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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远笑着看他,说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你为何要摆脱我的影响?其实,要是你我联手,说不定我们早就已经去了上界。”
祝长宁笑笑,只是笑容有些惨淡,“当初与你……也是无奈之举,却没想到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你是后悔了?”江喻远冷笑,说:“我知道你们名门正派的人看不上我们九圣宫,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很了不得一样。但是,祝长宁,我告诉你,不管是正也好,邪也罢,最后的目标还不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分那么多?老实跟你说,这些年和你们八派相斗,我都觉得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跟你们纠缠。”
祝长宁闻言敛了敛眉色,“你抢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他们能不与你反目?其实,我记得最初九圣宫成立的初衷不是这个,但是为什么后面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又为什么要相斗?”
“若是去得上界,那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你看看这里,什么元婴?依我看,未必斗得过上界的结丹!这个世界是要崩溃不假,可是也不至于这样。依我看,这里根本就不能再呆下去了,这根本就是诅咒!”江喻远定定地看着祝长宁,叹了口气,说道:“长宁兄,我不要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我想要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做什么都是徒劳。我们为什么要生在生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里?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他冷冷一笑,“他们不想要改变。但是不应该让别人也跟他们一样沉沦,这难道也有错吗?”
祝长宁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明白,我也想要改变,可是你知道的,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当年的那件事,谁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后来就成为了禁忌,就连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了,你会不会跟我们一起?”
“你们?”
“对。”江喻远点头。“我。还有云清羽,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
“小羽?”祝长宁疑惑,“你带着她做什么?”
“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人吗?”江喻远道:“如果没有那个人,现在说不定我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到底还是要懂得感恩。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那个人这么多年都不来,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如果他的女儿可以回到她出生的地方,我想,这算得上是对恩人的报答。”
祝长宁闻言一滞,“我一直以为……”
“以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对不对?”江喻远笑道:“在你们名门正派的眼里,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跟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不然你就不会这样来见我,还跟我说这么多。”江喻远轻轻咳嗽了两声,“那个地方有旋风,必须要找到所有的灵器才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祝长宁沉默了,他说:“当年我带着青莲盏逃走,就是不要你拿走,如今,你要我把东西给你?”
“是。”江喻远道:“我手里已经有了两件,再加上你手里的,就只差五件了。等我们把东西都集齐,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时候他们都找不上来,我们还怕什么?”
“凌霄派对我终究有养育之恩,我不能。”祝长宁还是摇头。
“养育之恩?”江喻远冷笑,“长宁,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本来应该是你做掌教的,可是后来怎么样?你不是,除了一个虚名,你得到了什么?甚至,你为了宗门宝物身负重伤,差点身死,那个时候,你的宗门在哪里?我在这九圣宫看着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是,我只不过是我师父手里的棋子,是他的刀。你不要看他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其实我做的很多事哪一件不是他授意的?”
“以前,南门锦在的时候是他,后来他离开避世,就成了我。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如果不能离开,我觉得我的生活没有半点光明。你看,其实我们两个是多么地相像。长宁兄,你为凌霄派做的已经够多了。你该为了自己打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