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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世代从商,祖上出过两代官,宋娇是宋家主母的嫡女,宋家无子,收了一个义子名宋毅。三年前宋家通匪案,满门抄斩,弃尸乱葬岗。有承过宋家恩情的不忍尸体被野狗衔食,悄悄去拾了尸骨,可当时尸骨累累也分不清彼此,只得随便刨了坑薄葬一起。
宋家通匪案在三年前也是轰动一时,可如此大案的案宗却仅有薄薄几页。姬夏陌速看完案宗,心中唏嘘不已。
百铒换掉姬夏陌桌上的冷茶,拿起姬夏陌放下的案宗看了几眼。姬夏陌揉着眉角起身“我们去宋家宅子看看去吧。”
百铒起身拿起衣架上的斗篷为姬夏陌披上“入秋了,小心着凉。”
姬夏陌笑笑,收紧身上的斗篷没有说话。离开院子的时候姬夏陌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心中奇怪“小蔺最喜欢热闹,怎么这时候了还不见人。”
“许是昨夜睡得晚。”百铒没放心上的随口应了一句,姬夏陌点点头,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没惊动任何人,姬夏陌带着百铒悄悄离开了府邸,一路往被查封的宋家宅子去了。
宋家宅子被封两人自然不可能青天白日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进去,而是寻了处没人的角落翻墙进入。
入了院子,姬夏陌穿过院子,走过长廊,仔细的打量着本应早已荒废的府邸,心中莫名觉得违和。
“太干净了。”百铒握紧了手中的剑,开口道出了姬夏陌心中的疑惑。“这院子本应三年前便被查封的,可是却像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扫。”
姬夏陌手指抹过廊前栏杆,若有所思的看着院中水渍未干的花圃。“是孔雀草吧?”
百铒上前摘下一朵送到姬夏陌面前,姬夏陌掐着花朵眉头微蹙,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走过廊下,姬夏陌停在一间屋子前。百铒将门推开,警觉着四周。
姬夏陌进了屋子,两架书柜,文房四宝,四面美人屏,看装饰应该是书房。
走近书案,姬夏陌手指蘸了一下案上的墨迹,端过瓷杯贴在指腹“墨迹潮湿,茶水未凉,刚刚有人在,应该走的没多久。”
百铒停在一角,端着盅子嗅了一下,回身走向姬夏陌。“你看。”
姬夏陌瞥了一眼百铒手中的东西,指尖挑起些许盅里的殷虹在手背上,眼中讶异“胭脂?”
“是孔雀草的味道。”百铒示意姬夏陌手中的花。
“奇怪,到底是什么人?”姬夏陌疑惑。“将已经被查封的宅子打扫的这么干净,还拿孔雀草做胭脂。”
“应该是个男人。”百铒打量着屋内的布局道。
姬夏陌挑眉“何以见得?”
百铒指向房内屏风“女子不会以美人做屏风,而且……”百铒从柜中抽出一本书籍。“是女子绝不会看这类书。”
姬夏陌目光落在百铒手中的书上,嘴角抽搐。“挺熟络的,没少犯案吧。”
拿着‘青狐记’的手微僵,百铒轻侧开脸有些尴尬。姬夏陌轻嗤“臭流氓!”
百铒看着姬夏陌张张嘴,半天才挤出声音“我不是,我,我只是听人说过。”
姬夏陌哼哼鼻子没搭理,转身跟百铒保持距离。在屋内转了几圈没发现特别的,姬夏陌正准备离开,突然目光锁在门边已熄灭的烛灯。两步上前拿下灯罩,姬夏陌凑近看着凝固的蜡油,指甲扣下一点在鼻前嗅了嗅。
百铒靠近,姬夏陌将蜡油贴近百铒“闻一下,怎么样?”
“很香。”百铒躲开,显然不大喜欢这种刺鼻的味道。
“香的有点让人记忆深刻。”姬夏陌深思。“总觉得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姬夏陌敲着脑袋在房内踱步,突然,姬夏陌脑中闪过片段,眼中一凛。“洛舞楼!”姬夏陌转身看着百铒声音重了几分。“是洛舞楼!这种味道我在洛舞楼闻到过,当时还觉得奇怪是什么香料味道竟然这么重。”
“这么刺鼻的香味莫不是要掩藏些什么。”百铒似不经意的道。
姬夏陌驻足,静静的凝视着指尖上的蜡油。“也许你说得对,这么重的香味或许真的在隐藏些什么。”
看着沉思的姬夏陌百铒提议“我们去洛舞楼?”
姬夏陌摇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一趟柏府。”
两人悄悄离开了宋家宅子,秘密前往柏府。没有惊动任何人,姬夏陌同百铒翻墙直接进了柏府的大院,结果给正在晒太阳的柏子贵吓得不轻。
“大师,你这是……”柏子贵错愕的看着姬夏陌试探开口。
“我此次前来有事询问。”姬夏陌再次开启装逼模式。“是有关三年前宋家通匪一案。”
柏子贵疑惑的看了姬夏陌片刻,左右遣退下人,示意姬夏陌进屋。“大师我们里面细谈。”
三人进屋,柏子贵命人煮了茶这才开口“大师为何会突然询问此陈年旧事?”
“我偶然路过宋宅,只见宅内怨气冲天恐生厉鬼,所故此一问,好超度亡魂。”姬夏陌现在已经练就了说谎连自己都快信了。
柏子贵喝了手中的茶,面上沉思。许久,柏子贵默声开口“大师想问什么?”
姬夏陌给了百铒一个眼神,百铒会意悄悄离开了会客厅。“当年宋家通匪满门抄斩,可有宋家血脉幸免于难。”
“没有。”柏子贵摇头。“宋家连同仆役27人皆被斩于菜市口,宋家嫡女余荷自缢房中,无人幸免。”
“当年通匪之案到底内情如何?宋家不过一方商贾,怎会有胆子劫下皇城贡品?”
柏子贵笑笑,眼中冷意乍现“大师神通,难道也信此荒唐之言?”
姬夏陌端着热茶不语,柏子贵轻嗤“宋家一向安守本分,生意也是老实,别说是拦截贡品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单是通匪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大师说宋宅怨气冲天,这般大的冤屈,宋家怎能不怨,不恨。”
姬夏陌语气不急不躁“依柏老板所言,通匪之事另有内情。”
“有内情又如何?此事已过去三年有余,还能翻案不成?”柏子贵冷笑。“再说,陈州知府朱玉盛是一方之霸,皇城靠山更是权势通天。官官相护,谁能奈何得了他。”
姬夏陌看着柏子贵脸上的嘲讽,暗叹下移开了话题“我听闻宋家死后尸骨被弃乱葬岗,后被人收尸薄葬,不知柏老板可知被葬在何处。”
柏子贵看了门外一会,突然叹了一口气。“为宋家收尸之人便是我。宋家与我有恩,我对宋家小姐又有真情,我虽无能为他们平反,但也不能眼看他们弃尸荒野,野狗衔食。”
“只是当时宋家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我也不能大办。而且当时尸体遍地,头颅更是分不清谁是谁的,只能合葬。”
这边姬夏陌与柏子贵细谈,百铒一人离开,避着人悄悄去了枯柳小院。
小院冷清依旧,一株枯柳为院子平添了些凄凉。百铒目光错开院内布局,最后落在了窗前角落下的一丛孔雀草。
百铒上前看着那丛孔雀草,回头再望那株枯柳,眉间微蹙。一缕异香入鼻,百铒起身望向窗内,透过窗纱朦胧可见屋内装饰。
百铒沿着廊下走过,香炉未熄,依稀有烟雾萦绕。香炉后是房蔺君说过的绿色帘子,不过帘子密封,并看不出后面的东西。
百铒看了一会,正准备推门进入,突然身后传来女声。“这里是亡者闺房,公子这般贸然闯入,怕是不妥吧。”
百铒回身,撞上余荷明暗不定的眼睛,百铒心思转过,目光停在了余荷猩红的唇上。
百铒又看了眼屋内,收回准备推门的手朝院外走去,错过余荷时,一股浓郁的异响扑鼻而来,百铒脚下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