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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咔嚓”“哐”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风雨楼的人和暗卫齐齐盯着房门,听得胆战心惊,生怕下一刻房子就会被他们搞塌。
无情门的人察觉到动静急忙跑过来询问怎么一回事,得知某位大爷正和莫楼主掐架,觉得这脾气果然太爆了,神色一时有些沉痛,忍不住再次把未来夫人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家门主那虚无缥缈的婚约上。
风雨楼的人看他们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无情门的人回神,“这样让他们打下去没事么?”
“可能没事么?”暗卫擦冷汗,“但没人敢拦啊。”
无情门的人回想那二人身上的气势,顿时静默,尚未开口只听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众人猛地转身,很快便见封晏慢慢迈进了小院,脸上一如既往的沉稳平淡,令人完全看不出喜怒。
他们反应一下,立刻震惊。解忧堂内是不能打架的,谁犯了规矩都得滚蛋,某两个人在大半夜若是一起被赶出分堂……那画面简直没办法想象啊!
风雨楼的人当即迎上前,笑得像朵花一样,稍微扬声好让屋里的二人听见:“封公子来了啊。”
“嗯,来看看你们楼主。”封晏说着顿住,回头扫了一眼,发现祁真也来了。他穿着外衫,眼底仍带着几分没睡醒的茫然,望着众人问:“你们看见我二哥了么?”
话音一落,某间卧室刹那间一片死寂。
暗卫和风雨楼的人默默看着他,有点纠结。
该怎么说呢?
你二哥和相公互看对方不顺眼,凶残地掐了起来,这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可那两人已经打了一个多时辰,谁知里面是什么情况,要是都弄得很惨,哪怕他们今晚不说,明天也兜不住啊!
祁真诧异:“嗯?”
封晏没那么多顾虑,说道:“兴许在屋里。”
祁真看看他,转身向莫惑的房间走去。众人下意识想拦,可觉得越拦越有问题,便只得一边跟着他,一边稍微抬高声音解释说杨公子只是找楼主聊聊。祁真不置可否,伸手推了门。
“吱呀”一声。
众人摒住呼吸,齐齐看着里面,只见卧室仅点了一盏灯,月光打在窗纸上,让周围显得很灰暗,某两个人相对坐在桌前,面前各摆着一杯茶,表情特别平静,半点伤都没受。
众人:“……”
可能么!
祁杨看向弟弟:“怎么不睡?”
“嗯,见你没在就出来看看,”祁真望着他们,“你们在聊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莫惑握着他的手将人拉到身边,揉了揉头,示意他早点休息,他们再说一会儿话。祁真估摸是和他有关,不由得打量一下自家二哥的神色,感觉似乎蛮正常的,便听话地往外走,迈出房门前又看了看他们。
“屋里有点暗,你们多点几盏灯。”
“嗯。”二人坐着没动,目送他离开,然后同时看向封晏。
莫惑淡定问:“有事?”
“记得赔钱。”封晏不咸不淡扔下一句,扭头走了。解忧堂的人正在附近待着,见自家少堂主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没多管,很快散去。
房间再次一静。
众人不敢惹这两位大爷,识时务地给他们关门,顺便快速扫了一圈,忽然觉得这屋里好像没了不少东西。
等等,床底下堆着的那些是什么?光线太暗,黑漆漆的看不清。
咦,地上有木头碎屑,那边的是几块碎瓷杯?
我去,那位大爷坐的凳子少了一个腿啊!
等等,楼主坐的凳子只有一个腿!这也行?!
话说……这两人衣服上印着的是鞋印吧?
不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一切收拾好的?练过吗!
众人的内心波涛汹涌,暗道你们真是不容易,而且打得这么激烈竟然没往脸上招呼,也是神了——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这二人都很无耻地想让对方打自己的脸,也好转天在祁真面前装可怜,却被看破奸计屡屡失败,就不会只说一句神了。
他们绷着表情将门拉好,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其中一边的门像是脱力一般,呼啦向前倒去,砰地砸在了地上。
众人:“………………”
这房子果然还是被你们拆了!
诡异的死寂下,祁杨冷哼一声,起身往外走。众人急忙给他让路,努力不去看他身上的鞋印。莫惑也没看他,淡淡吩咐一句将屋子收拾好,也出去了。
卫玄就在外面站着,见状便进屋取来一件外衫,追了过去。
莫惑换下带着鞋印的衣服,问道:“他回来了么?”
卫玄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低声道:“没有,邵宫主也一直没回。”
莫惑沉吟一阵,出了分堂。
午夜已过,街上的人少了一大半,只剩一些年轻的男女还迟迟未归。莫惑缓步来到城门,远远地便见悬影的人正站在那与一位姑娘说话,那位姑娘拎着一个“批字算命”的黄幡,身上挎着包,显然是收摊了要回家。
她穿着红裙,裙摆处印着一朵巨大的金色梅花,看着神秘而艳丽,此外她的头发和瞳孔的颜色极黑,露出的侧脸很美,估计长相不俗,附近的几位公子都在向她瞅。
叶天元只喜欢男人,不过这丫头和他尊主一样也穿着红衣,他刚刚便忍不住提了句让她路上小心,因为他感觉周围的视线有些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