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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面色一闪,眉心紧攒,“我要你拿着这些钱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乔宇的面前!”
“即便将来某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城市,也不会是因为乔宇,而是为了我爱的男人,所以夫人,虽然您一直听不进我说的话,但出于对您是长辈的尊敬,我还是会再说一遍,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和您儿子再有任何的纠缠。”
夏清歌对她近似疯狂的执拗感到疲倦,但仍然好脾气得再次申明她的立场。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只要你在这个城市一天,我的宝贝儿子乔宇就不会放弃,如果你没有给他什么暗示的话,他为什么会对我说即使脱离这个家庭也要和你在一起?”林淑终于忍不住眼中的利色,声音也逐渐变得尖锐起来。
“我已经和乔先生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他说一些话让您产生了误会,那也不是我的问题,您该去阻止的是您的儿子,而不是我!我现在爱的是顾梓阳,他,才是我的男人!”
“呵,梓阳也不是你可以配得上的人!无论是乔宇还是自由,你都没资格跟他们在一起,你必须尽快离开Z市!”林淑不耐夫人取出支票本,匆匆填写了一张,甩到了夏清歌的俏脸上,“500万,不要太贪心,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支票从她的面庞上飘落,她抿了抿嘴唇,不理会那落在餐桌上的大额支票,而是拿起了身边的手提包,站了起来,“抱歉夫人,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你给我站住!”林淑恼怒得轻喊一声,“离开他们俩的世界听到没有!你这样下贱的女孩根本不配得到他们的喜欢!”
“夫人,您为什么这么恨我?”夏清歌一楞,从林淑描绘着精致眼线的眼中她看到了一股复杂的怨恨,而纳怨恨让她的心都寒冷得仿佛沉进了北冰洋。
“恨你?!”林淑的脸上扯开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与其说笑看起来更像在哭,美丽的双眼似是在瞬间被血色染红,看起来有些吓人,“我为什么会恨你,你难道不知道?连我的宝贝儿子都知道的事情,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我该知道什么?”夏清歌腿弯一曲,又不由自主得坐了下来。
“你那张狐媚的脸就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模一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复制她的动作,就这样每时每刻的在我眼前展露着她那肮脏的嘴脸,你和她一样,都是专门*男人的狐狸精!”林淑仿佛已陷入了一种着魔的状态,她的面上泛着奇异的红光。
“你住口,我不许你这样侮辱我已经过世的母亲!”她实在无法忍受她那一句又一句刻薄恶毒的辱骂,“你侮辱我可以,我不和你计较,但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妈妈!”
林淑似是被她的愤怒吓了一跳,眼眨了几眨,但随即又恢复了故态,“她做出那样下贱的事,我怎么就不可以侮辱她?你也一样,我绝不允许自己看到你得到幸福!乔宇的爱你不能得到,梓阳的也同样不可以!你必须立刻离开梓阳,离开这个城市,听到没!”
“不可能,我也很坚定得告诉你,我绝不会离开梓阳一步!”夏清歌再不想和这个可怕的女人相处下去,她为什么要侮辱她的妈妈,听她的口气,她一定和母亲相识,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她一定要去找乔宇问个清楚!
“如果你不离开,你会后悔的!”林淑冷冷烦人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喊接着道,“夏清歌,如果你执意不肯离开Z市,我保证你会让每个爱你的男人都受到伤害!”
闻言,她步伐顿了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夫人,我会守护他不让他受伤,因为我爱他,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车子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飞驰,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串成了一道动感的风景线,无论是静止的还是动态的都似乎被安上了一双翅膀,只在看者的眼中匆匆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夏清歌侧着头,仿佛已看得出了神。
只是此时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的眼才会发现,那双美丽的凤眸中根本没有焦距。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小时候的画面,妈妈,是她心底永远珍藏着的最美好的字眼。
她记忆中的妈妈有一副最美丽最温暖的笑容,对任何人都温柔而亲切,不论你是高官还是乞丐,在她的眼中都没有分别。
妈妈很爱爸爸,她永远都会用最甜蜜的语调对小小的自己讲述着爸爸的善良勇敢,睿智和能干!
这样的妈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别人?
除了爸爸,她又怎么可能再去爱上别的男人?
反而从妈妈留下的日记中,那些纷乱的甚至毫无章法的文字叙述中,她看到的是爸爸有了别的女人而使妈妈受到了打击,以致承受力薄弱的妈妈患上了抑郁症,最后郁郁而终
“这位小姐,你说的地方已经到了!”司机连喊了好几声才将沉浸在回忆中的她唤回。
夏清歌望着眼前的公寓,富丽而不奢华,处处显示着大气的欧式风格。
这里是乔宇的新住所,她之前给他打了电话,他给了她地址让她到这里来等他。
她来找他并不是为了质问他母亲给自己的侮辱,她来找他只是要问清楚自己的母亲到底和他的母亲之间有着什么样她不知道的秘密?
站在乔宇的房门前按了几下门铃,在没人回应的情况下已经了解到他还没有回到家。
其实他之前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了她电子门的密码,让她直接进去等他,但她并不想把他们的关系搞得那么亲密,于是她坐在了他的房门口,静静等候。
脑子中太多的影象在飞旋,却又没有办法看得真切,就在这沉闷的等待中,她的脸儿越来越接近自己曲起的膝盖,竟迷迷糊糊的睡去。
妈妈,不要住进去,妈妈!
睡梦中的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匀速夫人滑开,儒雅修长的男子从中走了出来。
他一眼看到门前蜷缩的娇小身影,心猛烦人一沉,那其中混杂着喜悦与疼痛,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哪般滋味。
乔宇轻手轻脚得蹲到了她的身前,水晶镜片后的黑眸漾满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