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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均立在一边,犹犹豫豫,一点不果断。唐老爷子见了,不由更是生气了。他这是个什么态度?送个礼物给自己的媳妇,又这么难吗?还是这小子,和那些外面的传言一样,在外面有了人了?哼!就这件事,他是问过茂年的。但茂年听了,连连摇头,一口否定,只说灵均品行端正,这点还是不要怀疑他。
不过,对于茂年的话,向来唐老爷子都是听一半留一半的。空穴来风,总是有因。十有*,灵均这小子,在外面有女人!
唐老爷子决定等几天,再对灵均好好盘问。现在,他不想说太多。
“爷爷,好吧——”唐灵均被老爷子犀利的眼神逼视不过,就妥协道:“晚上我送给她就是!”
唐治元听了,这才觉得满意。他告诫灵均道:“家和万事兴。爷爷是过来人,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你不能处理好你的婚姻,你便不能顺利稳固你的事业。此话,你不要不信。你要想在唐氏更上一步台阶,就必须和慧中重修旧好。”
唐灵均就道:“爷爷,我尽力吧。”他的心里烦乱不堪。心里固然有一个蓝茉,但同时他又希望慧中能回头。不知自己的心,到底怎样一个归所,他只得有气无力地勉强回答。
“什么叫‘我尽力’?哎!说到底,你没有眼光!慧中这个孩子,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要不是嫁给了你,我看她值得更好的人守护!”老爷子重重道。
唐灵均不想老爷子生气。爷爷要是生气了,爸爸也要苛责的。“爷爷,我尽量努力吧。”
“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了。你是个成年人,想必该知道怎样做。你将这礼盒带走,到了晚上,我希望你能将它顺利地送到慧中的手上!”老爷子说着,就不睬孙子了。
唐灵均便提着礼盒,没精打采地出了轩,慢慢往自己的二楼走去。到了二楼的长廊上,经过慧中的休息室里,他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声。好似慧中在里面打扫卫生。他停在门边,一下又想起从前。从前的沈慧中最喜欢的事,就是下班之后,弯着腰趴在地上拖地,整理房间。她似乎有点洁癖,每隔一天都要整理房间。有一次,灵均不耐烦地道:“慧中,这些事叫用人做就行了。你弄得乒乒乓乓的,反而影响我心情。”
她听了,却是无所谓地一笑,口里说道:“灵均,那怎么一样呢?这是我们的房间,房间理干净,才更有家的感觉呀!”
那时的慧中,和他的感情也还没那么坏。虽然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已有了蓝茉。再后来,他和蓝茉发展到双宿双飞的地步,感情更是一日日地深了,偶尔回家,他发现慧中也不再向从前那样勤快了。她看着他,只是沉默寡言。
现在,又听见那轻微的擦擦声,却是令灵均的心里,涌起一阵悸动。他的脑中,再次回想她的话。他本想推门而入,和慧中打个招呼,打算随便说点什么。但因心乱如麻,他还是抽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慧中打扫完房间,发现花瓶里插的那几枝牡丹已经枯萎,她便找了把小剪刀,出了房间,轻轻下了楼梯,往牡丹园走去。她经过卧室时,发现门是开着的。转眼一瞥,发现唐灵均这厮,大白天地,竟规规矩矩地在房间里看电视,也是异事。
唐灵均注意力本就不集中,发现门前有鹅黄的身影蹁跹而过,他知道是慧中下楼了。他想跟着她也下去瞧瞧,但又担心惹怒了她,晚上不能顺利送她东西,从而拂了老爷子的一片好意,因此他又驻住了脚,将门关上继续看电视了。
沈慧中来到芬芳四溢的牡丹园中。听了以前唐斐年的一番讲解,她渐渐也喜欢上牡丹了。牡丹虽浓艳,可也大方雍容。它一年四季常开,不去和桂菊梅争芳,却也大度。老爷子只在园中栽了牡丹、梅、兰、芭蕉、竹这五种花木,想必其中也有深意。
时间差不多是下午四点了。夕阳西下,只将金色的光芒淡淡洒在这片宁静的牡丹丛中。红的花,金的影,绿的叶,袅娜的姿态,再轻轻闻一闻,的确使人迷醉。
过了惊蛰,这天气就一日暖似一日。已是三月了,燕子飞回来了,园子里飞虫蝴蝶鸟儿的也多了起来。一进这园子,慧中就听得耳边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一阵清风拂过,满园芬芳。
她心情好了些,便不急于去寻找姿态优美的牡丹了。她寻了个石凳坐下,静静地欣赏。这园子的地上,也密密麻麻地长出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蓝蓝的,白白的,它们在微风中摇曳,就着春色贪婪地生长。似乎,园子的另一边有一阵轻响。这几天,牡丹园里,一直有花匠在修建枝叶躯干。慧中以为是宅子里的丁花匠,也就不在意。
可是,很快,园子那头就快速走了一个人来了。但见此人的手里,也拿了个剪子。慧中抬头一见,发现他不是花匠,却是小叔唐斐年!慧中有点意外,她站了起来,慌乱说道:“小叔,原来是你呀!”
唐斐年本是为排遣而来,不想在这里,还是撞见了沈慧中!他的眼睛复杂,眸子里掠过掩饰不住的惊喜、纠结、忍耐、克制种种神色,且他见了慧中,还是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慧中,你也是来剪花的?”斐年眼尖,一下就注意到她手里捏着的一把小剪刀。
慧中听了,捋一捋头发,就笑:“是呀,我房间里的牡丹谢了。趁着这大好的天气,我就到这园子来找几枝头新鲜好看的!”
斐年就道:“春日天气,房间里插上几枝牡丹,却也别致。”唐斐年淡淡说着,一直和慧中保持一米远的距离。“慧中,我忽然想去兰园里瞧瞧,就不妨碍你摘花了。”唐斐年说着,想了一想,就要出牡丹园,转而往兰园走去。
慧中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唐斐年走得极快,三步两步的,慧中就看不见他的背影了。她深深叹了口气,一下也无心摘花了。从唐斐年刻意疏离的神态和动作中,她看出小叔一心想和他保持距离。
她不是傻子,从小叔躲闪纠结的眼神里,她已经探看出了什么!她坐在石凳上,转而又想,那么她自己的心思,小叔又何尝不能看出来?
这在大宅,各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不想相见,大可以回房避着。可明天就是周一,又要上班了。她是小叔的助理,和小叔一起办公,朝不见晚见的,避也避不过的。她到底是年轻人,城府不及唐斐年深沉。这心底压抑的感情,若一味地克制隐忍,便也会有一日,如那海底喷薄而出的火山一样,炙热地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