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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富有点看不下去了，凑过去劝道：“小伙子，他这枪法不是练出来的，是天赋，天赋懂不懂？”
“懂啊。”小妖答应的干脆，“天赋我也有啊！”
冯富差点没让这句话噎死，当场败下阵来：“我没法劝了，你自己解决吧。”
林凯气急败坏：“俺有招还求你们？”
“要不你就收个徒弟呗！”何骏不痛不痒地怂恿。
“收吧收吧……”看热闹的又开始起哄，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俺收他干什么啊？”林凯都快急疯了，“除了俺这枪，谁的枪上没火控？你们俺教他啥玩意？”
这下大伙也回过味儿来了，可不是么，联盟装备的狙击步枪上都有先进的火控设备，分划板上的十字星都是跟着目标走的，就差子弹不会拐弯，哪用得着拜师学什么枪法？
人群一下子静下来了，林凯心头一松，觉得这下小妖该打消之前的念头了，哪成想小妖还是不肯起来，执意要拜他为师。
别扭实在忍不住了，劝道：“二当家，您老就收个徒弟呗，我们几个都是你教出来的，多教一个又不掉块肉。”
“你懂个屁！”林凯怒目而视，“这是拜师，能一样么！”
别扭一愣：“哪儿不一样？”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说哪儿不一样！”林凯怒形于色，“徒弟是随便收的么？”
别扭还是不明白，何骏倒是听懂了。
现代早就不兴拜师学艺那一套，都是花钱请老师来教，相互之间是雇佣关系，扯不到多余的地方。
但旧时候则不然。徒弟拜师学艺，师父除了教授技艺教育德行之外，还要管吃管住给零花钱。徒弟惹事生非出了乱子，师父也要像真正的父母一样担负责任。师徒关系几乎与亲生父母等同，收徒和家里多一口人没什么区别。
而徒弟学成出师后，对待师父也要像对待父母一样，不仅要尊重孝敬，还要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因此才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讲究。
想想林凯生活的年代，就知道他多么重视师徒名分，甭说小妖不知根底。就算知根知底，林凯也不敢乱来。
想到这里何骏赶紧打圆场：“要不这么着，拜师就不用了，老林你教教他就得了。”
“教他没问题，徒弟俺是真不能收！”林凯重点强调后一句。
他这时候也想明白了，要是死活挺着不退不让，两边都不好下台，就着台阶退一步也是给小妖一个台阶下，双方皆大欢喜。
小妖见自己达到了目的，也不再强求拜师。
他只是二货逗逼不是傻逼。虽然不懂林凯怎么想，却隐约间感觉到拜师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赶紧就坡下驴站了起来。闭口不提师傅这一茬，恭恭敬敬地面向林凯躹了一躬，改口叫了一声老师。
老师和师父的含意近似，可深挖起来就差了太多，这个称呼林凯还是能接受的，于是很干脆地答应一声，算是定下了师生名分。
林凯终于松了口气，一个劲用秋后算账的眼神瞪着不肯帮忙的同伴，围观的人群见热闹没得看了。也自动散开，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七八个人还在附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