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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克似乎看出了斯内普眉间皱纹的含义,怪笑着说:“当然,你原本以为不会碰上我们,是不是,斯内普?但是很可惜,我们不准备龟缩在那一片领地当中了——我们很快将会穿越禁林,然后进入巫师界,无数人类的血肉在等着我们一族!”
狼人对于人类的憎恨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看到这样子带着疯狂的格雷伯克,卢修斯还是忍不住微微撇开了头:“你今天拦住我们就是想说这些东西吗?对着两个巫师讲述狼人对于人类的憎恨?”
“当然——”狼人怪腔怪调地拉长自己的话,“——不是。”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左手边不远处的一棵树。
卢修斯和斯内普顺着他的爪子看过去,这才震惊地发现那里还站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大大的兜帽,只露出线条刚毅的双唇和下巴。这个男人几乎隐藏在了暮色中,一动不动。他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散发任何活人应该有的气息,整个人都融入了禁林之中。
“原本我们几个是想跟着他离开这儿,准备主人复活需要的东西。”狼人的领袖说,“如果不是这样,我还没这个机会遇上你们两个——背叛主人、投靠了邓布利多的——背叛者!”
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但是对于格雷伯克来说并不需要月圆,他可以在任何的日子里对人类的血肉产生不小的兴趣,因为他是天生的纯血统狼人,怀着对人类最大的恶意。
格雷伯克身后的那四只狼人立刻向两人走去,而格雷伯克则继续说:“虽然他说过不会帮忙……”这个他说的就是那个站在树边的兜帽男:“不过对付你们两个,光凭我和他们四个就足够了。”
这一次,就连卢修斯都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格雷伯克的话说得已经够清楚的了——今天他们要么直接跟着他走,要么就解决了这群狼人再离开。
如果只是对付那四个狼人卢修斯还不担心,他和斯内普以一对二绝无任问题。这个种族身体强健,但是并不精于魔法,只要不让他们近身这一仗还不算太困难。可再加上格雷伯克就不同了,身为狼人的首领他长期和人类打交道,无论是在利益上还是在战斗中——他很了解巫师。
还有那个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也是个大威胁。虽然格雷伯克的意思是他不会出手,但是在战场上,任何话都是不能相信的。
“留在霍格沃茨是主人的意思。”一直没有说话的斯内普突然开了口,“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质疑主人的决定,格雷伯克。”
“我永远不会质疑他的决定,因为只有那个男人能够带领狼人一族走出黑暗,斯内普。”格雷伯克阴森地说,“除了他没有人可以。”
“但是你能干什么呢?”这一下和格雷伯克针锋相对的突然变成了斯内普,“我可以成为他的眼睛,就算是主人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也在为他监视着整个霍格沃茨。没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意识,就连邓布利多都被我骗过——他信任我。”斯内普扭曲地一笑,显得比狼人更可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把主人十年前就布下的局毁于一旦。”
格雷伯克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你真的忠于主人吗?斯内普?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主人早就能够回归了!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你在保护那个哈利·波特!”
斯内普不为所动,依旧带着讽刺的笑容:“我?保护他?保护一个波特的儿子?”面临巨大危机的斯内普竟然突然柔和了声音,只是这种不符合他形象的、轻柔得像呢喃一样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那种愤怒的语气更可怕:“这种话就算你当着主人的面说,他都绝不会信一个A。”
听到一个人类竟然这样嘲讽自己的领袖,一只狼人嘶吼着扑了上来,却被卢修斯一个障碍重重给挡了回去——但是以此为契机,混战就这么开始了。
卢修斯和斯内普非常迅速地给自己上了一堆防御魔咒,并且快步后退拉开了距离,开始了艰苦的攻防战。他们每人都对上了两只狼人,而格雷伯克则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露出什么破绽来,他就会毫不客气地给予他们致命打击。
场中虽然打得火热,却因为来去只有卢修斯和斯内普在运用魔咒,所以壮观什么是一点儿也没有的。而且这地方是密林,满是坑洼的土地大大降低了两位男巫的移动速度,反倒让常年居住于禁林的狼人得了大便宜。斯内普倒还好,他比起卢修斯更精于黑魔法,而且多年来不曾松懈,在如此窘境之下还应对自如,卢修斯却逐渐有些拙荆见肘了。
格雷伯克怪笑着向战圈中走去,他的爪子比另外四个两人更锋利,肌肉也强健,眼睛更是在夜晚闪着幽幽的绿光:“让我看看……斯内普,你这个混血的巫师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赢得主人的宠爱!”说着,他竟然没有对卢修斯落井下石,反而向斯内普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