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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眼前这只猫突然的紧张,奇洛坐在办公椅上转过来看着它:“别担心,哈利。”他微笑着,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凝视着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哈利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他的身体开始拉长,他从阳台上跃下,变成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站在那儿,手里捏着魔杖。
“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利瞪着他,一直没有把魔杖放下来。
“我并不是英国人。”奇洛教授有些忧郁地笑了笑,配上他杀伤力巨大的相貌,哈利敢说这个微笑能够秒杀一大半霍格沃茨的小女巫:“每个古老的国度都总会有那么一些自己的秘密,比起相貌,我们更相信灵魂。”
哈利看了看奇洛的脑袋:“你没有告诉他?他不会责罚你吗?”
奇洛有些吃惊,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哈利。”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那位大人曾经尝试过留宿在这儿,不过他太虚弱了,魔法失败的反噬令他陷入了沉睡。”
“什么意思……等等。”哈利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点儿也不像黑巫师的男人:“你是从阿尔巴尼亚回来之后才申请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也就是说,713金库的事情和到霍格沃茨来……都是你的——个人决定?”
奇洛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没想到你就连713金库的事情都知道,你总能令人感到吃惊,哈利。”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是被逼无奈……我不知道……”哈利有些语无伦次,在他的记忆里,基础知识扎实又敢于实践的奇洛是在阿尔巴尼亚被黑魔王附身之后,被迫开始为他服务的。
“我并不是食死徒。”奇洛大约知道哈利想要说什么,“但是他救过我父亲的命,当时的我还没有出生,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位大人,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我奎里纳斯·奇洛。”
“但他是伏地魔……”哈利一下住了口,他想起了斯内普,那个男人杀死了邓布利多,但是那不能否认他是个真正的英雄。对于奇洛来说或许也是这样,伏地魔杀死了无数人,但是那不能否认他对于奇洛有恩。
“哦,好吧。”哈利有些懊恼,不过他承认在得知黑魔王的沉睡之后他放松了不少,不得不说这个奇洛确实有让人安心的力量:“但是就算这样,我也决不会让你得到魔法石。”
这一次奇洛真的是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笑了起来:“哦,哈利!哈利!邓布利多校长可还让我们瞒着你,他怕你知道黑魔王需要魔法石之后,会冲动地直接去找他拼命。”
奇洛的语气让哈利瞬间纠结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敬重邓布利多教授?”
“当然,他是一位伟大的巫师,也是霍格沃茨最好的保护人。”奇洛说,“我忠于黑魔王,那并不意味着我觉得邓布利多校长一无是处。”
哈利张了张嘴,许久才讷讷地说:“我不明白……”每一个伏地魔的忠实追随者都那样看不起邓布利多不是吗?贝拉、莱斯特兰奇、小克劳奇……他们都觉得邓布利多是个老疯子。
“哦。”奇洛愉悦地笑了起来,“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葛莱芬多,哈利,你永远站在正义的那一方,你追随的则是你自己。”他俯下身,凑得离哈利更近了一些:“我知道黑魔王并不是正义的,他甚至不是正确的,但是我追随他,这种忠诚高于一切,以至于可以让我放下我自己对于事实的判断。”
“就好像如果……某个人被黑魔王蛊惑背叛了我们,即使再痛苦,我也会把他当做敌人。”哈利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对你来说,如果是朋友,那么就算他杀人,你也会把他当成朋友?”
“是的。”奇洛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有一个导师,哈利,我猜测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忠于黑魔王,我们的理念也有分歧,但是这不妨碍我依然尊敬他。”
哈利知道他说的是斯内普:“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了,虽然我无法接受。”哈利干巴巴地说,他的魔杖早已经放下了:“但是……你确实是个很好的……朋友。”
“而你是个很好的救世主,哈利。”奇洛回答。
“好吧。”哈利的脑袋突然活跃了起来,“我想你需要一个混乱作为契机去探查四楼的走廊?”他对奇洛露出一个从德拉克那儿学来的假笑,“正好,我能够提供这样一个契机,奇洛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忙……相信我,那对于伏地魔恢复他的势力挺有好处——从长远来说。”
奇洛表示洗耳恭听。
“我想你应该知道彼得·佩迪鲁。”几乎是一瞬间,哈利就决定了要再一次把彼得送进阿兹卡班,无论他是否受到应有的惩罚,都没有让西里斯恢复他的清白来得更重要。
“他没死,而且他有这个本事避过摄魂怪,进入阿兹卡班。”奇洛的若有所思的神情让哈利非常满意:“如果你能想办法让我们带着宠物来上黑魔法防御课,我就告诉你他在哪儿。”
“带着宠物上黑魔法防御课?”奇洛看着哈利。
“是的,我需要海德薇为我做一些事情,但是我不可能一个人把宠物带来上课,我已经够特殊的了。”哈利立刻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而且因为这个临时想到的借口,他知道该怎么让彼得显形了。
“成交。”奇洛答应得很快,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一个十一岁男孩儿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那等你决定了哪一节课,就告诉我一声。”哈利裂开嘴,“而且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那节课上我闹出来的动静可不会小——不过借此机会,我想你正好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