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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自江边回来之后,顾芝容就收到了红姐传来的书信,上面写道,当朝言官鲁正参了陈大将军陈斌一本,说江南漕运商船遭伏,当地衙役从水匪身上搜出陈家军的令牌。
陈大将军当然不承认,编造说近来江州匪患猖獗,他让下属派兵前去歼匪,不想八千军士全军覆没。那些盗匪取下战死军士的腰牌,冒充官兵前去打劫,自己是无辜的。
这种说法当然站不住脚,首先受到言官鲁正的强烈抨击。鲁正说既然是冒充官兵,怎么当时在码头上装货卸货的过往船只都只看到土匪,没有看到着持长枪,披钙甲的军士们呢?
同时,在鲁正的带动下,有其他官员马上奏报陈大将军苛扣一事。
皇上大怒,当即命陈大将军重整军纪,裁减陈大将军两万军队,同时,委派官员到江州查清此案,如果不实,还要加重处罚。
不仅如此,那些言官还对桐家军大加赞颂,说桐家军虽然在苛扣之下,生活困苦,但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依然坚持操练军队,成虎狼之师,震慑敌方,保卫边境安全,深受边境人们拥戴。
皇上听后大为赞赏,对桐家军进行嘉奖,并允许其扩军三万。
看完书信,顾芝容就着炭火烧了,心里面却很是开心。这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沉重的一击是她给那位大将军的警告,远宁侯府的三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旋即又想到,听坊间传关,言官鲁正与桐大将军都是刚直忠诚之人。是国之栋梁。如果少主的“大业”就是扶住这些忠良之士的话,那么这位少主也不是什么坏人。看起来,自己以后不应再带着成见看他才是。
由于明天就要出发去桐家军驻扎的东北边塞,顾芝容一回来就让绿水出去买了一些赶路必备的干粮,拾掇好包袱,吃过晚饭,便早早在客栈里歇下了。
她没有料到的是。在她安稳地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正冲向夜空,向着遥远的京城方向飞去。
那只信鸽的脚上。绑着一根小小的竹筒,竹筒里塞着一张纸条,是光明寺玄鹤的字迹。
明空老兄:
令徒高超医术我已领教,那本奇书的诡奇也深深震慑住了我。王爷近日病情反复无常。有几次已临近凶险边缘,看来不宜再拖延下去,是时候让令徒试一试了。放心吧,那个地方,我自会引她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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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多日前,镇守边关的陈大将军接到其妹,也就是远宁侯府大夫人的书信,看后直接就把桌子掀翻了。桌子上的茶壶茶盏茶托什么的全部扫落在地上,乒乒乓乓。一地的茶水,一地的陶瓷碎片。
屋里的丫头婆子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大将军觉得还不能解气,如暴怒的狂狮般,将书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掀翻,砸个粉碎,顺带还踢了进来禀报的小厮两脚。
那名小厮被踢中胸口,咳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恐惧地垂着头,一边禀报一边抖得不成样子:“老,老爷,外面有个自称是寿王爷的张师爷,要面见老爷。”
“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陈大将军大声咆哮,“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