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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安和点头。
寇秋很快把牌整理好,内心却暗自思量,以前他从来没有把寇家的研究放在心上,如今既然知道自己的死因和研究所的实验有关,必然要探究一番。
等到寻个合适的时机,让寇彬郁再领他倒实验基地里转上一圈,上次去光顾着和狗作斗争了。
蔺昂当了三局地主,三局尽输。
到了第四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眼神锐利,“这次我一定会赢。”
寇秋接连甩出手上的四个老k,最后双王完爆地主。
蔺昂,“……”
扭头质问蔺安和,“为什么不把牌洗开?”
蔺安和不理会他颠倒黑白的说辞,淡淡道,“输了的洗碗,别忘了。”
书房里
寇秋坐在毯子上翻阅杂志,蔺安和则是认真看着一本超厚实的书册,目测翻起来就很累。
蔺家藏书很多,多数是关于医药方面,还有许多古时候残存下的医经孤本,价值昂贵。
寇秋想起每个人提起蔺安和都是畏惧的语气,手段狠辣,心性冷酷,几年前他远离蔺家的权力中心,至今原因外界尚不清楚。但这件事无疑是给他本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泽,让人想一探究竟又望而生畏。
但这个人人畏惧的人此时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看书,身上没有丝毫杀气,反而像是一个学者。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岁月静好婊的味道。
蔺安和放下手中的书册,“想聊聊吗?”
显然他注意到寇秋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眉头紧锁。
寇秋想了想,没有拒绝。
“二哥曾跟我说过你们的实验是研究关于宇宙星河的项目。”
蔺安和,“差不多。”
寇秋挑眉,“反人类?”
蔺安和失笑,“说说你的看法。”
接下来寇秋基于自己的理论洋洋洒洒说了好久,直到晚上睡觉躺在被窝里,他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不是说聊聊吗?
为什么好像全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瞎bibi。
今天的床褥比上次更软,他看着打地铺的蔺安和,“其实我可以睡客房。”
蔺安和淡淡道,“蔺家给活人住的屋子一直以来就只有两间。”
“那其他几间屋子……”
“一些标本和人体模具,很有研究价值。”
寇秋,“放在客房里?”
蔺安和‘恩’了声,“小叔还给它们准备了床。”
寇秋,“……”
因为在第二天有参赛项目,寇秋起得很早,蔺安和按时把他送回学校。
望着熟悉的操场,寇秋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后他成名了,一定要教育全天下的小朋友,如果有人告诉他‘你爸爸妈妈让我来接你’,一定要有多快跑多快。
陈乐天凑到寇秋身边,来来回回的转悠,很是不安,“一会儿就是我的八百米决赛。”
寇秋,“加油。”
陈乐天哭丧着脸,“和我一起参加决赛的有个腿比我长95毫米。”
寇秋看了一眼远方正在活动筋骨的男生,“好像没那么多。”
陈乐天,“我昨天偷偷去更衣室量过他的裤子长度,不会错的。”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请参加八百米决赛的同学到登记处报道。”
“怎么办,怎么办。”陈乐天拉着寇秋让他陪自己一起去登记。
寇秋,“只是个比赛,重在参与。”
陈乐天,“从小我就只拿过一堆学习奖状,今年是我第一次冲到运动会决赛,事关一辈子的荣誉。”
寇秋:总觉得第一句话听上去很想打他。
又过了五分钟,比赛就快要开始,陈乐天站在起跑线上,双腿紧张的有些颤抖。
寇秋走过去对着他耳边说了句话离开。
一分钟后,哨声响起,陈乐天如同脱缰的野马,‘嗖’的一下跑到最前面。
恰逢姬芝买水回来,感觉到眼前刮过一阵风,陈乐天已经跑到好几十米远,他递了瓶给寇秋,惊讶道,“你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喂他吃了兴奋剂?”
寇秋,“只是跟他说贺誉今天也在运动场上看比赛。”
姬芝,“所以他这是激动?”
寇秋,“你可以理解为害羞。”
不论原因是什么,陈乐天最终以3秒的优势击败大长腿,赢得第一。
登记名次时,他偷偷望了一眼主席台,贺誉眼中带着笑意,冲他点了点头。
明明脸上有一道很可怖的刀疤,陈乐天却忍不住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扑通,扑通’
心跳跟鼓点一样快速的敲击。
广播员正好在念加油稿,“春风吹,战鼓擂,运动场上谁怕谁,祝愿a班的陈乐天同学在八百米赛场上旗开得胜。”
姬芝疑惑,“你写的加油稿?”
寇秋点头。
“可是八百米决赛不是刚刚跑完?”
寇秋看了眼陈乐天比番茄还红的脸颊,满脸春心荡漾,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很应景不是。”
作为当事人,陈乐天整个人都在晃神,他试着运用学霸缜密的思维分析现在的情况。
——他好像看上一个男人,老男人,会下面还玩得一手好狙击。
重点是他就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想对他展开追求。
他决定试图补救一下。
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陈乐天悄悄溜进教学楼,贺誉不在,校医室的门自然是锁的,为了防止字迹被认出,特意换了左手认真在纸上写道:
你要小心点,我发现自己对你图谋不轨,预计最近可能下手。
把纸条塞到门缝里,陈乐天甩甩手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