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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入夏的季节温差很大,热的时候热到32度,降温的时候又一下降到19度,s城的人民就这么冷热交替地过着。
顾琼琳昨天还穿吊带睡衣满宿舍楼找人要泡面,今天就又套上了长袖针织衫,出门前觉得风大又扎了条围巾。
她从楚家回来已经好几天了。
吃好,喝好,睡好。
“舟舟,你晚上有驻唱吧,我晚点去‘暮光’找你,等你下了班,咱去吃顿好的!新街口开了家新疆菜,姐请你吃去!”顾琼琳一边开口,一边坐床沿上俯身换鞋。
这是六人间的寝室,因为大四毕业课少的关系,两个室友回家住了,一个在外和男友租房同居,另一个去外地实习了,常驻党只剩下了徐宜舟和顾琼琳两个人。
寝室里空荡冷清,再没有从前的叽喳热闹。
徐宜舟睡在她上铺,闻言掀开床帘探出脑袋来。
“不要浪费钱了,你的助学贷款毕业时就要还清的,还有闲钱大吃大喝!”
“这不是刚刚领到平模的薪水,总要犒劳一下自己吧。你安心,我自有分寸。就这么决定了,晚上我去找你,你请我喝杯小酒吧。”
“还敢喝?!”徐宜舟声音大了起来,“前几天喝酒闹出失踪那么大的事,我要再让你喝酒我就跟你姓!“
“我那只是借酒壮胆而已,谁知道遇上个……唉,不说这事了,我赶时间,走了!顾——宜舟,拜拜。”顾琼琳没法跟人说清这事,索性一溜烟出了寝室。
“顾琼琳!”徐宜舟闻言从床上扔了一个大抱枕过去。
这顾琼琳,临走还不忘嘴上占人便宜。
……
顾琼琳大学四年,除了第一年的学费拿的是母亲最后一笔存款外,后来三年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赚来的。
她赚钱的手段很多,刚开始时只是打些临时工,餐厅里端个盘子、泡个奶茶啥的,到了后来路子广了,就不再局限于这些时薪低的工作。
大学四年的生活,虽然辛苦,不过她过得很丰富。她学了点舞蹈,和人组个小团体接点商业表演,因为身材高挑人漂亮,天生有些模特架式,她也接些平模的工作,诸如影楼、淘宝网店这类型,学校大大小小的晚会她也都参加过,有时表演,有时做主持,四年时间下来,她也混成了系里风云人物,虽说算不上呼风唤雨,但系里的人提到“顾琼琳”这三个字时,也都是半羡慕半嫉妒的口吻。
就这么忙碌着,钱倒是不愁了,只不过她花起钱来也大手大脚,没什么节制,就一直没存下钱过。按顾琼琳的话说,就是钱这东西,花自己的就别手软,没了再赚,赚了就心安理得的花。
就像今天,白天忙碌不歇,领了钱她该欢乐还是要欢乐一下。
今天她在江滨给淘宝某个女装商城做模特街拍,拍店里刚到的一批新货。
因为都是夏装新款,衣裙单薄得挡不住肆虐的江风,再加上变天关系,顾琼琳在江边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好容易硬撑到结束,她已经嘴唇发白,手脚发凉。
街拍结束,她又回摄影棚补拍了几组室内照,结束工作时天已晚去,一天下来她只吃了个油腻无味的盒饭,没多久就消化精光,这会饿得慌。
虽然她很瘦,但食量一向不小。
等她赶到暮色酒吧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酒吧不大的空间里,坐了好几桌人,大多都是年纪很轻的学生,徐宜舟正坐在靠窗的小舞台上唱歌,顶上彩色的旋转球灯灯光不断从她脸颊上转过,让她清秀的五官妩媚起来。
“嗯,就点她刚刚唱过的那首歌。顺便点一杯薄荷青柠给她润嗓吧,记我帐上。”
舞台右侧小隔间里坐着的男人并没去看服务生递来的点唱本,而是径直往点唱本里夹了一张钱。
“萧嘉树,你对她有兴趣?”叶景深虽然在问话,眼神却一直盯着门口没挪动过。
萧嘉树是叶景深大学好友,叶景深很少见他对女人上过心。
“歌唱得不错。”萧嘉树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倒是你,连着三天把我拉到这么偏僻的酒吧来,请我喝酒是假,我陪你等人才是真的吧!你看上谁了?”
叶景深正要回答,忽然看到酒吧的门被人推开。
门口挂的风铃晃动一下,声音被酒吧里的音乐淹没,一道高挑纤细的人影像从门缝里挤进来似的。
他要等的人到了。
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她就像是道拉长的影子,上身穿了件灰色的针织罩衫,里面是条深黑棉长裙,脖子上的纱巾裹了好几圈,将她削尖的下巴都埋了进去,整个人愈发削瘦起来。
她一手拎着个大袋子,一手握着街边上小吃摊的山东杂粮饼,低了头吃得正欢。推门而进后她头也没抬,脚步却没犹豫,显然对酒吧极为熟悉,几步就走到吧台边上,寻了高椅坐上去,开始和土耳其藉的调酒师聊起天来。
徐宜舟一曲唱罢,收到了客人送的饮品,正想去谢谢对方,忽然看到顾琼琳的身影,就歇了道谢的心,隔得远远的距离与顾琼琳扬扬手。
顾琼琳冲她一眨眼睛,做了个“等你”的口型,才笑着转回头。
视线转回原处之时,她身前的吧台上已放了一杯。
薄荷青绿,柠檬嫩黄,大半杯的冰块让玻璃杯壁蒙上一层冰雾,叫那颜色像磨沙似的朦胧起来。
顾琼琳看得猛然一哆嗦。
她冷。
“啊啾——”
转头还没看清送她酒的人的模样,她就先朝对方连打了三个大喷嚏。
叶景深皱了眉。
洁白的纸递到顾琼琳眼前,她伸手接下。
“谢谢。”她狠狠捏了下鼻子才抬头,一抬头就愣了,“怎么是你?”
叶景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
苍白的嘴唇,被捏得发红的鼻头,她看上去十分可怜。
“嗯,我来找你的。”叶景深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顺手将她桌前的挪到自己身前,扬手又召来了调酒师,“给她一杯热红茶。”
顾琼琳咬了一口杂粮饼,用食物的热度来温暖自己。
“找我有事?该不会要让我扮演那位大小姐吧?”她含混不清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