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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了可以出宫去纳兰府小住的旨意,苏勒却并及时成行。
苏勒的额娘,贵人郭络罗氏产子。孩子被命名为胤踽(大家都懂的,礻旁的打不出来,ju,三声),在苏勒所知道的历史中,没有丝毫的痕迹。这也让苏勒格外担心和紧张他。对这个世界,苏勒始终有一种置身事外微妙感觉,通俗来讲叫围观。即使围观围到苏勒这么拼的挺少见的,但苏勒真心不觉得这是自己的人生。
大概穿越文看多了,苏勒心底依然觉得这一切都像个游戏。她是个要强的人,略微完美主义,打游戏也是拼命刷分收集的那种。穿过来的种种事业规划,更像是追求一个更高的游戏分数,这就好比她自己一个人既充当系统又充当游戏者,被发布了诸如:围观九龙夺嫡、刷数字军团的关键人物的好感度、赚取足够金钱、找到一个符合自身和社会标准的男主等等一系列的任务,并且自己想法儿完成,仿佛这样最后就能得到一个s级的评价。
谁叫她就是这么个自娱自乐的人呢?对康熙,对额娘,对宜妃,甚至是对付出甚多的兄弟们,苏勒都无太多的亲情。喜欢他们,就像是喜欢看书打游戏时萌本命一样,情不深,意不真。原本皇宫里就是人情淡薄的地方,人人脸上都带着好几个面具,苏勒不是孩子,更不会轻易对人托付真心,也就更助长了她这般事不关己的态度。
所以苏勒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淡泊寡情的。或许只有额娘有些许特别,在她刚来到清宫的日子里,额娘给了她最多的关怀和亲近。但那亲近很快就隐匿起来,随着地震的结束,而不知所踪了。
胤踽却是有些不同的。苏勒握着他的小手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格外的亲近。胤踽并不如胤禟一样白嫩圆润,每日总是睡个不停,不喜欢笑,也并不爱哭,总是安安静静的。额娘也说,胤踽和苏勒小时候一样,是个乖孩子。
苏勒让宁楚把胤踽小心地放在罗汉床上,自己在他身边歪着,把这个小娃娃拢在怀里。胤踽就会睡得迷迷糊糊地往苏勒怀里蹭,抓皱了苏勒平平展展的旗装,蹭脏了苏勒上好的苏绣帕子,却平复了苏勒内心的战战兢兢,让她又有了刚刚穿越的时候,那种让让人迷醉的安宁。
苏勒将内务府派到胤踽身边照顾的人查了个遍,又敲打了照顾的奶娘、太监和宫女一番,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开始与老祖宗、皇太后、姨妈、额娘还有兄弟们辞别——苏勒要去纳兰府了。
这事儿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苏勒也没打算带太多人去。林佳氏和宁楚是是定要带上的,太监苏勒却并没带出宫,高氏和哈那被苏勒留下看家,顺便帮忙照看一下胤踽。最后苏勒只带了四个人,林佳氏、宁楚和两个二等宫女,苏勒嫌弃两人原本名字难记,就给起了“明月”和“彩霞”。
一顶青布小轿从神武门出了宫,一左一右跟着宁楚了林佳氏,正是朝会开始,清晨时候,天刚亮没多久,乾清门外清脆的响鞭一路越过重重深宫传到神武门外,撕裂冬日里的严寒,让苏勒狠狠打了个激灵。裹紧身上白狐皮的大氅,用力攥了攥手炉,觉得暖和一些,却仍嫌不够。
苏勒掀开侧帘,看到宁楚只穿了一件蓝布棉袄,耳朵都冻红了,只觉得更冷了三分,道:“今儿天儿真冷得狠,可还有炉子么?”
宁楚刚开口,还没说话,就冒出白色的水汽来:“是奴才们想得不周到,没想着今儿竟比昨日冷这么多,脚炉收进行礼里,已经送到明珠大人家里了。”
苏勒也只有吩咐,“先生家离着不远,前日问过惠妃娘娘,小半个时辰就到,咱们快些也就行了。”
苏勒放了帘子,手用力地重新拢在手炉上,汲取着里头的热气。外面街市上依然安静,不多时,苏勒仿佛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能在内城之中骑马的人家可不多。
五匹马在道上自远处驰来,当先一人一身武官官服,宁楚远远瞧着,倒像是容若公子。走近轿边儿,对了轿子里头问道:“格格,远处瞧着像是容若公子带人过来了,您看要不要停轿等等?”
“嗯,先停下等等。本宫不出去,确定了是先生再说。”
正说话间,性德的马已经到了近前。十步之外翻身下马,缰绳往后头一甩,正落在后头下马的随从手里。大步流星地走到近前,行云流水,直看得宁楚有些呆了,竟直直盯着性德,挪不开眼睛。
性德走上前来,一见宁楚的脸,也有些惊讶。那日在宫里虽然也见到过,却没瞧见正脸,这宫女虽然容貌与婉娘只有三分像,但仿佛再见故人的感觉让性德不由心中一跳。然而他毕竟已过了少年时为情冲昏头脑的年纪,也只是心中叹息一声,便不再理会。
苏勒在轿子里等了一会儿,只听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性德:“四格格,今日天冷,奴才多拿了两个炉子过来,又带了些府里新做的饽饽和热羊奶,吃些暖暖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