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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随着大军向前走,很快消失在了街头。随后跟着的是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贲,待他们走过去之后,人群也渐渐散去大半。
在曹丕回来之后,夏侯兄弟和曹卉一连消失了数日,曹丕本尊更不见踪影。隔壁的孙权也没有动静,孙玪的肠胃不适很快康复,再见她时仍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一日清晨,丁夫人才起身梳洗完毕,而任昭容也刚刚热好了早饭吃的粥和饼,两人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听得有人敲门。
任昭容放下碗,起身去开门,以为是曹卉他们又一早来到。
谁知她一开门,看见来者,险些没拿稳手上的门栓。
“曹公……”她后退一步欠了欠身,门前的曹操岿然不动,眯着狭目打量了一下简朴的院落。任昭容又向一边让了让,曹操这才一脚踏入。
“姨母在前厅。”不等他发问,任昭容便主动交代清楚。
曹操“嗯”了一声,却不马上就走,而是对她说了一句:“子桓在外面,你带他四处转转。”
子桓?
任昭容怔了一下,才记起这是曹丕的表字。他们曹家的孩子取字都早,十几岁便起好了,像曹昂是子修,曹丕是子桓。
她知道曹操是要找丁夫人谈事情的,她理应回避。
轻轻地带上门,她屏着一口气,甫一转身,就见个瘦长的少年清清冷冷地站在晨曦里。
曹丕负手而立,就站在街头的柳树下,旁边拴着两匹骏马,应是他们父子俩的座驾。
此时街上无人,任昭容迎着他清寂的目光快步走上前,他虽然一句话未说,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在催她快点似的。
“二公子吃过早饭了?”她的视线从他的下巴慢慢移至他清瘦的面容上,这几月的军旅生活定不好过,他脸上的婴儿肥都一并消了。宛城之战留在他脸上的伤疤,也在不知不觉中淡去,像一道浅薄的阴影停留在他面颊边,徒添一丝野性。
曹丕只答了一句“没有”,眼风淡淡一扫,干巴巴地等着她说下一句。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任昭容照着他的意愿说了出来,果不其然见他点头,道了一声:“好。”
他似乎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去处,解下缰绳,就要拉着她上马。
“你我共乘一骑。”他解释了一句,却也只是解释而已,不容她拒绝,就已被他拉上了马,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身后的少年似有若无地环着她。
淡淡的迷迭香回荡在清新的风里,香气悠远。
曹操的马跟在他们后面,极为乖巧,可惜无人敢骑。
任昭容许久未骑马了,这个年头的马一没有马鞍,二没有马镫,难受的很。何况这一次是跟人共骑,她更加不习惯了。原本想悄悄调整一下坐姿,换个更舒适的位置,曹丕拉着马缰的右臂却趁机一揽,将她向后捞了一把。背靠上他的胸膛,轻微地摩擦了一下。
鼻尖萦绕的迷迭香,已分不清是来自谁身上的了。
曹丕另一只手搭在大腿上,不急不缓地驱着马慢慢向前走。路过一个低洼时,胯.下马儿轻轻一颠,任昭容本就无处安放的手在此时下意识地拉住了曹丕的衣袖,地面趋于平稳时,他也没撒开,顺而将自己空置的手放到她手里,让她拉着。
她拉紧他的手,同时低唤一声:“二公子……”
他像是听不见她的唤声似的,借机低下了头,微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溜到衣领里。他时不时地扫着前方的路况,迫使自己不去欣赏眼前的“美景”。
“父亲为我取了字,子桓。”他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复直起身子。
“子桓。”看透他的心思,她改口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