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四章 还是要靠女人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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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赞许后,林延潮当下献上番薯给众官查看。

众官员一一看过,但觉得此物平平无奇,可是林延潮,申时行说亩产二三十石时,都觉得太夸张了。

这时潘季驯突然道:“启禀陛下,据臣所知这番薯并非闽地独有。”

天子讶道:“潘卿,此言可有根据?”

潘季驯当下道:“启禀陛下,臣记得在广东见过此物,此是由粤人陈益和林怀南从安南引种至广东,只是当地人不称为番薯,而称之甘薯。”

潘季驯这一番话,倒是令林延潮脸色有点难看。

什么?番薯在自己之前早已经传入大明了,自己怎么没有听说。

这时候沐睿也是出班道:“陛下,这番薯其实就是朱薯,咱们云南临安,姚安,顺宁,景东四府早就栽种,此物据说隆庆爷时即传入云南了。”

林延潮心道,不对啊,难道甘薯不是从福建传入大明的?

事实上正是如此,番薯从广东,福建,云南三地一并传入中国。

云南最早,但云南地方太远,无法传播至中原。

广东也有,不过也没有重视。

唯独到了福建,历史上陈振龙发现此物易栽,使亩产大增,将之奏明福建巡抚金学曾,于是金学曾才对番薯表示重视。之后番薯被拿来备荒,才被朝廷重视。

这个发展的过程是什么呢?

好比是蒸汽机,这个东西早在瓦特之前早有人发明了,但是唯独瓦特将之应用到工业生产上,引起了第一次工业革命。

所以后世的人,都以为是瓦特发明的蒸汽机。

因此林延潮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这一点,实在是自己学艺不精啊!穿越前,怎么没有把历史上反复多看几次,真的是想当然了。

潘季驯就事论事,沐睿落井下石,但现在林延潮很可能犯了欺君之罪。是他百口莫辩了。

天子双眼一眯。

正当武清侯,沐睿以为林延潮要完蛋时候。

但见林延潮目光一闪,看向沐睿质问道:“沐爵爷,敢问云南既有朱薯这等亩产二三十石之物,为何爵爷明明知道却不献给天子,这是是何居心?”

场上顿时局面疾转。

沐睿顿时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自凭自己沐国公世子的身份不将林延潮如此文臣放在眼底,认为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你林延潮再如何了得,也奈何不了我。

但是今天沐睿才知道得罪林延潮的后果,文官口笔如刀,不仅可以暗中伤人,更可以当殿杀人的。

殿上朱赓,沈一贯都是冷笑,林延潮是什么人?你沐爵爷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得罪他?

马玉是谁了解一下。

连武清侯李伟也是心惊,林延潮此子还真是报仇不隔夜啊,还没片刻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沐睿满额是汗当下道:“这……这……”

沐睿看向天子目光已是看向了他,带着狐疑。他知道如他这样领兵的疆臣,一旦让中央起了疑心,那是什么后果的。

沐睿当下道:“启禀陛下,这朱薯没未有林学士说的如此之效,亩产何来二三十石之多?”

林延潮冷笑道:“沐爵爷,福州知府今年向福建巡抚呈文,言番薯七件好处,恳请全省推之。其中有言番薯亩产数千觔,胜种五谷数倍,这呈文可以明察,已证实我没有虚言。沐爵爷一再掩盖朱薯之效,是何意?”

“好了!”

但见御座上首的天子,已是板起脸来了。

天子看沐睿一脸吃瘪的样子,也是在心底笑了笑,他也知道林延潮这话绝对有问题,沐睿肯定是吃了亏的。但是如此敲打敲打边臣,也是附和他心思的。

申时行出班道:“陛下,无论这叫番薯还是朱薯,但亩产如此之高,倒是一件祥瑞之事,这薯得乎在天,乃陛下仁德圣明,是以天授,若是推广栽种南北,即是宪恩远播啊!”

潘季驯又出班道:“启禀陛下,这番薯当年也有人,想从广东移栽至北地,但北方严寒,难以种植。”

林延潮听了心道,好你个潘季驯,你站哪一边的?

一旁海瑞也道:“陛下,臣在老家时也听过这朱薯,确实如潘尚书所言,北地难以栽活。”

其实潘季驯,海瑞说的是对的,历史上徐光启有志于将番薯推广至北方,尝试在京城附近栽种,但是番薯的薯种就是难以越冬。

所以徐光启在家书里和家人抱怨,要想将番薯种植到北方是一件何等之难的事,

林延潮深感真是‘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需躬行’的道理,他总想着只要一引进番薯,大明就可以逆转国势,但没想到穿越者所想的事,古人一般都想过了,但总是苦于卡在几个难以越过的技术点,所以没有办成功。

天子叹道:“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

林延潮目光一闪当下道:“以前水稻不能过淮北,但眼下连山西都可种水稻。臣恳请陛下赐臣百亩田地,臣誓要在北地栽活此番薯。”

天子不由道:“林卿家,你乃朝堂大臣,翰林院学士,却要行此稼穑之事?”

天子说完,满朝大臣都是轰然大笑。

堂堂翰林学士,去种田?真的笑死人了。

林延潮也是无言以对,怎么解释,难道说吾少贱故多能鄙事吗?

天子当下道:“好了,番薯的事就到这里。林卿家的心意,朕领了。你说这番薯是陈振龙引入的吧,那么朕就赐他一个官职,授他文林郎之职,其他有功的人,就让吏部另行叙官。”

“陛下……”林延潮还要再说。

但见天子有些不悦地道:“今日是元旦令节,朕与天下百姓同乐,不要再拿朝堂上的事来说。朕平日日理万机,尔等可以封衙一个月,朕也就今日得个空,众卿家不要拘礼,与朕开怀畅饮!”

天子都这么说了,林延潮也不好再讲,只能退下。

至于沐睿则是汗如雨下,不知如何是好,但林延潮早已没将心事放在他身上,看也不看一眼。

从建极殿宴毕。

天子先行离去,然后众人离殿,文武大臣,勋戚们各自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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