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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失魂落魄的往会赶,他本来以为可以从南风身上学点经验,毕竟白生和残阳多少有点相似,然而现实却让他很失望。
他最近总是喜欢和残阳挤在一起,就算不睡觉,看看也好,再加上俩人修炼的都是高级功法,就算不修炼速度也快过他人,更何况俩人还这么勤快。
尤其是残阳,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打坐,大概是为了避开自己,柳万钧就是再混蛋,也不敢在他打坐的时候打扰,毕竟打坐之时要一心一意,若是被人吵醒,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他刚走到残阳门口,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打坐,如果是,那就偷偷摸摸的进去看上几眼,如果不是,那就死皮赖脸赖在屋内。
如今的他修为尤在残阳之上,是他的前辈,残阳多少还是会给他一点面子的。
他站在门口,极目朝里面望去,屋内黑黑的,看不出分毫,他以为残阳睡下了,大喜之下便要推门进去,突然,他听到残阳的声音响起。
“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闭上眼,五个呼吸之后再睁开,你会发现其实黑暗没有这么黑。”
“别怕,残阳。”
师傅的声音格外温柔,就像情侣在说喃喃话。
柳万钧呼吸重了几分,眼中红光一闪,情绪乱了起来,似乎有控制不住的异象,残阳?残阳是谁?
他膝盖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呼吸不受控制的乱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扶住窗帘,那窗帘是木制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缝隙,他把手指插在里面,因为用力过猛,指尖惨白。
头痛,头好疼!
他捂住脑袋,匆匆而逃,一路遥遥缓缓,撞到好几人也没有停下,直到来到一个小溪边,也许是四周无人,他终于不用伪装,砰的一声跪了下来,砸进水里,溪水四溅而起又落下,四周以他为中心,波浪一层一层向外扩散。
“为什么?我以为我可以融入你的生活,可是到最后,我也不过在唱独角戏,像个小丑一样。”
另一个声音从他脑海里发出,邪恶无比。“别哭,别怕,喜欢就用强,得不到就毁了他,表白有什么用?”
“喜欢就用强,得不到就毁了他……”柳万钧愣愣的念着这句话,突然大笑起来,“没错,我如今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以低下的姿势求他,喜欢就用强,得不到就毁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独自一人跪在水中,对着自己水中的虚影说话,“你就是个坏蛋,为什么要用好人的方式求爱?”
他面色一正,掏出三世镜,“镜兄,告诉我,残阳是谁?”
三世镜表面一阵动荡不休,突然,镜面上的影像一变,变成残阳坐在床上,对着一根针发功说话。
柳万钧愣了一下,镜面上的画面又是一变,变成魔界的样子,三世镜似乎扑捉不到叫残阳的人,突然画面一闪,变成一个宗派门户。
“魔神宗?”柳万钧默默念着镜内宗门的名字,“看来我是要抽空会会魔神宗了。”
他气质大变,如果说白天的他是正常的他,那么晚上的他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魔剑从水中出现,慢慢显露出光泽,幽幽的蓝光反射进湖面,配上他诡异的笑,说不出的古怪。
“魔剑啊魔剑,你在我手中压抑了这么久,是不是很想喝血?”魔剑非常灵性的震动不休,表面的光芒大盛。“听说魔剑崇尚弱肉强食,那么拿他们祭祀我的剑,应该也没人怪我咯!”
“修真界那群伪君子也不会疯狗一样追着我,什么名门正派,也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这世上没有正邪,只有强弱。”他握着魔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类似那种皮笑肉不笑。
“我强,所以他们都该是我的猎物,一个个被我猎杀。”
他似乎说服了自己,将魔剑挂在腰上,“别急,很快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魔剑被他安抚,安静的待在他腰上。
月光悠悠,柳万钧的身形缓缓从水中上升,飘在空中,他惬意的唱着小曲,声音忽高忽低,忽男忽女。
“台上独角戏,台下十年功,是谁演出这场戏,让我飞蛾扑火般喜欢~”魔界,神魔宗,忽高忽低,忽男忽女的曲声突然出现,惊的刚刚偷懒睡下的两个守门人猛地醒过来。
“谁?”那声音还在唱,曲声说不出的悲伤,“装神弄鬼。”
两个守门人察觉到气氛不对,顿时握紧了武器,月光下,地上两道影子拉长,突然,一道影子无声无息从空中落下,盖住他们的。
“我只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残阳的?”身后突然有人发问,那声音低沉,沙哑,磁性非常。
“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机会,谁来说。”
两个守门人瞬间转身,他们看到了身穿黑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他站在门户之上的尖檐上,将魔神宗三个字踩在脚底。
“你是谁?”
一身黑衣的男人转过身,露出柳万钧的面容,“我以为,你们认识我。”
他在笑,嘴角勾起微笑,笑的皮动肉不动。
“魔剑之主。”他转身的那一刻,腰上的魔剑露出分毫,被俩人看的一清二楚。
要说本人,他们自然不认识,魔剑之主神秘异常,尤其的那日七大化神期都没留下他,还被他毁了证据,魔剑强横,所过之处无物不摧,就连那些过往的痕迹也被一剑毁了干净,魔性钻入地底,让那里再无一丝证据。
虽然没有人见过魔剑之主的真面目,但是魔剑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魔剑之主杀人太多,作孽太深,传闻此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比,连不满岁的孩童也杀,上至元婴期,下至练气期,没有一个他会放过。
说的话,真的会放过他们?
两个守门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悟,“残阳现在确实在我们宗派。”
“哦,在哪个方位?”
“东南方正中第一个房间。”两个守门人其中一人快速回答。
魔剑之主哈哈大笑,“做的不错,那么告诉我,你们希望谁死?”
噗的一声响声,武器捅破身体的声音响起,两个守门人的其中一个拔出武器,血染了他一身,“我。”
“背叛?”柳万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最讨厌不守信用之人。”
魔剑剑光一闪,一颗人头落地,柳万钧看着那颗人头露出鄙夷的目光。
月圆人好,他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鬓发,抬步迈上东南方。
“东南方,中央第一个房间?”正在不断寻找的他猛地顿住脚步,“就是这里。”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那两个门卫所说的东南方中央第一个房间。
那房间黑漆漆,空荡荡的,似乎许久没住过人,连门都没关。
柳万钧迈步走入房间内,他注意到桌子,椅子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进入里间也是一样,唯有凌乱的被褥外加上面的温度告诉他,这屋内是有人的。
他再次回顾了一下屋内,发现这个人除了床上和摆在床头的镜子动过之外,整个屋内居然无一丝动过的痕迹。
看来这个人很孤僻,没有朋友,也甚少住在这里。
突然,门外有人的脚步声匆匆而来,柳万钧看了一眼梁上,飞身而起,落在一个不注意就不会察觉的地方。
门外的人脚步越来越急,突然砰的一声撞在门上,他踉踉跄跄的迈进屋内,扶住堂屋的桌子上。
砰,整个桌子上的茶几被他一扫而落,陶瓷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溅了一地。
“该死,又发作了。”他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一道道佛文从他身上显现,像一条条链子,围绕着他
周围,把他困在里面。
柳万钧眼尖的发现,“是大无量佛经,已经深入骨髓心脏,此人是魔修,佛经对他的克制不是一般,这人活不了多久。”他飞快下定结论,几十万年的记忆不是白得的,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
“啊——”那人捂住脑袋,痛叫出声,“好疼,我好疼!”
砰!砰砰!四周只要是他能接触的东西统统被他毁掉,一个个家具炸掉的声音似乎让他缓解了几分痛苦,最终狼狈的躺在地上,浑身似乎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的,俊美的脸惨白惨白。
过了半响,他终于慢慢站了起来,不再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整个人气质一变,“全世界都抛弃了我,那我就抛弃全世界。”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他笑的诡异,俊美的脸扭曲。
柳万钧呼吸重了一分,他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过去,共同的执念,说实话,他突然舍不得杀他了。
“谁?”精致的茶壶碎片反光一闪,映入一个黑影,君无邪瞬间质问,“出来。”
他扬起手臂,袖□□出几道丝线,那丝线并不是实物,而是神念神魂之物。
“神念好强大,魂魄已经化神,肉身却还是元婴,难怪这些年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其实见过的都死了。”柳万钧看到那丝线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人是魔神宗极为神秘的君无邪。
他处在修真界,对魔界知之甚少,甚至一些有名的人物听的也少,唯有机缘巧合下听到过君无邪的传说,因为说的玄乎悬乎,所以他意外的记住了。
他知道君无邪的时候君无邪还是金丹期,这才几年便已经元婴,且神魂先一步化神,若是没有大无量佛经拖累,恐怕这厮早已飞升而去。
果然,这些天才都有自己的秘密。
柳万钧曲指,让那几道丝线缠在他左手指间,攀上手腕。
右手魔剑剑气横生,轻而易举砍断两方的连接。
“魔剑之主。”君无邪快速收起剩余的丝线,那丝线化为银光闪入他的袖内,“你来我魔神宗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