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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岚略略思付,便唤了人来:“你去把当日柳梢堂的知客找来,就说我有话相询。”
头牌开口,事情当然容易的如同春风。不多时,那知客就已经被找来问安,回忆起当日的事情来:“的确有那样一位客人,穿着玄青色的袍子,没找姑娘,倒是一个人喝了两坛子十里香。是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位客人结账时出手很阔绰,说剩下的都给小的做打赏。”
“他可与什么人说话了么?”谢小满有些心焦。
“在楼里并没有,他都是自己在喝酒,谁都不理。”知客回忆道,“我想起来了!他出门之后,似乎遇见了什么熟人,二人说了几句话,就一起离开了。”
谢小满心中咯噔一声:“那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当时太黑了,看不太清。只记着那人瘦瘦高高的,穿了个件长衫,到有些像教书先生。”
“那个人……”谢小满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是不是一直皱着眉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知客愣了一下,歪着脑袋回忆:“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
谢小满闻言,半晌无语。
不用想了,那个人定然是吴忧了。
虽然自己并不完全了解其中情形,可郭璞必定是因为要救许哲峰,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让吴忧有了树藤摸瓜的可能。
郭璞那个时来到这里,恐怕不仅为了喝酒,还为了等人。
果然还是原本的那副样子,害怕牵扯到别人,就拍拍屁股自己去硬抗。要是抗的下也就罢了,明明就是鸡蛋碰石头,还非得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烦。
谢小满觉得有些烦闷,于是一口将身前杯盏中的酒饮下,一道香辣之气缠绵入腹,不愧是十里香。
谢小满想着,微微出神。
诗岚不无担心的看着她,唤了一声:“谢娘子,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啊,抱歉。”谢小满回过神来,抱歉一笑,“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这人行踪,真是多谢了。对了……还请你们帮忙注意下,若是这人再在揽月楼里出现,烦请告知一声。我现在住在宣庆坊南锣巷子里,一会儿给诗岚姐姐你留个地址。”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诗岚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纳罕谢小满的住所为何不在乌衣巷,却也没有多加询问。
谢小满又道了声谢,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想起了什么,笑道:“诗岚姐姐,这个忙不能让你白帮我,你这里可有笔墨,我写个东西出来。”
诗岚一愣,心中却是一喜,连忙换人去取笔墨纸砚。就连揽月楼的安梓妈妈都听到了风声,连忙派人来打听。她招呼了半天,担心了半夜,可不就是为了这位小祖宗留下点能赚真金白银的东西么!
众人忙做一团,直到谢小满提笔,才略微安静下来。
写点什么好?
谢小满挠了挠头,略微沉吟。
《水调歌头》那样的词太正了,定然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吟唱。那么,艳词?唔,柳永似乎颇善此道,而且平生都混迹青楼的,的确写了不少这种香艳绝妙的小词。
柳永、柳永……《望海潮》肯定不行,《雨霖铃》太过悲切,《鹤冲天》就更加不对劲儿了。那么……对了!这一首不错!
于是下笔,迤逦而成: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词写罢,就连谢小满都不禁有些出神。
为伊消得人憔悴……郭璞啊郭璞,你最好不要出事。香兰姐姐如今正生着病,当真在为你衣带渐宽终不悔呢。
可是,那吴忧是何等人物?我如今处于这等境况,又该如何是好?
死郭璞,你说,我该如何?
谢小满无声一笑,仰首杯酒。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