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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小会时间,大爸家的狗率先叫了起来,声嘶力竭的,仿佛压抑了许久。听狗叫的先后顺序也可听出姓金的撤退路线,不过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师傅太累太虚弱,我必须先照顾他。师傅听得狗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好了,姓金的回去了。喊你大爸他们安心睡。”“师傅,你赶忙去休息,大爸他们的事我自己晓得怎么做。你莫操心。”我说。王三娃也说:“爸爸,你现在先管好你自己,莫操心别人,赶忙去睡觉。”师傅见我们两个人都如此,只好由着我们扶他进去睡觉。他刚一躺下鼾声就起来了,可见老人家确实累得不行,我满心内疚却不知如何表达。
王三娃看了看我:“老弟,你也累了,去睡觉吧,我和我爸爸睡一个铺就好了。”我本来想喊王三娃去我屋里睡瞌睡,还有些事要和他商量,现在他这么说,显然他也累了,而且他也是想保护师傅,怕姓金的再杀回来伤害师傅。我点点头,嘱咐他好好睡一觉,就回自己屋里睡瞌睡。我虽然累极,却怎么也睡不着,始终在想这姓金的事,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歹毒,不致人于死地不罢休,思来想去,确实怎么也想不明白,说是祖祖害他们家不能做阴阳先生,那他们也是咎由自取,阴阳先生最忌见地起意,见了好地就想占为己有,这是大忌。撇开他泄露天机本就没有命占好地不说,任何人强行占了别人的地都是不得好死的。就算暂时有甜头,那恶报也在后头。一般的阴阳先生在给自己选地的时候都是随便选个一般的地,不好不坏就行。这是因为做这一行的和占卜算命一样,都是泄露天机,要遭天谴。为了自保,往往他们都不会把事情说得太准,或者把龙穴点得十分到位,很多时候都会留上好几手。也正因为如此,现在大街上很多算命的都带个墨镜或者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瞎子,他这是在告诉大家,因为算命太准遭了天谴。这样一来大家明白了,就更加争相请他算命。
还有,学阴阳的人,真正有本事的都不可能大富大贵,他们往往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境况,这是惯例,不是他们不想富,而是泄露天机本来不是什么好事,再以这个为职业,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横财。当然,这些道理每个学阴阳的人都懂,姓金的作为风水世家不可能不懂,那他爸爸为什么当年还打别人好地的主意,他为什么也跟着一错再错?我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睡到鸡叫头道,再也谁不着,洗漱一番又到大爸家去,准备和王三娃再商量商量。
我本以为大爸和师傅他们都应该还在睡觉,不料我一到他们家,醪糟鸡蛋的香气扑鼻而来,居然只有小雨好像在睡觉,没有起床,其余的人都在桌上吃东西,“师傅,王三娃,大爸,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疑惑之极,连声问道。大爸见我,连忙喊大妈去给我舀一碗醪糟鸡蛋,又招呼我坐下,王三娃仍然陪着师傅坐在上席,他同我打过招呼埋头继续吃他的,师傅问我:“老大,睡好了没?”我点点头,只见师傅脸色仍然苍白,不见一点血色。“师傅,你感觉好些了没得?要不要再去休息下?” “不用不用,鸡都叫头道了,等下该来的马上就要来了。”师傅摆了摆手,然后又对大爸说:“你等会把小雨喊道老大上面屋里去睡,你和老大的大妈都留在这屋里听我吩咐。”这时大妈给我端来了醪糟鸡蛋,听见师傅这么说,连忙接话:“那我现在就喊小雨上老大屋里去。”师傅想了想,才道:“也好。小娃儿不应该知道这些事。”然后又补充说:“你们等下都看我的脸色,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哈。”大妈听了自去叫醒小雨到我家去。师傅又催促我们赶紧吃饭,说等下还有要紧的事……
大妈从我家下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刚好吃完,她赶紧过来忙前忙后的把桌子收拾干净,刚收拾完,就见地坝里蹭蹭的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赫然出现在门边,这不是姓金的还能是谁!“这应该是金老弟吧,进来坐进来坐……”师傅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嘴里连声招呼,身体却坐在哪里纹丝不动,姓金的大约觉得别人轻慢了他,站在门边不肯进来,只用眼光扫视了我们几个人一圈。师傅先也不理他,向大爸说道:“你去骂一下你屋里的狗,来了这么个大活人连叫都不叫一声。”大爸起身,到狗圈骂:“你个发狗瘟的,来了人现在叫都不晓得叫,想死了是不是!”大爸一骂完,狗呜呜的开始叫起来,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感情刚才姓金的还用了邪法把狗镇住了。听得狗叫,师傅喜笑颜开,说:“老大,你看人家金老弟这么辛苦赶来,你还不赶紧去请他进来。”我连忙起身到门边:“金大哥辛苦了,进来先喝杯茶。”边说边作势欲拉他进来,姓金的一闪身,躲过我的手,自己走进屋,我也不和他计较,自己坐下。不料那姓金的却径直走到师傅身边伸出手做出一副久仰的样子:“哎呀,这不是王先生吗?幸会得很。”说完就要和师傅握手,王三娃***先伸出手握住姓金的手:“幸会幸会。”这样一来,我马上明白姓金的花花肠子,他肯定还想借着握手的机会害师傅,我脸色一变,立刻就要翻脸。
师傅见我脸色突变,马上说:“老大啊,你喊你大爸和大妈去弄一桌子菜来招呼下金老弟,另外给金老弟去倒杯茶来。” 大爸此时正好骂完狗回到堂屋,听得师傅这么说,知道师傅是叫他和大妈回避,立马进到灶屋去。我走到墙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师傅说:“老大,你把水给我吧,你们这些小辈还不够格给金老弟端茶递水。”师傅话中有话,我立刻将茶递给他,师傅接手后也不再手中停留,起身来双手将茶递给姓金的,同时嘴里道:“金先生请坐,请喝茶。”姓金的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却只能接过茶顺势坐下,不过他还只把茶拿到手里,估计是怕我们作怪,不敢喝。师傅笑道:“金老弟连个茶都不喝一口,我王某人的面子确实不得行啊。” 这样一来,姓金的不能不喝茶,不喝的话,就是不给师傅面子,不给师傅面子的话,他等下不管有什么事也开不了口。于是姓金的勉强呷了一口茶喝下。师傅等他放下杯子,才慢条斯理的说:“金老弟是风水世家出来的,有些东西我不说你也肯定知道,比如蚂蝗蛊。”姓金的一听,脸色大变……
师傅也不搭理他,又说:“刚才那狗,你用手法把它镇住了,对吧?”姓金的脸色苍白,额际开始有冷汗冒出来。“我只喊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人去骂了两声,就破了你的手法,你……”师傅的用意我一时有些不懂了,我疑惑的看了看师傅,他示意我不要管。姓金的终于开口说他进屋后的第二句话:“王先生,你我无冤无仇,要害我性命,也不用下蛊毒吧。这么恶毒。”他还好意思说别人恶毒,我气愤不过,插嘴道:“和你比起来哪个恶毒?只怕你屋里的人要恶毒好几十倍。”姓金的听我这么一说,一时语塞。师傅叫我不要多说,他接着问姓金的:“金老弟今天来肯定有事,你我刚才已经打了个平手,接下来该谈正事了吧?对了,我还不晓得金老弟的名字呢,说起来也不好意思,这几天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忙得脚板不沾背,也没有时间给我介绍你。”姓金的抬眼看看我们三个,虽然还在冒冷汗,但却并不示弱,他冷冷的道:“金之明,你们随便叫我什么名字都可以,反正要是今天过不去,你们就是杀了我一家人。”“哟,你还在这里耍蛮来了哦,究竟是你要我们这家人的命还是我们要你的命,你搞清楚点!你去看看哪个敢在我何某人这里耍横耍赖。”这姓金的什么东西,我简直郁闷死了。金之明听我这么说,神色突然变得悲戚怨毒,他说:“我来,是求你们高抬贵手,你们要是一定要置我一家于死地,我哪有什么话说,只是不管我死之前还是之后,你们也没得哪个敢说从此以后就能过安身日子。这位王老先生,你给我下蛊,你们不狠毒,哪个才狠毒?还有你,”金之明话锋一转,又说我:“你们何家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从你祖祖起就没得一个好东西,害得我们姓金的连阴阳都不能做。”
师傅也不打断他,听他说完后,才说:“金老弟,既然你主动说起以前的事,那我们今天也莫装,把该了结的都了结了吧。你看怎么样。” 金之明冷笑道:“我一进门就遭你下了蛊毒,现在还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敢讨价还价?不过……你要是吓我的话,我倒看得出来的,姓金的几代人做这行,这么点本事还有的。”下了蛊还没发病,他居然能看出来,我有些不相信了,而且我之前也没有听师傅说起他会下蛊,那……那师傅肯定是在吓唬他了,我心想。“哦?金老弟你还能看出来?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只是我想晓得你哪门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