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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锦知道,姓纪的这一家人有很多秘密,可她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她是来送还纪玉柳的尸体,为自己的许诺划下一个圆满句号的。
为了这件事,她现在连闭关都拖了很长时间,再拖,本次从试炼塔里得到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少。
至于对方是什么态度,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于锦便挑了三十多年前,纪玉柳日记里,关于纪家的细节,向纪有昭提了几个问题,好确认他的确不是旁人来冒充的,便琢磨着怎么跟他说纪玉柳的事。
反是纪有昭,由于于锦提的很多问题,都不可能是外人知道的,看她的眼神愈加惊异,直到于锦问起:“三十多年前,你们纪家是不是有一个名叫纪玉柳的女孩?”
于有昭面上神色复杂极了:“前辈问的,正是舍妹。她三十多年前,失踪在仙琴宗,难道说——”
他打量着于锦,惊疑不定——这姑娘瞧着年纪不大,莫不是小妹在外面的孩子?
于锦可不知道他一瞬间脑补了这么多,叹了一口气,道:“我前些时日去一个秘境历练,在那里碰到纪道友……”
因为征讨魂修的这件事还没有结果,于锦模糊了时间地点,把遇到纪玉柳之后的事有选择地说了一些,将她的尸首掏出来还给已经惊呆,悲痛万分的纪有昭。
“小妹,小妹竟是又多受了三十多年的折磨而死!都是我没用,一直没能找到她。”他崩溃地捂住脸。痛苦地喃喃道。
对方这个样子,于锦也没办法马上走,只能等他情绪稍稍平复一些。
她陪着纪有昭坐了一坐。纪家的一个年轻人突然满脸喜色地跑了过来:“大伯,那位姜前辈又来咱们家了!”
于锦顺势便道:“既然你有客人在,那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这就告辞。”
纪有昭忙道:“前辈高义,专程来送舍妹回家,怎么能说走就走?至少也要容昭感谢一二吧。”
于锦却是不准备在这里久拖,说完此话后便朝外走。纪有昭只好在后面边追边喊。
他喊完这句话,于锦迎面便撞上了姜凌。
她再怎么都没办法想到,在隔着一东一西。那么远的地方还能碰到老熟人,顿时惊愕至极!
姜凌也很“惊讶”:“于道友,你怎么在这里?”
只是这一愣神,纪有昭已经追了上来:“前辈。且请留步!”
于锦已经从惊讶中回过了神。笑着敷衍姜凌:“姜道友也是来拜访纪道友吗?那正好,我还有事在身,不耽误二位了。”
她对姜凌拱了拱手,正准备离开,只听姜凌道:“纪道友这是做什么?看见姜某来了,便忙不迭地要走,难道道友就这么讨厌在下?”
姜凌布下这样一个局,却被于锦给搅了。前一日下午在茶馆里碰到她的时候,他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侥幸。但同一天里碰见了两次,第二次她就破坏了自己要做的事。任谁都不会再相信这是巧合了,何况遇见什么事,都习惯多想两遍的姜凌。
他是明知于锦还在这里,专程赶来见她的。
这样,以他的身份,于锦就是要做什么,有他在明面牵制,也得难上许多。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还会想得太多。
好歹对方的身份在那,她不能太不给面子,于锦只能无奈地驻步转身,笑道:“姜道友说哪里话,只要姜道友不嫌在下粗愚,在下自要向姜道友多讨教两回。”
姜凌便截口笑道:“那正好,在下来拜访纪道友,我们三人认识,此次便由我作东,去城里的鲜上鲜坐坐?”
于锦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姜凌实情,纪有昭勉强笑了笑:“恐怕要辜负姜前辈的好意了,今日这位于前辈正是来送我失踪了三十多年的小妹尸骨归家的。”
姜凌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于锦一眼:他跟纪有昭接触了这些时日,自然早就对他家调查得清清楚楚。
纪有昭有个离奇失踪的妹妹,在他那里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失踪的妹妹,是由于锦送回来的。
想到她送回来的时间还这么微妙,正赶在道修挖魂修老巢的时候,姜凌有预感,这次的事不会是那么简单。
他更不愿意放于锦走,但这时候强赖在这里太突兀了。他只作讶异状:“喔,认识这几日,姜某还不知道,纪兄有个妹妹,怎么她会突然遇难?也是巧了,若不是碰到了于道友,恐怕令妹的生死,你们都不会知道。”
于锦眉毛一皱:姜凌这话有意思,难道说是纪玉柳碰上了她才死的?还是,干脆意为自己害死了纪玉柳?
纪有昭不知有没有听出来姜凌这话隐藏的指向性,只感激地看着于锦:“是啊!要不是于前辈,我的妹妹肯定要在那地方再受不少年折磨,真是多谢于前辈了。”
于锦本来急着要走,但做好事没有好名便罢了,也不能任旁人把污水扣在自己身上。她本来就对姜凌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好奇,索性不急着走了,也不拐弯抹角地试探姜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我听姜道友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啊。”
姜凌一愣:没想到于锦会挑明,直接问到他脸上来。
但他也不差,打了个哈哈:“于道友误会了,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佩服道友不远万里,只为送回萍水相逢的人的遗体,这等高义,在我等修行者中,可真是难得呢。”
于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姜道友,咱们在这里讨论高不高义的。没有什么用处,纪道友这边,肯定急着让自己的妹妹入土为安。你说是吗?”
姜凌道:“于道友,这话可不对,自己的妹妹无缘无故失踪了三十多年,相信纪道友更想做的,是查清此事真相如何吧。”
他言语带笑,但其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要把于锦跟这事拉上关系,让她泼一身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