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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莹莹叹了一口气道：“他是张强的小舅子，名叫甄大牙。张强知道是谁吧，桑洲县地下二号人物，一号人物张双的弟弟，他老婆叫甄美丽，是县电视台的副台长，人长得非常漂亮，但他弟弟就不行了，丑得不成样子。”“差距这么大，他们不是新姊妹吗？”姐弟差别这么大，肯定有问题，肖海立即有了八卦思想。纪莹莹摇摇头道：“谁知道啊，他没什么学问，就是普通大专业毕业，毕业后通过张强的关系，到镇政府环境办工作，管理全镇的环境卫生，也算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他人长的糗不说，品性还不上道，经常弄个偷窥、搞个女人内衣什么的。据说他看过镇上所有女人的屁股，搞了有一大皮包的女人内衣，让妇女同志们深恶痛绝，恨得咬牙切齿。但慑于张强的势力，没有人敢与他争个对错，反正他就是偷窥，没有动手动脚的，属癞蛤蟆的，不咬人烦人的主儿。刚才我就是擦了擦内裤，估计他也没有看到什么，你小子把我内裤弄脏了，记得我赔我一条新内裤，听到了没有？”肖海长呼了一口气，没看到就好，现在的纪莹莹，可是他肖海盘里的肉，不想被别的男人分享，瞧一眼也不行，不就甄大牙吗，管他娘的谁小舅子，敢看我家纪莹莹的屁股，我就挖到他的眼睛！“小气鬼，给赔不给赔呀？”肖海回过神，嘻嘻笑道：“我赔我赔，不就是一条内裤吗，十条八条都没问题，从今以后，纪大小姐的内裤我全包了，包一辈子，直到我们百年之后。”纪莹莹又踢了肖海一脚，粉脸一红道：“去你的，我才不喜欢你买的内裤呢，没思想，没品位，没档位。”肖海嘿嘿一笑，没敢拉纪莹莹的小手，在镇政府大院他还是有所忌惮的，只是向前俯了俯身，轻声道：“那个莹莹，内裤有品位我倒是听说过，要是有思想、有档位那可就麻烦了，要是有了思想，就没我吃的了，它全包了，要是有档位，一挂档就逃走了，我想吃都吃不到啊。”“你就是一只色狼，世界上最色的色狼，赶紧滚蛋，我去宿舍换衣服了。”纪莹莹告别没有品位、没有档位的肖海，直接到北面的宿舍楼去了。肖海嘿嘿一笑走出了镇政府。在镇政府西侧厢房内，有一双闪着贼光的三角眼，紧紧盯着公共厕所前的一对身影，直到他们分头离开，他的眼睛仍然没有眨一下，目光随着那道俏丽的身影追到了宿舍，直至消失！“小妞的屁股太圆了，大白兔太大了，小蛮腰太细了，真他麻的性感，早晚有一点，这个小蛮腰要搂在我的手中，这个小屁股，要骑在我的胯下，那一对大白兔，一定要纳入我的兔笼中，哈哈……哈哈……”瓶子底一样的镜片后面闪过一片绿光，小平头一阵狂笑，消失在铝合金的窗户之后。肖海走回到药店，与张蕊道了别，然后开车去了镇北部的一家罐头厂。这是一家镇办企业，由于多年亏损，已经倒闭五六年了。厂子占地有十亩大小，里面的设备已经丢失了大半，窗户玻璃基本没有完整的，有的铁门也被好事者偷走了，一副破败萧条的样子。肖海开车来到车子门口，一位老大爷身穿汗衫坐在马扎上，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握着茶水，优哉游哉地听着收音机里的乐亭大鼓，嘴里还小声的哼唱着。“大爷，在听戏啊，这东西节奏太慢，都不适应时代节奏了。”肖海走到老大爷身边蹲在地上，递给老头一支烟，与老头攀谈起来。“节奏慢？年青人，这你就不懂了，听歌听音，听戏听韵，慢才会有韵，有韵才有情调，才会越听越上瘾啊。”老头接过烟猛吸了一口道。“还是你老人家懂啊，我对这东西可外行，听什么都跟听蛤蟆叫一个样，就知道吵耳根子。”肖海呵呵一笑，指了指老头背后的厂子道：“老大爷，咱镇上这工厂对外出售不啊？”“你想买这厂子？”老头关了收音机，好奇地转头看向肖海。足足看了五分钟没有说话，把肖海看得心里直发毛：“是……是啊，我对它很……很感兴趣。”老头点点头道：“你可以买，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买的好。”“为什么？”肖海拧了拧眉毛。老晃了晃手中的烟道：“看到你这根烟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吧。这厂子由镇政府经济办所建，是十年前大上乡镇企业的大环境下的产物。厂子投资五百六十三万，包括银行贷款一百四十八万，群众集资三十六万，厂子经营了六年后，不但没有产生一分钱的效益，反而增加了镇政府一百五十万的债务，厂子不得不关闭，由本老头子负责全厂的安全事物。”老头指了指破败的厂房道：“好好的厂房变成这样，真让人心疼啊，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不知道。”肖海摇了摇头：“那是什么原因啊？”“这厂子由本老爷子看管，绝不会丢掉一个螺丝，一根铁钉，这是咱的作风，就算人多了，厂子绝不会丢！”老头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厂子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集资的群众，到厂子里来泄愤造成的，他们向工厂投资了不少钱，好几年过去，不但一分钱没捞到，反而搭上了本钱，令群众十分的气愤，听说厂子亏钱是被厂领导给贪污了，于是跑到厂子里砸这砸那，抢这抢那，就连派出所的警察都管不了，我老头子更管不了了，于是厂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头吧嗒一口烟继续道：“所以说，这厂子的水很深，如果你想买这厂子，必须承担三十六万元的债务，还要解决三十个人的工作岗位，你才有资格谈买厂子的事情。”肖海苦笑一声道：“那我不是完全为镇政府分忧了？”老头呵呵一笑道：“说的就是吗，这罐头厂是我镇的一块肥肉，国有土地，面积很大，有很多小老板都看好了，可一提起这附加条件，一个个都咧着嘴跑了，连头也不敢回。这肥肉里还有鱼钩，原来是诱饵，是替镇政府解决包袱的诱饵。于是，打听的人没有敢问第二句话的，直接都跑掉了。小老弟啊，我劝你还是怎么舒服怎么呆着去，没事的话到桑普河里洗洗澡，冲冲凉，总比到这里惹一身腥的好，千万别把好日子给糟蹋了。”肖海点点头，谢过老头之后起身告别，开车直接来到十珍鸡饭庄。他没敢直接进到里面去，而是打电话把张秀英叫了出来，征求她购买倒闭罐头厂的意见。他不敢去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怕见到张和，二是怕见到曹婷婷，怕见到张和是次要的，主要是不敢面对曹大小姐，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个还在上学的姑娘。如果两人之间的秘密被曹进才知道，十珍鸡饭店就要关门大吉了。张秀英坐到副驾驶，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车子，摸摸这看看那，啧啧称赞肖海会享受，有车子更方便泡妞了，爬个山逛个水上个庙什么的，玩一玩两人世界，很有情趣非常浪漫。肖海苦笑一声道：“我说秀英啊，咱现在说正事呢，我向你征求购买罐头厂的意见，你说这事怎么办？”张秀英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是一庄之主，你还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这样的大事应该由你做主，你说买就买，你说不买咱就不买。”肖海敲打了敲打脑壳道：“我说买！”张秀英抿嘴一笑，竖了竖大拇指道：“有魄力，像爷们，不过，一下子掏这么多钱，还有那么多人需要安排，你打算怎么处理？”肖海呵呵一笑道：“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这集资款吗，必须还给百姓，毕竟是大家的血汗钱，一个汗珠摔八瓣赚来的，大家都不容易，不能这样白搭了。可让我们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也是太困难了，我想找这些入股的群众谈一谈，如果他们愿意入咱藕合鸡的股份，就按他们的债务金额分给他们一些股份，如果他们不想入股，股金连本带息分五年还清，这样老百姓也不吃亏，咱也能喘口气，缓解一下资金压力。”张秀英点点头道：“你的点子非常好，没想到你的小脑瓜挺聪明的，购买厂子的资金解决了，藕合鸡生产线的资金从哪里来？”“群众集资款解决了，咱别的事就好办了，至于建生产线的资金，我们可以以罐头厂作为抵押，申请银行贷款，土地加厂房设备一起抵押，起码能贷给咱七八十万吧，建两条生产线都足够了。”张秀英挑了挑眉毛道：“方法非常不错，资金的问题解决了，这三十人的工作岗位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