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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龙泽狭眸半眯,他是真的很想替属下促成这门喜事儿,在他看来风灵那丫头长得也算漂亮,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不懂嵇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风灵的丫鬟身份?
“嵇禄,你老实告诉本王,你是嫌弃风灵丫鬟的身份吗?”
“不不不,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嵇禄语拙,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也并非嫌弃风灵是丫鬟,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奔放的女子,他觉得自己暂时还接受不了这一种类型的女人。
“王爷,瞧瞧你把嵇禄吓成什么样了。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咱们还要入宫,也放他们都早点回去歇息吧。”皇甫羽晴轻嗔出声,再一次帮嵇禄解了围,接到嵇禄感激的眸光,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事出有因,她不过是为了风灵那丫头罢了。
“儿臣大喜的日子,最应该感谢的就是父皇的养育栽培之恩。”南宫龙夔面色肃然,一脸认真模样,凝对上父皇的眼睛。
闻言,侍卫面露难色,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凝望向南宫彦,似在等着皇上下令,毕竟这大殿之上,比苏贵妃身份高贵的人不在少数,他总不能按着她的命令就将事情给办了。
“本宫受封贤妃,贤良淑德,为人慈善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到了武德妃这里,却似变了味道。”梅贤妃唇角勾一抹清冷,眸底的精芒却是让武德妃微微一颤。
南宫龙泽微微一怔,不明白女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他再细想想,父皇当日倒是没有送他什么值钱的明珠,只是送了他一柄金龙宝剑。
南宫龙菁的出现显然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他被皇上禁足的事情在宫中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虽然前些日子禁令便已经到期,可是他却一直迟迟都未在人前露面,今日这样的场合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瞬间让他成为了焦点,有点儿抢了新郎倌的风头的味道。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这话一出,坐在位置上的苏贵妃水眸似划过一抹异色,秀眉微蹙,望了望殿外的日头,确实时辰已经过去很久,怎么人还没有接回来呢?
“一把破剑哪有那几颗珠子值钱吗?”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撇了撇嘴,声音压得更低了:“父皇还真是够偏心的,二皇子大婚送如此名贵的明珠,王爷大婚的时候却送了一把破剑。”
“皇兄别来无恙。”南宫龙泽唇角勾起一抹冷魅,先开口朝他打了招呼,虽然唇角噙着浅笑,眸底却无半丝暖意,看似慵懒的身子骨里似有一股悄悄酝劲儿的暗流。
此刻观礼的皇室已陆续归位,嫔妃们也都在各自的席位上落座,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混帐!”南宫彦一声低喝,原本无比喜庆的气氛也在瞬间被打断,冷气流充斥在大殿内,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冷沉下来,眼瞳是莹莹绿光,大手紧捏着琉璃盅,凝望向殿门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而坐在殿内的南宫龙菁眸底则划过一抹复杂异色。
就在这时,南宫龙夔和宁北棠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南宫龙夔唇角勾起淡淡冷魅浅笑:“没想到四弟夫妇这么早便进了宫,本王衷心感谢二位如此赏光。”
闻言,坐在位置上的皇甫羽晴水眸亦划过一抹复杂,清澈的眸光看似不以意的从身侧的男人身上扫过,只见南宫龙泽看似气定神闲的端着透明的琉璃盅,幽香的杏花美酒散发着淡淡馨香,男人微阖双眸,轻品美酒,陶醉其中,似压根儿没有听见太后娘娘的疑问,眼角的余光却是透着精明,不动声色的端睨着殿内的一切。
“父皇送给了本王一柄剑。”男人狭眸半眯,深凝着女人的小脸,眼瞳幽深,好似盛了一池的湖水,深不可测,透着邪魅狂放的神彩,唇角一勾,扬起一抹潋滟的笑意。
南宫龙菁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他当然不能告诉四弟是父皇让他暂时不要早朝,若是让南宫龙泽或是南宫龙夔知道这则内幕,恐怕只会背地里看他的笑话。
“说少也不少,每日朝殿上总能见上,皇兄的禁令期限不是满了么?怎么近日也不见早朝……”南宫龙泽似笑非笑,听似关心的话语却又似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谁告诉你那是一把破剑?父皇送给本王的可是金龙宝剑,上至天子,下至草寇,只要触犯了王法,全都可斩于剑下。”南宫龙泽的声音很低,盯着女人的眸光却是肃然之极。
这一幕,站在女人身侧的南宫龙泽当然也看得清楚,眉头不禁微蹙,他不喜欢看见其他男人注视着自己的女人,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
南宫彦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反倒是太后娘娘缓缓出声了:“皇后先坐下吧,今儿是二皇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染了诲气。”13acv。
“今儿宫里好不热闹……”皇甫羽晴莞尔一笑,眸光睨向身侧的男人,暗暗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南宫龙泽面色平静如水,对视上女人的水眸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父皇还真是大手笔……”皇甫羽晴也不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且这么多颗夜明珠,压低嗓音惊叹之余,不忘侧眸睨向身侧的南宫龙泽:“咱们大婚的时候,父皇送了什么礼物给王爷?”
就在女人惊诧之际,太后娘娘的声音徐徐传来:“听说今儿又是老三去迎亲了?可是这会儿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怎么新娘子还没有接回来呢?”
迈入殿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皇上禁足三个月之久的太子南宫龙菁,只见他今日穿了一袭银白色锦绣长袍,腰束金钱盘丝带,垂七彩宫绦,风彩翩翩,精神奕奕,这样一身爽心悦目的装扮,似乎也让他整个人一扫之前的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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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南宫龙夔身边还有一个人,那张面孔皇甫羽晴并不陌生,正是蓬莱国的逍遥王宁北棠,忆起上次在琼花林遇见二人的情形,皇甫羽晴不难判断出这位逍遥王和南宫龙夔的关系匪浅,再联想到那日南宫龙砚带来的惊人消息,皇甫羽晴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二皇子。
“今天大喜的日子,朕也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南宫彦低沉的嗓音传来,同时一挥手,立于身后的公公便双手捧着一方锦盒呈送到男人面前,并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道锦盒,就在锦盒打开的那一瞬,迸射出万道光芒,哪怕现在正是白日,也让人觉得刺眼逼人,原本锦盒里盛放的竟是名贵硕大的夜明珠,足足有八颗,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本宫再歇几日……”南宫龙菁淡淡一语带过,似不想在这个话题在多做停留,眸光淡淡从皇甫羽晴脸上一扫而过,虽是一句话未说,却能够让人感受到意味深长的冷意。
只是,位引起噪动的太子殿下,看着却是冷若冰霜,让人不禁退避三舍,只见他谁也不予理会,正直直的朝着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的方向走来。
南宫彦满意的点点头,眉眼间流露的笑意更是不能遮掩,坐在原位的皇甫羽晴心里不禁暗暗鄙夷这个无耻的男人,拍马屁也还真是找得准每一个难得的机会,看看南宫彦此刻掩饰不住的喜悦也能知道,刚才那句话还是受用的。
苏贵妃妩媚精致的五官上一闪而逝的冷冽,沉声朝着侍卫吩咐道:“今儿二皇子大喜的日子,本宫不想见到那个恶妇,快把她赶回冷宫去。”
就在这时,南宫龙菁缓缓的站起身来,悠然抬手轻撩整理了一下自己如墨的长发,轻逸如水的姿态带着优雅的贵气,凝向苏贵妃的眼瞳一闪而逝的冷光,一字一顿的开口:“今日既是二弟大喜的日子,又岂能将我母后拒之门外?儿臣恳请父皇和皇奶奶枉来一面,允许母后入合欢殿,与大家一同欢庆。”
“既然这么多人为皇后说情,那哀伤也顺水推舟,站出来也说句话吧。今儿大喜的日子,皇上就当是帮夔儿讨个吉祥,允了她吧。”太后娘娘环望一圈殿下,突然也缓缓出声。
翌日清晨,皇甫羽晴随南宫龙泽早早便入了宫,远在皇宫外便感受到了浓郁的喜庆气氛,连同宫门的城墙也被布置一新,火一样鲜艳的大红绸缎结成彩结,高高垂挂在墙面,宫门高耸的金鼎里点燃起了牡丹香味的檀香,再往里去,每根圆粗的汉白玉柱上都镶嵌着漂亮琉璃灯,哪怕是白日里也散发着莹莹如玉的光辉,花团锦簇,流光溢彩。
“皇上,太后,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张皇后出现在殿内,也顾及不得众人,嗵的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南宫彦和老太后的方向频频磕头,没一会儿额头便叩出了印迹,若再这样叩下去,不出一会儿就得出血了,让殿内其它嫔妃看的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