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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人两名身材魁梧的苦奴被带了过来,南宫龙夔云淡风轻的口吻淡淡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听说还是个处子,你们尝过后来告诉本王,看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两名苦奴身长得魁梧,容貌却是出奇的丑陋,禇姬看见那二人的长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若是让她委身给那两个丑八怪,倒不如拿刀杀了她更来得痛快。
那两名苦奴看见地上的美人儿,顿时眼睛就亮了,睁得跟铜铃那么大,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二皇子真的就赏给他们了?好比天上突然掉金子下来,他们这是交了什么狗屎运?
“嗯,做得好,让那两个苦奴把她抬回华云宫,扔在门外便好了。”南宫龙夔淡漠的声音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想像得到平日里对皇上恭敬有礼,人前斯文儒雅的二皇子竟有如此阴暗冷血的一面。
南宫龙泽眸底的笑容徐徐敛去,修长的手指划过女人的黛眉,顺着她秀挺的鼻尖往下,落上那张樱红润泽的唇瓣上,男人深邃的目光也渐渐灼热起来,线条分明的岑冷薄唇在女人清澈的瞳孔里渐渐放大。
皇甫羽晴闻言心头一惊,秀眉轻蹙:“你和二皇子都说了些什么?”
南宫龙夔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一边饮茶一边回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帮了苏贵妃,也同样是在帮他自己,苏贵妃并无子嗣,她向南宫龙夔承诺会让皇上改立他为太子,但是前提还有一点,那就是男人必须娶她苏家的妹子,也就是说苏舞很快便会成为身份尊贵的太子妃,也是灵月国将来的皇后娘娘。
隔壁屋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来那两名苦奴也差不多快完事了,南宫龙夔低沉着嗓音向属下吩咐道:“一会儿把那女人的舌头割了,再传话到华云宫给平南王,就说他宫里的婢女勾、引本王的苦奴,被本王撞了个正着那践人竟敢出言不逊,所以被本王割了舌头。”
她知道男人想问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她还是决定帮他解围,主动开口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同时也默默地观察着男人听见这句话后的反应。
秋风吹过,后院的树叶随风婆娑起舞,沙沙簌簌作响,如温婉动听的歌声令人沉醉,皇甫羽晴远远的便看见站在最高处的男人,一袭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站姿笔挺得如北方原野上的白杨树,女人朝着那抹笔挺的身影款款而去。
苏贵妃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她的打算,有自家亲妹子坐镇后宫,就算将来南宫彦百年之后,她有妹妹的身份做为后盾,在宫里的下场也不至于太凄惨。
皇甫羽晴接着便将白绫帕子包了的那双乌木筷子递了过去,男人缓缓接过筷子拿在手里,推了推酒盅,淡睨女人一眼:“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很快,那侍卫便回来复命了:“二皇子,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喉咙办好了,那女人就算是醒过来,也绝不能开口说话了。”
谁知她这话一问,禇姬顾不得疼痛连连点头,这也让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变得更暗了,若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二哥的捎来的话可信度也要大打折扣,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二哥要将禇姬的舌头割了掩饰,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两名苦奴连声应是,不敢有半点耽搁,一人抱头一人抓脚,将奋力挣扎的女人迅速抬出了南宫龙夔的房间,没一会儿功夫便听闻隔壁房间传来偌大的动静,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声紧随而至,逸入男人耳底,面无表情坐在紫檀木椅上饮茶的男人,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唇角微微上扬,漾着淡淡鄙夷的冷意。
“遵命!”侍卫领命再度离去,屋子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南宫龙夔狭眸半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他很好奇当那位平南王妃看见躺在华云宫殿外半死不活的禇姬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就算她再聪明,也绝不能从禇姬口中问出什么了……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皇甫羽晴看着地面的禇姬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嘴巴张开艰难人的发出声音,只是她说的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懂。
晚膳的时间到了,却迟迟不见南宫龙泽过来,不等丫鬟去请,皇甫羽晴已经起身亲自去华去宫的后院找男人,华云宫后院的地势较高,若站在最高处俯望,可以将整个华云宫的美景尽收眼底,晓星伴月的八角亭,端丽秀美雨阁轩,顺着望过去便是假山,以及碧水环绕的垂纶水榭,与小花园里那几棵参天古树遥遥相望,绿丛掩映、古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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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边说话,同时将酒壶从女人手中夺了过来,步履稳健地缓缓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拿着酒壶放肆的狂饮。
只是她的问话禇姬却无法回答,但是从她脸上的痛苦和眸底的悔意不难看出,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再想想禇姬一直以来心机颇重,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男人手下的侍卫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恭敬的点头应了声便下去了,没一会儿功夫便听见隔壁屋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再接着便没了声音,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这一次,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帮苏贵妃,当然也是有私心的,张皇后和太子前两个月被父皇禁了足,眼看着三月之期就要到了,若是在这之前又生出事端,父皇必然将大怒,张皇后的地位自然是岌岌可危,没有了皇后娘娘的身份做为靠山,南宫龙夔相信自己想要把长皇子推下太子宝座,简直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她是跟着臣妾出的门没错,可是半道上她说身体不适就又折返回来了。”皇甫羽晴说完,水眸突然划过一抹异色,凝向禇姬的方向,清冷出声:“你……不会真的去找了二皇子吧?”
皇甫羽晴看得出男人应该是在思考问题,自从今日禇姬的事情过后,男人便提出想一个人静静,呆在后院直至现在。
而男人也十分清楚苏贵妃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不过他们相互合作,各取所需,也没有什么不行的,女人对于他而言,原本就只是附属品罢了。
男人这句话也让女人的脸色柔和许多,皇甫羽晴唇角不由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抬起酒壶又给男人斟了一杯酒,淡淡道:“王爷下午一个人静着,可是在想二皇子的事儿……”
“连这你都知道了?那你倒是帮本王分析一下……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南宫龙泽表情肃然,一脸认真的凝望着女人的眼睛,反问道。
华云宫,南宫龙泽面色凝重,目光冰冷地看着被侍卫抬进来的禇姬,南宫龙夔让人捎来的云淡风轻的解释,不禁让男人心里闪过一抹疑惑。
“本妃早就警告过你,可是你却执迷不悟,现地就算是后悔也没用了……”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犀利透着冷冽,一旁的南宫龙泽醇厚低沉的嗓音也缓缓逸出--
南宫龙泽紧绷的面孔缓缓舒展,女人也就顺势拽着男人的胳膊回到偏厅用膳,餐桌是用上好的沉香老木雕刻而成,此刻桌上正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水晶肉、醉青虾、熏鸡翅、风鸭脯,都是男人喜欢吃的,白底蓝花的高脚瓷盘里还摆放着各种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