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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雾霾天气愈演愈烈，空气中漂浮着黄褐色的细微颗粒，随风四处漂移，疯狂袭击路人，钻进眼睛里，攻进嘴巴里，特别是吸到鼻孔里立马有种呼吸“短路”的感觉。天空灰蒙蒙、雾昭昭，人们心理受此感染，好像压上一块巨石，异常沉重。
因为找到了接近局长的途径，孟耀祖的心情丝毫未受雾霾天气影响，反而比平时更加阳光。第二天晚上6点，他和老婆赶到医院，躲到骨科疗区吸烟区，这个地方是袁局长下楼的必经之路，未防止环节上出现纰漏，前一天就已经踩好点儿了。
6点50分，袁局长从病房出来，孟耀祖赶紧闪身出来，提着一篮水果，假装去看病人，领导和下属在走廊里“巧遇”了。
“局长，您好。”孟耀祖满脸笑容，身子稍稍向前弓了一点，这是礼貌，在领导面前谦逊不一定得到好处，但绝对没有坏处。
“孟处长，你也来看病人？”
“是啊，我爱人有个亲属在这住院，托我找个护工，我和市妇联妇女服务部非常熟悉，就帮忙找了一个，这不，到医院和他商量商量。”领导不可能拿出大段时间陪下属聊天，必须把话头儿引到护工上，同时不失时机地透露出自己有路子。刚才的一席话是他精心准备的台词，早已演练n遍了。
“妇联培训的护工水平怎么样，学过基本护理知识没有，实际操作经验怎么样？”从袁局长连珠炮似的询问中可以看出，他明显对妇联护工的事颇感兴趣。好，顶好，上自己的路子了。
孟耀祖微微一笑，说道，“局长，她们不仅学习了基本护理知识，还学习了礼仪知识呢，不仅能够胜任护理工作，还是一个合格的保姆呢，我找的是第一批学员中最优秀的护工，内部人帮的忙，绝对棒，呵呵。”
“不错，不错。”
“局长，您也来看望病人？”孟耀祖又把话题转移到袁局长看望的病人身上。
“一个亲属住院了，我是来看他的。”
“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