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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胖。
可是，沐泽川马上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敢掀开那层白布。
他不敢面对这样的生死离别。
法医站在铁架子的另一面，看着沐泽川：“沐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沐泽川咬紧了牙关，点了点头。他实在没有勇气自己掀开。
法医把手放在了白不上，并没有马上掀开：“沐先生，你要知道，这是在河里一个月后才找到的。。。。。。”他见多了这样的事情，知道这时候必须注意说话方式，否则会刺激到家属：“所以，何小姐的样子，一定会让你觉得很意外。。。。。。因为河水的浸泡，已经无法分辨出面部结构，所以，您只要看清楚，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何小姐的，就可以了。”
言外之意，何佳音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让沐泽川不要看她的脸了。
沐泽川没有反应，只是死死的盯着法医带着手套的手。
法医吸了口气，掀开了白布。
沐泽川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白布下面的，他无法跟何佳音联系在一起。
后退三步，他猛烈的摇头。
“不是她！”
这不是何佳音！
何佳音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她！”沐泽川失控的大吼了起来。
林以翔听到沐泽川的惨叫，连忙从外面冲了进来。
“翔子，这个不是她！不是何佳音！何佳音没死，是不是？你告诉我！何佳音没死！”
“川子。。。。。。”林以翔看了一眼铁架子上的尸体，连忙示意法医把尸体盖住：“我知道你伤心，我知道你有多难过，可是。。。。。。”
沐泽川听不下去，一把推开林以翔，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以翔又看了一眼铁架子上的尸体。
别说沐泽川接受不了，何佳音真的变成了这样，他也无法接受。
林以翔来到走廊，走到痛苦的伏在墙壁狠狠捶着拳头的沐泽川身边，按住他的肩膀。
刚想说什么，一个警察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警察看了一眼林以翔，林以翔点了点头。
警察轻咳了一声，对沐泽川说道：“沐先生，请节哀。”
沐泽川没有反应。
警察举起手里的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我们知道您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跟您确认一下。这是死者身上的携带物品，请您确认一下，这些东西是不是何小姐的东西。”
沐泽川这才抬起了头。
警察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每一件东西也用一个小的透明袋子装着。
手表，钱包，身份证，然后是一枚戒指。
身份证是何佳音的，警方已经确认过了。手表，钱包和戒指，还需要沐泽川确认。
“沐先生，这是何小姐的手表吗？”警察举起手表，看着沐泽川脸上的反应。
是么？不是吗？沐泽川想不起来了。
警察见沐泽川一脸的茫然，只好拿起钱包：“那这个是何小姐的吗？”
沐泽川还是没反应。
他不记得何佳音的钱包是什么样子的，而且这个钱包被水泡的变了形，走了样，颜色也掉了，根本无法分辨。
警察叹了口气，又拿起那枚戒指。
白金的指环有点氧化了，不过沐泽川认得。
这是何佳音的戒指。
他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另一枚白金指环。
它们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