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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狁在听完了孟春和的来意后,根本没当回事,该干嘛还是干嘛,直到被先生念烦了,转身把先生从房里丢了出去。于狁和凌深身形相似,在这北地或许不是顶高顶壮,但站在稍显瘦弱的先生面前却也形同巨汉,单手拎着先生的衣领简直跟拎只小鸡差不多。
孟春和气得直踹门,可里面的人似乎打定主意不作理会。他无奈,最后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回去马厩的时候,凌深似乎掌握了骑马的诀窍,倒是不用那大汉再手把手教了。孟春和看在眼里,先是欣慰了一番,随后便开始感叹自己的神机妙算,竟然替他们当家的捡到了这么个宝贝——可不是宝贝么,什么都一学就会,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天赋异禀的人呢。
凌深学东西也的确快,从小如此,尤其掌握了诀窍以后简直事半功倍。不出几日,那大汉就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便主动请辞了。
孟春和松了口气,觉得终于没人再借着教学的名头吃当家夫人的豆腐了。不过没等他这口气舒完了,便有人拿着弓,背着箭囊跑来说要教大当家的射箭。孟春和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难受至极,心想这当家的干嘛呢,又是骑马又是射箭,过几天该不会连舞刀弄枪都要上吧,这要培养个接班人也就算了,可这是他夫人啊,就是他不承认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孟春和一口气下不去,索性站在一边观望,这观望着观望着,倒是觉得这拉弓射箭比骑马好多了,至少不用再托腰了,就是胳膊什么的难免碰上几下。孟春和看了半会,凌深倒是从起初的试弓,到现在有模有样地拉弓搭箭。先生不会这种武艺,就觉得这箭虽然还未射出,但整体气势不错,姿势也像样得很。
先生满意了。这一满意当下又去找当家的,狠命地将凌深夸奖了一番。
于狁听完了孟春和的夸赞,挑了眉,心下也有些好奇,正好左右无事,便跟着孟春和去了靶场。
凌深这会儿拉弓拉得已极为顺手了,就是随后射箭时的准头有些令人头疼。他眼神不好,望着远处的靶子倒勉强清楚,可中间那一点红总是晕乎乎的看不真切。他勉强射出几箭,虽能中靶却总不能命中那中心一点红,可饶是如此,负责教导的还是好生把他夸赞了一番。
这教导之人往日里也只是一猎户,会弓箭,却不是很精,看凌深短短时间内像模像样的自然心生佩服。只是他这一夸完,头顶赫然响起一声鹰啸,他仰头,便看到一只白隼从另一山头俯冲而来。
凌深也看到了,想也没想便对着那只白隼拉弓搭箭,想要试试这一日来的成果。他眯着眼睛,努力寻找焦点,刚找到了少许感觉,站在他身后的沈奇却忽得惊呼道:“万万使不得啊,大当家的。”
“那是当家的养得鹰,射不得啊。”旁边负责教导的人也跟着落下一句,凌深手上一顿,不成想箭羽就此脱手而出,猛地向半空而去。说来也怪,凌深刚学这玩意没多久,就是方才也没怎么瞄准,可奇怪的是这箭就直直朝着那隼的脑袋去了。
凌深身旁两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就连凌深自己看了都奇,刚抬了眉,却又见那白隼猛地朝左边一头栽去,伴着一声尖啸,那只箭羽堪堪划过那白隼的右翼,朝天而去。
身后两人俱松了口气,倒是凌深有些惋惜,便顺着那白隼离去的方向看去。只是这白隼倒也没逃,又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后俯冲而下,最终停留在立于靶场外的一人手臂上。
凌深眯了眯眼睛,倒是看清了来人那一脸的大胡子,跟着也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可不就是这寨子的当家的。凌深再次抬高了眉,奇怪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白隼,总不是特意过来接这只隼的吧。这么想着,他提弓上前,抬手一指,明知故问道:“你养的?”
于狁沉着声音应了声,随后又抬起手来,那白隼似乎也极亲近他,一看那大手伸过来,立刻凑上脑袋在他掌心处蹭了蹭,当下他轻笑了下:“蜃楼。”
这话是对着凌深说的,凌深也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跟他介绍他的隼。不过他有些不确定这人方才是不是笑了,那笑声太轻了,也消逝的太快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人笑不笑干他何事。
于狁没在意凌深的反应,倒是低头又摸了摸白隼的脑袋,似乎是在传递什么讯息。凌深眯眼看去,正好眼尖地看到那白隼脚上似乎绑着什么,但随着于狁抬手一送,那白隼“腾”一下飞走了。凌深顺着抬头,发现那白隼并没有飞到别处,而是笔直地朝着山顶上的出云塔而去。
看到这一幕,凌深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不等他细想,于狁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你拉弓的时候肩膀再张开一点,刚才那一箭挺不错的,就是张力不足,速度自然而然就降下来。”
凌深眨了眨眼,这是在教他射箭的诀窍?
当日,于狁并没急着离开,而是接替那猎户开始教导凌深射箭。对此最开心地要数孟春和了,看着这两人站在一块,他是怎么看都觉得两人般配极了,这越发令他下定决心势必要撮合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