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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和收到沈奇的目光,大概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脸上倒是坦然得很,挥挥手就吩咐:“当然是送去当家的房里,不然送哪里去。”
沈奇踌躇了一番,张嘴又想“可是……”,但最后他还是作罢了,抬脚猛跺了两下地面,回身招呼两人一起将新娘子抬进了乾和院。
乾和院的整体地势偏高,等沈奇安置了新娘子,再回到大院里,只见大伙儿都已经开吃了。偌大一个院子,露天的酒宴,显得热闹极了。这还多亏了其中不少人没能观赏到方才那场荒唐的婚礼,还以为是当家的真心娶了个男妻,打心里替他们当家的高兴呢。可不是,老大不小一个人终于成亲了,能不欢喜吗?
沈奇一下子还不能进入他们这种没心没肺的状态,也不知当时在场的其他弟兄是怎么想的,不过他想啊自己现在也是个山贼,掳个人算个屁啊,当下调整了心态,跟着就扎进了人堆里头。
一夜狂欢,等到曲终人散天差不多也蒙蒙亮了。
于狁从山顶的出云塔出来,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山寨。朦胧的雾气中,隐约可见寨子里大红灯笼高高挂,显得特别喜庆。转念就想起昨日孟春和提起要给自己置办婚事,他是不同意的,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叮嘱了不准出出云塔。于狁往日里闲来无事就喜欢待在这座塔楼里,既然被叮嘱了,自然也就无所谓地留了一晚。不过现在看着寨子里的情形,看来昨晚在他不在的时候,那位先生又折腾出了什么幺蛾子。
于狁倒也不急,下了山顶,就朝着自己的乾和院走去。
这会儿晨雾散去,就见乾和院的大门敞开着,能看到院子里正站着个人。那人不高,光看背影还有几分瘦弱,待他搓着手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走了两趟,于狁终于记起这人是谁了,可不就是专门替孟春和办事的小弟,平日里就见他在那先生面前最为活跃,聪明点子也多。
于狁挑了挑眉,心想这倒是还有个专门给他解惑的人,于是脚步不停地大步迈进了院子。
正处在不安状态的沈奇自然看到了他们当家的,尽管早已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真看到了于狁那张大胡子脸就又迟疑了,心说若是被当家的知道这人是自己掳来的,会不会把自己活撕了啊,身子禁不住就抖了下,但双脚还是走了上去:“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
于狁挑了眉,沉默不语,不过心里倒是把他们的用意猜了个*不离十。于是也不理会迎上来的沈奇,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一推开门就见地上落了块大红头巾,于狁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再抬眸,合该是空着的床铺上却躺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
一开始于狁有些不敢确定,实在是这人漂亮得紧,不过他的漂亮并非如女子那般,而是带着男子特有的英气与张扬,这样的人就算不说话,光是站着都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于狁看着,不觉有些好奇这人醒来后又会是怎般模样,会不会就和他那张脸一样,耀眼的能把太阳都比下去。
沈奇站在于狁身后,见他不言不语,也不知对这个新娘满不满意,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当家的,这人就是昨日先生卜卦卜到的……”沈奇一咬牙继续,“你的夫人。”
“胡闹!”于狁沉声喝道,随即转身往门外走去。沈奇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不过没走两步,他就被于狁叫停了:“你就在这里候着,里面的人醒来就带来找我。”
沈奇应了声,果断收回脚步,随后就听当家的冲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把先生请到正厅来。”
听了这话,沈奇忽然觉得当家的也是糊涂,请先生到正厅有什么用,还不如写一封休书来得快捷——这场婚宴虽说有够荒唐的,但到底也拜了天地,又夫夫对拜过了,这已成了婚,哪能轻易作废?
要他说啊,这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人也算差点同床的缘分了,且应珍惜珍重,珍惜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