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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轩辕止瑢回答得果断、干脆且响亮。
轩辕止瑢如此毫不犹豫的应下,反倒让慕解语一怔,愣愣的看着轩辕止瑢,樱花般柔美的唇瓣几度张了张,最终还是将所有的声音都咽了下去。
轩辕止瑢见此,柔声问道:“敏儿,你我之间还有不可言明之事?”
慕解语又看了看轩辕止瑢,微微的挣开他的怀抱,缓缓的站起身,轻纱裙摆在竹制的地板之上划过,她踱步到栏杆前,双手搁在齐腰高的竹制栏杆上,目光沉寂的望着微微晃动的河面,平淡的声音随着夜风传来:“阿容,你想不想更上一层楼,做那独一无二的一人?”
“想。”亦如方才,轩辕止瑢回答的好不迟疑。
慕解语心口一颤,闭了闭眼才道:“阿容,我接下来的话你认真听,听了后再回答我。”
“好。”
“我父亲为我母亲至今未续弦,自从与我母亲成亲之后,身侧再无一个女人,你懂我的意思么?”深吸一口气,慕解语还是选择用了最为含蓄的话。
说完,慕解语的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三妻四妾是这个时代任何一个男人的特权,更遑论身为天家之子的轩辕止瑢,越是身处高位,就越是身不由己,她看得出轩辕止琛对东宫所有女人都无情,可东宫从不缺女人,有下面的人孝敬的,有皇后塞得,有宏安帝赏赐的……这里面牵扯甚广,孝敬的不是想推就能推出去,就连宏安帝心中明明只装着她的生母,可为了以前为了雄图霸业不得不联姻,现在为了平衡基业,不得不去通过平衡后宫的女人来表现与连襟的宠信,就连宏安帝都如此身不由己,何况轩辕止瑢?
她这样说,并不是不害怕,并不是不惶恐,并不是不难受,可她却不后悔,哪怕结果不如她意料之中那样美好,哪怕因此她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她也绝不会后悔,不是全部,宁可不要!
慕解语紧紧的捏着竹制栏杆,指节泛白,听着轩辕止瑢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那声音极轻,却每一步都似重重的踩在她的心口之上。
“若我不应,你是否会离我而去?”轩辕止瑢站在慕解语的身侧,一袭玄衣在夜风之中猎猎翻飞,他双手轻轻握住栏杆,同样看着湖面,漆黑幽深的凤眸似融入了夜色一般让人看不清楚。
“会。”这一次,换来慕解语回答的干脆,她微微侧首,水月般的盈眸透过屋檐悬挂的琉璃宫灯,定定的看着轩辕止瑢,“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卧榻之侧绝不容他人酣睡!”
轩辕止瑢闻言,唇角微微扬起:“若是有朝一日父皇以你的性命强逼与我,又当如何?”
“宁抱一腔痴情赴黄泉,绝不二人共夫郁终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轩辕止瑢侧身,迎上慕解语的目光,从未有过的认真,直直的看着慕解语,深邃的目光似要刺入她的灵魂:“此话此生只对你一人而言。敏儿,纵然世事无常,转眼成殇;纵是人事沧桑,瞬息茫茫;这一生,唯汝一人,乃吾心之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