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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奉先叹了口气,事实上很多事情的确是家族背弃在先,但是如今也不得不为之:“当年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的确是我们的错。可是我们去接你的时候,你却失踪了,我们也找了你很多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认祖归宗,怎么反而做出偷盗家族的事情来?你还是快些说出契约人的姓名和下落,爹毕竟是你爷爷,一定会原谅你的。”
为了家族,他到底还是要欺骗他。
师连霜心中冷笑,鄙夷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除了‘无耻’,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
简吾仁斜了席兰一眼,席兰不得不向前一步,第一次正眼打量那被吊在密牢中,自己早已忘却十多年的儿子。
身上的衣料是上好的衣料,可惜在酷刑之下早已斑驳破烂不堪,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身体。鲜血和泥泞的包裹下,哪里还有那完美的风采?但似乎这些年,这小子过的也不错?
席兰挑了挑眉毛,眼珠转了转,但一看到师连霜如今的处境,立刻又捂鼻皱起了眉毛,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生怕他身上的污垢和臭味影响到自己。
几不可见的,师连霜的耳朵动了动,鼻子清楚地嗅到一股浓浓的胭脂香味,依旧让人厌恶,却使劲地往回忆里钻。他依旧没有动,可是内心的苦闷,怨恨却好似发酵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角落里,仍然有那么一点点希冀,然,也仅仅是一点点。
“我儿……”在简业归威胁的目光下,席兰终于挤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平生第一次对师连霜说出第一句温柔的话:“这些年,娘亲很想你。”
如果没有那疏离厌恶的眼神,如果没有那死活不愿靠近的脚步,或许师连霜也愿意催眠自己相信,他真的曾经有过一个关心自己的母亲。可是唯一的那一点点,一点点希冀,也在此刻,彻底幻灭。
如果她多少在乎过他,至少他会有自己的名字;如果她多少在乎过他,至少回来看看多年不见的儿子的样子;如果她多少在乎过他,不会这么疏离地站在远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做好一个说客。
“娘亲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娘,心里也不舒服啊。”席兰挥动手里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一面偷偷瞄着眼前吊在那里师连霜的反应:“昨天听到爹他们说找到你了,你不知道娘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