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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开始学箫。
他说过,他是她的眼睛。那他就用箫声,替她勾勒一个充满色彩的世界。
“玲珑。”他牵起她的手:“玲珑。”除了呼唤她的名字,他不知道如何抚慰,不让她担心。
玉玲珑拉起他的手:“入了宫,有时候就不得不随波逐流。为了权势也好,为了宠爱也好,为了生存也好,这个是女人的悲哀。所以,玉琉逸,我是肯定要离开这里的,总有一天。”
她讨厌被人掌控,被任何人。
伸手摸了摸她小巧的脑袋,他不难从她的小脸上看出她的坚持:“玲珑,我该怎么办?”
她笑:“随心,随性。”
“为何我总学不会你这般的洒脱?”他叹:“或许有一天,我不再如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如果我的双手沾上仇人的鲜血,玲珑,你是否会离我远去?”
玉玲珑愣。
玉琉逸放得下他人对他的蔑视,放得下被可以给予的孤独。可是那母与子的羁绊,那深埋的记忆,都让他痛苦的挣扎。
她忽然笑:“怎么会?玉琉逸永远是玉琉逸。”她的玉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在这里,你永远不会变。”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保护,他的笑容,都是她停歇的港湾。
她没有说出后半句,她会在他的手染上鲜血之前,先将那人送上西天!
玉琉逸温和一笑:“那就好。”
不喜欢这样沉重的话题,玉玲珑忽然拍手道:“皇上四十岁生辰,琉逸,你决定送什么?”
玉琉逸低头:“父皇没有什么特别喜好的,却是让人为难。说实话,我还是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