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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应该清洗她的后背，她明显感觉到他犹豫了起来。
她无法去看他，她只能思量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是心疼，是尴尬？亦或是两者都有？
事实上，两者的确都有。
她瘦弱小巧的背上，血液或者一些泥土已经干涸。破损的衣物也在血液的作用下，有不少黏在了她的伤口上。如果要清洗，恐怕不得不再次撕裂这伤口，让她再次遭受那已经遭受了好多次的疼痛。
心细如他，怎会没有发现自始至终，甚至到他清洗她的伤口，她从来没有出声喊过疼痛。即便疼痛地颤抖，她也固执地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臂。
她真是固执的人，坚持而忍耐，让他心疼。
想起她在九幽迷魂绝杀音中的反应，他漂亮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划过一丝暗淡，那是他无法抚慰的过去。
将混杂了泥和血的脏水再次放到一边，端起干净的最后一盆热水，换上另一块干净的毛巾，他开始擦拭她的后背。右肩上好几处那鸟人翎羽划过的伤口，深可见骨。
待到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方阅找来的郎中到了，而玉玲珑的随从也到了。
“小姐！”
相对于方阅的冷漠，雷阳、缙奴、李悠悠以及方才新婚的曲同、佘媚娇夫妇就紧张多了。几人脸上带着愧疚和后怕，第一时间扑上了床边，在缙奴掀开床幔的第一时间，都惊得目瞪口呆，下一刻比较柔弱的李悠悠已经哭了出来，而雷阳已经杀气腾腾，纱笠下冷酷的双目已经好似尖刀，狠狠地剐向了站在一旁的叶阳泠朗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