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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要杀人分很多种。报仇、求财、失手、灭口,甚至还有宫中常用的栽赃,或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寻乐。他看她,却在第一时间说出他的猜测。
“嗯。”一个单音节,带着几分懒散,表现出主人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叶阳泠朗很识趣地打住,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什么该继续,什么该适可而止。
他忽然想起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没有随从跟随,却虚弱倒在这里。或许其中就是一个故事,他没有去探究的权利。
两人再次陷入短暂的沉寂。可是很快,被玉玲珑打破。
“如果我们出不去,你会怎么样?”她问,很直接,很干脆,却直截了当指出了他们可能面临的事实。
叶阳泠朗沉默,眼睑半垂似在思索,很快又抬首回答:“有出去的机会,我会奋力争取。如果真的无法离开,我会欣然接受。”
玉玲珑笑了,没想到敦王叶阳泠朗居然这般豁达,不过这也符合他给他的感觉,随遇而安,又淡如莲花。
“我也一样。”她笑,果然看到叶阳泠朗回头。可是他的脸上没有吃惊,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她继续说:“可是敦王殿下,如果真的出不去,你不可惜?”
叶阳泠朗微微一愣,她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释然一笑,他又轻轻地摇头,自始至终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可惜什么?我的性命,亦或是,皇位?”
极其微弱的光亮,昏暗的环境中,只能勉强辨得彼此的神情。叶阳泠朗的脸上没有不甘和愤懑,却又一份随性的洒脱。他的薄厚适中的双唇微微勾起,黑色的双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路,双手随着步伐自然地摇摆,摩擦衣料‘簌簌’轻响。
玉玲珑眉眼勾起,魅人的紫眸滑过一丝玩味:“是啊,唾手可得的皇位。叶阳泠朗,你可知你是天下都认为的,天都皇朝皇储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
因为惊讶,叶阳泠朗微微张开了性感的双唇。
她可是说什么都这么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