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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低沉轻缓,带着一丝不正经的味道,是他一惯要做“坏事”前的样子。
莫潇云脖子里酥麻一片,不自觉地缩了缩,伸手推他,“你,你别这样,你在发烧……”
虽然醉酒是假,但显然也已经喝高了,而且他体温潮热的不正常,身体多少不适。这个时候怎么还能乱来?
男人不理,她的手去挡,他就毫不留情地拨开,那醉人的嗓音依然不怀好意:“你不是要做那个遭人嫉妒的角色么,我正在成全你——”
轰…囡…
脑子里一颗炸弹爆开,莫潇云霎时觉得整个人都冒烟儿了!
他,他也看过那信息了,还这般戏弄她鲺。
羞辱难当,莫潇云越发后悔一时冲动发了那条信息,不然这会儿肯定都在家睡着了!
“低头做什么?”明知她窘的无地自容,男人偏偏还无害地询问,也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向脚下,“地上有钱?”
“……”这人怎么能这样可恶!
莫潇云心里又气又急,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连耳朵都是烫烫的感觉。
下巴被一只同样火热的大手抬起,她昂着优美的颈项,小眼神愤愤地怒视那人,却见那人冷肃的脸,绯薄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
洁白笔挺的衬衣,领口敞开,锁骨尽露,平滑的肌肤罩着头顶晕黄的光线,那微微贲起的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她倔强地垂下眼,不肯看他,视线便正好落在他突出的喉结上。
这男性的象征随着他轻缓低语而有节奏地上下滑动,竟也让人联想到“性感”二字。
要命!为什么一个醉酒还发烧的男人,都能这般迷人,蛊惑人心?
她有一瞬的出神,被陈子敬精准抓住,见男人漆黑的眼底都浮起笑意,她咬了咬唇,凶巴巴地:“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男人挑眉,越发来了兴致。不害羞了?又伶牙俐齿了?
虽然他喜欢看她羞赧不已的神情,但更喜欢看她泼辣爽落的一面。
曾经打动他的,也正是这“不畏强权”、毫不扭捏的性子。
“嗯,不笑了,做点正经的。”***苦短,又或者说***,他没心思再耽误了。
陈子敬悠然的视线盯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小脸,见她凤眼中明显藏着娇羞,那粉嫩柔软的红唇,抿得紧紧。
哼,抿再紧有什么用?
那句话落下,莫潇云便有了防备,伸手去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他顺势捏住那只手腕带到自己精瘦的腰间扶住,那姿势倒像是她投怀送抱一般。
“喂,你干什么!”她急忙喊,男人却已经头颅俯低,漆黑灼灼的视线认准了她诱人的粉唇,滚烫的气息靠近。
霸道十足的吻急切而热烈,他用力抵着她的身体,紧紧压在墙上,叫她动弹不得。
缠绵悱恻的间隙,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喘:“你说干什么?才分开多久,就变得这么不乖,看来今晚我得狠狠教教你!”
“狠狠”二字,他咬的格外重,莫潇云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以往他“狠狠”起来的样子,双腿不受控制地一抖。
“这么快就到了?”男人低喘,继续说着不要脸的话,“才一个吻而已……看来你比我更期盼这件事。”
嗷——
莫潇云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一本正经说着这样露
骨的话。
都说喝了酒的男人危险,她今天才体会的透彻。
原以为这些话已经够无底线了,谁料这人竟能再次刷新下限。
“腿并这么紧做什么?我想进去,你是拦不住的——”他火热的气息像开水蒸汽一般熨烫着她的肌肤,莫潇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听闻这话,身体某一处竟狠狠一抽,唇间不可遏止地溢出一声。
天,要羞死了。
这该死的身体,竟已不受她大脑控制!
“敏感的小东西!”男人的吻再度回到唇边,莫潇云迷蒙地睁着眼,将他眼底的不怀好意看得清楚,一时羞得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湛黑的眼眸深邃,眼底隐着蓄势待发的激情,两片带着魔法般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她的嘴角,又划过鼻尖,而后低喘着吹气,故意看她被逗得浑身轻颤的样子。
莫潇云颤抖着闭眼,放在他腰上的小手情难自控地抓紧他洁白的衬衫,咬了咬牙,一句话说得格外艰难。
“陈子敬,你够了!”
男人低笑,改用高挺的鼻尖在她脸上轻刮,似乎对这游戏乐此不疲。
“不够……”他慢条斯理地,最后,唇又回到她嘴边,语气紧了些,黯哑不堪,“想让我放过你,就主动点……”
凤眼一怔,她盯着男人,似乎在斟酌这话的真实性。
男人却已经等不及,再度吻下来,有力的舌尖长驱直入,闯
进她香甜的口中一通气势汹汹地扫荡。
她一愣,片刻后,闭着眼回应起来。
一定是那些酒精的威力太大,把她也麻醉了,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男人满意极了,双臂用力一捞,她顺势抬起腿盘在他精瘦有力的腰间。
“到床上去,嗯?”男人故意问。
她回以狠狠一口。
引来笑骂:“妖精!”
从墙边走向大床,两人的吻从未间断,混乱的夜就此拉开帷幕——
*
陈子敬醉酒又发烧,到底体力不支,原想“狠狠”教教她,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做下来,他便力不从心。
看出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莫潇云心疼,嘴上却还要调侃着:“果然是老了,越来越不中用。”
话音未落,男人阴寒的眸子射过来,一把抓住她卡在臂弯里,磨牙:“再说一遍,嗯?”
怕他为了证明什么而勉强自己的身体,莫潇云笑着瞥他一眼,求饶:“你不老不老,可这些天我没休息好,很累了,早点睡吧。”
他松了力道,却并没有放手,女人顺势躺在他肩膀上。
沉默了片刻,陈子敬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莫潇云顺手一些,就主动取了过来,抽出一支烟放到他唇间叼着,又将打火机凑近,给他点烟。
两人虽亲密相处三年,但亲自给他点烟的事做的很少,陈子敬一边就着她的手一边就勾唇笑了。
她觉得不好意思,放回烟盒跟打火机,再度躺下一巴掌拍在他胸前:“笑什么!看在你最近诸事不顺的份上,伺候你一下而已。”
男人继续笑,凑过来亲她一口,被她嫌弃地用小手扇着风,“全是烟味!”
“倒不至于诸事不顺……”眸底色泽清冷了一些,他转身掸了掸烟灰。
莫潇云想起什么,抬头看他,问:“上级又下命令,不让我们查你公司的案子了,是不是你或你家里授意的?”
男人垂着眸,闻言视线移过来,看了看她:“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是警察,在我床上能不谈这些么?”
“……”
“要么,你穿上警服让我做一回,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陈子敬你去死!”看着一本正经,矜贵高冷的模样,骨子里居然坏到这个地步!还想玩制
服诱惑?!
呸!
知道他是故意插科打诨回避那些问题,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莫潇云瞪他一眼,“睡觉!”
男人笑了笑,眼神温润地目视着她躺下钻进被窝里,一双眸若有所思。
良久,他又出声,冷不丁地,“以前种种,一笔勾销?”
她蓦地睁眼,向上抬起,望着男人低垂的视线,心头忽然就热热地一片,心跳也乱了节奏。
嘴角弯弯,她似有几分得意,竟然回道:“那得看你表现。”
若是表现不好,她肯定会翻旧账的。
男人故意曲解,捻灭烟头也滑下来,不过不是躺下睡觉,而是翻身将她定在床上。
“喂,你干嘛啊!”
“好好表现啊!”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臭男人,无耻下流!
*
翌日。
天气很好,可是陈子敬的状况不好,身体一直处于低烧中。
莫潇云柳眉紧蹙,看着已然起身正在穿戴的男人,劝道:“不能休息一天吗?”
陈子敬高大挺拔的身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修长手指一颗一颗系着纽扣,俊脸又恢复一惯的漠然,“今天约了人谈事情,很重要。”
知道劝不动他,莫潇云拿了领带起身,主动上前给他系领带。
他脸上总算有了点表情,却是命令:“尽快搬回别墅,我不想见你一面还要去打扰你朋友。”
搬回别墅?那岂不是意味着正式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