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原来是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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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股冲劲,苏末离进入了那灯红酒绿嘈杂的酒吧里。

苏末离挤过拥挤的人群,避开无数咸猪手,最后顺利地来到了吧台前坐下了。

她旁若无人地翘+起了二郎腿,让自己白+嫩修长的大+腿很自然地露出了一大半,然后一甩头发,她矜持地对调酒师打了个响指,“给我来一杯血腥玛丽。”

“好的。请稍候。”她那毫不作修饰的清丽面容与那性+感妖+娆的穿着惹得英俊的调酒师都禁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性+感地冲她挑了挑眉,浅蓝色的眸子里不乏挑逗的意味。

苏末离假装没看到,转眼去看身后那闭着眼睛摇摆着身体显得无限陶醉的各种放+荡男女。

她既然出来了,找的男人一定是比连哲予更优质的极品男人,就算没办法更优质,至少相貌、身份地位也能够与连哲予旗鼓相当的男人才行!

那调酒师虽然也算英俊,可是与连哲予一比,简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明显的云泥之别。

更别提他的身份地位了。

这样的男人带到连哲予的面前,只是让连哲予更加过分地嘲笑她而已!

她不会再给连哲予任何羞辱自己的机会!

苏末离恨恨地想着。

这时,调酒师送上酒,她端起浅抿,眼睛如雷达般四下扫视着,只盼望可以在这杂乱的人群里找到她的目标。

可是她慢悠悠地喝了三杯酒之后,却仍然没能找到她的目标。

她不由懊恼地想,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美男就只剩下连哲予与华薄义那两个妖孽了么?

她就这么不走运,等了这么久,竟然死活都等不到?

难道她就要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么?

不不不!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今天非达到她的目的不可!

这家没有,那就换一家好了!

这条街大大小小的酒吧足足有二三十家,她就不信找不出一个可以与连哲予抗衡的男人出来!

苏末离懊恼地将酒杯重重地放在吧台上,正欲从包里取出钞票来付帐,可就在这时,她的眼角突然瞄到了一个正向她走过来的男人。

虽然只是余光一瞥,可是她仍然看到男人身材颀长挺拔,有着一头金色的碎发,穿着打扮很简单,可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他身上那一套简单的衬衣与西裤的品牌,简单的行头却价值不菲,不耀眼的淡蓝色衬衣,银灰色的笔挺西裤,穿着那样随便,却无损于他那卓尔不群的气质。

当然最舍得一提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五官。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精致得就如经过能工巧匠倾尽一生心血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完美得无法挑剔。

最最让让她开心的是,男人的五官虽然精致而完美,可是却没有一丝女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阳刚的气息,完全不同于连哲予与华薄义那两个妖孽男!

哼哼!男人嘛!就该像个男人样子!

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就不能称之为男人!

就是他了!

今天晚上,她就要把他钓上手,然后带到连哲予面前去显摆去!

告诉他,他没什么好骄傲的,她苏末离可以分分钟的找上一个绝世大美男!

苏末离一想,手就轻轻地伸向了自己的头发,将黑顺柔亮的头发全都抚到了右胸前,与此同时,腿不经意地往前一伸,作势要站起来离开。

“呀!”正好走到她前面的男子猝不及防,被她的脚绊倒,整个人的身体就失控般地直直朝着她栽了下去。

“啊?!”虽然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当她面对那突然朝自己轰然倒来的身体,还有那张越逼越近的英俊脸庞时,苏末离还是不争气地吓得轻声尖叫起来,同时两只手本能地伸了出来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可是尽管如此,男人还是以无法阻止的势头朝她扑去,眼看他就要扑到她的身上,与她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苏末离突然就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了,抬腿正欲一脚将男人踹得远远的。

可脚还没抬起,却突然发现男人扑上前来的趋势突然定格了,她定神一看,这才发现在紧急关头,男人伸出了强+健有力的手臂撑住了她身体两侧的吧台之上。

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很近很近,近得她几乎被他抱在了怀里,近得只要她稍动一动,便能触碰到他......

他的身体虽然定住了,可是男人却并没有立即直起身子来,而是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苏末离的眸子,迷人的浅蓝色眼睛就弯成了一抹弯月,“对不起,小姐,你吓到了吗?”

听着男人性+感而温柔有礼的声音,看着他迷人的眸子,闻嗅到自他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古龙香水的气息,苏末离的心慌慌的。

她真的真的很不习惯自己的鼻子里闻嗅到有别的男人的气味。

好烦啊!男人怎么用香水呢?

还是她最最讨厌的古龙香水?

为什么就不能像连哲予的身上一样,永远只散发着那让她心安而宁静的薄荷香气呢?

苏末离又有一脚将男人踹远的冲动,但是脚几次抬起又悄悄放下,最后她努力地冲着男人笑了,用自认为无比妩媚娇柔的眼神轻轻瞟了男人一眼,低头羞涩地一笑,“确实有点。不过没事儿。不过,请您站好好吗?”

她在说这番话作这样更让时候,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得快要吐了。

男人仿佛大梦初醒,急忙站直了身子,歉意而又不失风度翩翩地说:“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为表歉意,我可以请您喝酒吗?”

“当然可以。”苏末离一失去压迫感,立即就清楚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再次对着男人妩媚地勾唇一笑,“不过,我要先上趟洗手间。”

说着便站了起来,扭着腰+肢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等你。”男人看着她那摇曳生姿的背影有些饥渴难耐地叫道。

感觉到男人火辣辣的目光,苏末离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快被烧糊了。

男人如狼,好可怕。

虽然那是她蓄意而为之的成果,不过临到这种紧急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有些害怕了。

她得到卫生间冷静冷静一下才行。

要不然,她一时支持不住,可能就会大动拳脚地将这好不容易出现的极品男人给打跑了。

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世界上男人很多,可是与连哲予那妖孽男相当的男人可就凤毛鳞角了。

穿过一条长长的巷道,苏末离步履匆匆,头也不敢回地推门进了女卫生间。

一进去之后,她便立即冲到洗脸台前,掬了几把凉水扑到了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有些混乱的大脑清楚了一点之后,这才抽了纸巾一边一点一点将自己脸上的水珠吸干,一边小声地给自己加油打气,“苏末离!今天你绝对不能退缩!绝对要给你自己争口气!让连哲予那坏蛋后悔去吧!加油加油!”

几番深呼吸后,苏末离平静下来,鼓起勇气走出了卫生间。

风姿绰约地来到了男人的身边坐下,一杯血腥玛丽便推到了她身边,男人的浅蓝色眼睛泛发出迷人的色彩,“听杰克说你已经连喝了三杯这种酒,所以我想你可能偏好这种酒。”

“你很细心。”他的细心让苏末离心里的不适感稍微地减轻了些,她端起酒杯遥遥地向他一举,“露丝。”

她是给自己胡乱地诌了一个英文名,灵感还来自于男人口里的杰克。

“班尼!”男人勾唇一笑,举起酒杯示意,“很开心认识你,露丝。cheers!”

“cheers!”苏末离微笑,将酒杯放于唇边一饮而尽。

虽然极少喝酒,不过从那几次鲜有的喝酒经验来说,她知道自己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不过尽管不错,她也打算再喝一杯之后就不喝了。

不管怎么说,她可不想真的把自己灌得醉熏熏地送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今天她的目的只是要了这个男人的电话号码与地址,然后时不时地见个面,等到男人对她动情之时,她便将男人带到连哲予面前显摆去。

虽然这种做法想想极其幼稚,可是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想做的事情。

苏末离将酒杯放下的时候,无意间瞥了一眼不远处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调酒师,发现他看自己的眼光中有着忧虑与不忍,见她转头仔细看他,便立即慌乱地转头,故作镇定地做他自己的事情。

苏末离皱皱眉头,并没有把调酒师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当回事。

她想,或许他是在对未能获得她青睐一事而伤心吧?

这时,男人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吧台上的两个空杯,“再替我们满上。”

调酒师又不安地看了苏末离一眼,苏末离淡淡地朝他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对身旁的男人说:“我去跳舞。”

说完之后就扭着腰+肢加入到了那些一直在疯狂地摇摆着身体做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动作的人群中去了。

她本来是不想跳舞的,可是在喝下那杯酒之后,她突然就觉得由身体深处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悸动,燥、热得迫使她想要尽情地舞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但她也没有在意。

她将这一切的不平常都归罪于连哲予对她的刺激。

这时,原本她一直觉得快要震破她耳膜的音乐突然变得轻柔了一些,没那么响了,可是却说不出的怪异。

因为在那音乐里竟然夹杂着某些奇怪的声音,有女人那说不清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之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更有一种奇怪的‘啪啪’声......

这奇怪的声音让苏末离脸红心跳,莫名其妙地记起了那次在庄园一栋造型奇特的建筑里所观看到的那一不堪入目的一幕。

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里突然要放起这种音乐来了?

苏末离极不自在地转头四看,这才愕然地发现周围的人在听到那奇怪的音乐之后,瞬间就像集中吃了催、情药一般,原本只是相对而站的男女们突然之间就发了狂似地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身体与身体之间紧密相贴,几乎连风都无法悄悄溜过。

他们的身体紧贴着、扭动着,做出各种各样令人咤舌的动作。

在苏末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被一阵阵的呻、吟声与粗喘声如潮水般给紧紧包围了......

与此同时,苏末离也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某处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有点酥有点麻有点痒......

原本就有些悸动不安的身体也越发地变得燥、热起来。

听着那奇怪的音乐,看着身边干柴烈火般的男人,感觉到不对劲的苏末离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自己再不迅速地离开这里的话,只怕会出可怕的大事了。

虽然她还没明白具体会出什么事,不过出于对自己本能的保护,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立刻要离开这个群魔乱舞的地方。

苏末离转身就想走,谁知一转身却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在她的耳边轻笑,“你想到哪里去?是要去找我吗?”

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了舌头,狠狠地将她如玉般珠圆玉润的耳廓含进了嘴里,并且暧昧地时吞时吐。

与此同时,他的手悄悄下移,用力地在苏末离那美丽结实的翘+臀上用力揪了一把,并且顺势将她的臀+部紧紧地按上了自己的身体。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苏末离都来不及反抗,等到她感觉到身体最最柔软的地方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死死抵住时,她一下子就懊恼了,来不及多想,举起手刀对准正低头想要进一步侵袭她胸+部的男人颈部狠狠劈了两下。

这两下又狠用准,劈得毫无防备的男人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闷+哼一声,竟然就抱着苏末离的身体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坏蛋!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苏末离懊恼地提起脚又对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狠狠来了两脚之后,这才急匆匆地朝门口挤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懊恼无边,又羞又恨。

她虽然因为出于一时气愤,想要找个男人来气气连哲予,不过却并没有想到过要与其它的男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方才的那个男人竟然碰她那里!!!!

她真该杀了他!

苏末离跌跌撞撞地挤出了人群,冲到外面正想叫车僮将她的车子送来时,突然那种又酥又痒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般从她身体最最柔软最最隐私的部位再度传来。

这次来得比上次还要更凶更猛,让她全身燥热,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对男人有种可怕的饥渴......

她这是怎么了?

她病了吗?

她得赶紧走!赶紧走!

苏末离凭着最后一丝清明狠狠地咬下了自己的舌尖,当锐痛传来,当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在口腔四处弥漫开来,她努力站直自己的身体,举起手来欲招来车僮。

谁知一举手却碰到了一个人,一抬头却看到连哲予温柔的眼睛,更看到了他脸上的一丝微笑。

连哲予?!连哲予?!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是她喝醉了吗?意识不清了吧?

还是他终于来了?

苏末离几度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可是方才手的触感很真实,这让她又惊又喜的同时,禁不住伸手用力地一把一把地揪着连哲予的脸,嘴里喃喃地问:“连哲予!是你吗?是不是你这坏蛋?”

连哲予的脸被她揪得五官变形,痛得厉害,可是却一动不动,任由她放肆地折磨着自己。

这个小妖精啊,让他真的是心疼得都快要碎了......

他真的真的很想大声地告诉她,由始至终他连哲予都只喜欢她苏末离一个人。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他都只爱她一人!

他更想不管不顾,卑鄙无耻地就在她还不知道过去的事情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接受她的投怀送抱,将一切都写下结局......

可是,他不能!

他只要一想到曾经的她差点永久地离开他,他就怎么也没办法再让自己卑鄙一回......

这辈子,他连哲予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许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可能会命丧他手,可是对于苏末离,他却真的真的再也做不出一丝一毫伤害的事情了......

这时,苏末离的手已经四下胡乱地在连哲予的身上游走了,一边摸一边就禁不住将身体靠了上去,像牛皮糖一样在连哲予的身上扭来扭去,仿佛那样就可以让炙热得快要将她烤焦的身体获得一点点清凉一般。

她一边扭动一边高高地昂起头胡乱地在连哲予的脖子上亲吻,嘴里不自觉地喃喃地幽叹,“哲予!我好热!你的身上好凉快!你抱抱我......”

看着苏末离潮+红的脸,迷离惝恍的眸子,鲜红欲滴的唇+瓣,不老实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双手,还有那如蛇般妖+娆扭动的身躯,连哲予立即醒悟过来苏末离被人下+药了!

“shit!”连哲予懊恼地咀咒了一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走向停靠在一旁的车,打开车门将她放了进去,给她系好安全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扯开她紧抱自己的手臂之后,他匆匆地关上车门,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一进去之后,他便又被苏末离如狼似虎地抱住乱+摸乱亲。

连哲予脸色阴沉沉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那闪烁不定的霓虹灯,拨出了一个电话,“斯蒂芬,给我断了那个人的手脚,赶出西雅图!”

其实在苏末离与男人喝酒的时候,连哲予已经赶到了这里,之所以没有上前阻止,是因为心想着有自己在身边,苏末离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而且如果上前阻止,不过是引得苏末离更大的反感,心想着还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发泄发泄就算了。

等她发泄完了心理的郁闷之后,他再现身好好跟她解释,应该就能顺利地将她带回家了。

事情似乎果然如他想像中进行着,苏末离与那男人只喝了一杯酒后便独自一人进了舞池跳舞,男人跟上来想占她便宜,还被她打得晕倒在地上。

当他看到苏末离独自一个人出来时,他禁不住笑了。

他的女人,无论怎么想放肆,都不过是一个长着利爪却从来不会乱用的纯情小野猫啊!

可没想到开心不到几分钟,他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让他大为气恼。

那个男人竟然敢对他的女人下+药,真的是不要命了!

连哲予打完电话后,将手机一扔,就发动了引擎,开着车子朝着夜色狂飙而去。

他只想尽快地将车子开到家里去,让医生来得及给苏末离注射一针镇定剂,好让她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可是这时的苏末离,面对日思夜想的连哲予,已经很明显的有些情难自禁了。

她的身子几乎完全赖在了连哲予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凑过头就对着他一阵猛亲。

一边吻还一边喃喃地说道:“我喜欢你身上的薄荷香气,淡淡的,一点都不冲鼻!方才那男人的身上洒满了古老香水,难闻得我真的想一脚把他踹远!还是你最让我感觉舒服......”

苏末离一边说一边就不由自主地低了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喉结,殷+红的舌尖如蛇信一般灵活地在他的喉结上划动,而她的一只手则悄悄地穿过他的衬衣纽扣之间的缝隙滑进了他的胸口,不一会儿便在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四下游走。

手掌过处,无不引起一阵阵的熊熊欲、火。

饶是自觉得自持力极强的连哲予在她这一番生涩却又大胆的抚摸下,身体终于禁不住有了自然的生理反应。

他的###炙热如火,欲、望的猛兽已经苏醒,张开血盆大口蠢+蠢+欲+动。

可连哲予尽力稳定住自己,丝毫不敢低头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苏末离,只是尽可能集中注意力地睁大眼睛直视前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让车子几乎四轮离地,如脱弦利箭一般呼啸着破空而去。

瞧他那架式,只恨不得把这汽车当成火箭来开。

可是就在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时,突然感觉到一种压迫感从下+身传来。

他一惊,本能地低头,愕然地看到不知何时他的西裤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而苏末离几乎完全趴在了他的大+腿上,正对着他那昂首怒+张的昂藏皱着眉头细细打量着,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仿佛在猜想她眼中看到的那个家伙究竟有何功效一般。

“苏末离!你在做什么?!”看到这样的情景,连哲予只觉得刺激无比,一股股的热血直冲大脑,禁不住大叫一句。

虽然是想制止,可是那句话说出来听在耳朵里却仿佛他在呻、吟在企求一般。

而就在此时,苏末离的手突然试探性地伸了出去,指头在他的昂藏上轻轻一弹,一股强大的电流立即由被她指头弹过的地方迅速地传到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久违的快、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让连哲予失控地低吼一声,一手就离开了方向盘按在了她的头部。

苏末离感觉到头部突然传来的力量,于是不解地抬头看去。

当连哲予一对上她那迷惑不解的清纯眼神时,连哲予立即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就要失态地按下她的头去,做出可怕的事情来了。

他的手掌立即如触电般从她的头部移开,对着她厉声叫道:“苏末离!不准你胡来了!赶紧给我坐好!”

“嘻嘻。不要。它很好玩!它在动!”苏末离突然嘻嘻一笑,指了指他的昂藏。

话音未落,她的双手都抚了上去......

当又一股强电流贯穿全身时,连哲予猛吸了一口气,再无迟疑,举起手刀就朝着苏末离的脖子狠狠劈了下去。

结果苏末离就好死不活地栽在了他的身上,而她的脸正好将他的昂藏压了个结结实实。

连哲予被这意外刺激得连连倒吸冷气,结果掌控方向盘的一只手不小心一滑,车子便失去了正确的方向,失控地朝路边的一棵大树撞击而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汽车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大树,撞得枝桠乱晃,车子的引擎盖都高高地翘了起来。

而汽车内,此时两个安全气囊已经完全打开了,虽然苏末离趴在了连哲予的身上,但是因为连哲予用身子紧紧地护住了她,所以苏末离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反而连哲予的右手肘感觉到有种灼痛感,低头一看,看到殷+红的鲜花已经将衬衣染红了一片,钻心的疼痛由心底深处冒了出来。

看来,右手可能骨折了。

连哲予试着轻轻晃动了一下,结果发现右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他只好用左手努力地将苏末离歪斜的身子扶正,然后低下头摸索到已经跌落在脚跟的手机,给斯蒂芬打了个电话。

所幸斯蒂芬已经处理好了事情,正开着车子过来了。

连哲予抱着苏末离坐在车子没多久,斯蒂芬便匆匆赶到了。

在斯蒂芬的帮助下,连哲予和苏末离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斯蒂芬的车子里。

斯蒂芬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从后视镜里打量连哲予,却也不敢多问。

半个小时后,苏末离和连哲予就双双躺在了庄园的医院里的病床+上了。

苏末离一送到医院之后便立即被医生注射了镇定剂,所以由始至终都没醒过来,就这样一直昏沉沉地睡着。

连哲予确定她这晚上再也不会再折腾了之后,这才让医生为他检查伤势。

一检查之下,果然右手肘骨折,还有一道足足有七八厘米的大口子,看起来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华薄义在一旁看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有些苍白的连哲予,不禁皱着眉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了车祸了?”

连哲予悻悻然地看了华薄义一眼,“她被人下+药了!”

“下+药?!好大的胆子!竟然有人敢动她?!那人呢?处理了没有?”华薄义大怒。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人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连哲予冷冷地勾唇一笑。

华薄义听了,也觉得自己是糊涂了,竟然操+起他的心来了,转头看了看一旁病床+上沉沉昏睡的苏末离,再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连哲予,一下子便明白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由暧昧地笑了,“我明白了。原来这场车祸出得挺有意思的。”随后又叹道,“连哲予,你就是个傻+瓜!从前的你什么邪恶什么狠毒,你怎么样!现在倒好,竟然成了圣人了!不仅不接受人家的投怀送抱,更连顺水推舟的事情都不愿意做了!你可让我怎么说你好!我以后是不是天天得叫你连大圣人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斯蒂芬与医生等人听了都禁不住了然地悄悄笑了起来。

连哲予的脸破天荒地变得红了,故作镇定地瞪了华薄义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好在华薄义也没有太逼他,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便走到外面的走廊的窗口处默默地抽起烟来。

一根烟抽完之后,回到病房,医生已经为连哲予处理好了伤口,正端着器皿退出病房。

斯蒂芬也知趣地紧随在了医生的身后。

华薄义走进去,在连哲予的身边坐下,“今天折腾得够呛吧?”

连哲予苦笑,“的确有点。”

今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混乱的一天了。

有种四下都起火,忙得四下灭火的感觉。

但虽然有惊无险,所有的一切仍然没有失了控制。

华薄义点点头,说道:“吴佳佳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你就只管陪着苏末离就好了!有她就够你喝一壸了。你还是想想等她醒来后,该怎么把她好好地哄回原样吧!”

说到这里,华薄义又禁不住心生疑惑,“哎!说到底,末离今天到底为什么生气?就为了我把你揍了一顿,而你没还手?可我走后,我不听到她把你揍了个结实吗?下的力道可不比我小!”

连哲予苦涩地一笑,“她以为我背着她出去胡来了。”

华薄义一挑眉,“这话怎么说?”

“她把我的衣服都给烧了。我想可能是那女人不小心将头发与口红都弄我身上了。”连哲予苦笑连连。

“哈哈!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发这么大的火呢!敢情是打翻了醋缸么?!”华薄义先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嗯。醋意不小。”连哲予也笑了起来,心里又暖又喜。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这件事情证明此时此刻的苏末离的心中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但愿她对他的这份情会永远的不变......

华薄义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拍连哲予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别太矜持了,差不多就算了,千万要抓+住机会,别再错过了!”

“我知道。”连哲予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陪你了,早点休息吧!”华薄义站了起来,转身快步地走出了病房。

随着关门声响起,原本还热闹的病房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

但是连哲予却并不觉得寂寞与孤独,因为就在他身边的病床+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苏末离正躺在床+上平静地睡着。

她美丽的脸,她平稳而细细的呼吸声,还有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都让连哲予的心充实而满足。

虽然明白苏末离打了镇定剂,会睡得很沉很觉,根据医生的说法,她得到第二天上午九十点钟才能醒来,在这期间,即便外面刮风闪电打雷下暴雨都绝对不可能吵醒她,可是连哲予却还是担心过亮的灯光会影响她的睡眠,急急地去关了四处的灯。

然后借着月光,他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面对苏末离而卧,当看到她垂放在床边的手时,禁不住悄悄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睡梦中的她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就张开了手与他十指相扣......

看着那十指紧扣的手,连哲予的心又湿又软,嘴角禁不住浮起了一抹温柔而幸福的笑意。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幔照了进来,将房间所有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美丽而梦幻的色彩。

秋月如水的夜,是如此美丽而朦胧,就如置身于仙境,进来的人儿便再也舍不得撩+开那层薄莎......

.......................

吴佳佳坐在一个破旧的小店内,正匆匆地吃着难吃得难以入口的食物。

她匆匆地逃亡出美国之后,便来到了南非的某个城市的某个落后而偏僻的小镇上落了脚。

虽然她很有钱,可以大肆挥霍,不过已经有着很丰富逃亡经历的她明白这个时候必须保持低调。

所以她一到这里之后,便住进了一栋小旅馆里,同时花了少许的钱从老板娘手里买了几件老板娘几年前穿得都不要的落伍了的破旧衣服,换上之后,洗去妆容的她很快地就和当地人并无二样。

小旅馆虽然提供点心,但并不提供饮食,所以饥肠辘辘的她不得不趁着夜色还不太浓重的时候出来找家小餐馆进食。

她点的是意大利面,可是卖相及口味都差得让人倒味口,不过此时的她已经饿极了,并不在意它的味道如何,几口将盘中的意大利面扒进嘴里之后,又慢条斯理地喝了杯咖啡,这才付了钱慢吞吞地走出了餐馆。

旅馆离餐馆很近,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走过去不超过十分钟。

小镇虽然落后,可是街道两旁的路灯却很明亮,晚上出来闲逛的人也不少。

一路走过去,能够遇到不少人,所以在这陌生的城镇上,吴佳佳并不感觉到孤独与害怕。

吃饱喝足,再加上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已经足够安全的吴佳佳,此时此刻感觉到特别的心满意足。

虽然她是异乡人,但因为她本地人贫穷的打扮,还有夜色的遮掩,都让她与本地人并无区别,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不测。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富人掠夺他人的同时,自身也最容易被他人掠夺。

富人掠夺的是他人的血汗与钱财,而他们被掠夺的却往往是他们的生命。

对于这一点,吴佳佳知道得很清楚。

顺着那高低不平的石头街道走了一会,吴佳佳便远远地看到了夜色下她住的破旧旅馆。

哎!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天知道她在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都不敢安然入睡啊!

生恐一个不注意,自己的身边便坐着一个不知谁派来要夺走她性命的杀手。

吴佳佳欣慰地吐出一口长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而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幕,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就这样出其不意地砸了下来。

街上那原本悠闲自在的行人一下子就步履匆匆起来,吴佳佳也不敢怠慢,拔腿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小旅馆跑去。

眼看就要到了,突然脚下绊到了一块小石子,吴佳佳尖叫一声,人就直直地栽到了地上。

手掌心被粗砺的石板立即就磨破了一层皮,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但吴佳佳顾不得许多,因为此时风大了起来,一股股地呼啸着从耳边而过,而雨滴更是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

她立即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顶着风雨跌跌撞撞地向旅馆跑去,很快便来到了旅馆的走廊下,正欲推开大门走进去,手却无意识地在口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带出去的钱包不见了。

一定是方才她摔倒的时候,钱包不小心从她特意从老板娘那要来的破包里滑了出来。

吴佳佳一惊,急忙不顾一切地又冲进了风雨里。

虽然钱包里没有多少钱,但是里面有她现在用的身份证护照之类的必需品,一定是不能丢的。

要是丢了的话,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可不想她的那假护照被警察拿到手里。

吴佳佳很快就到了她摔跤的地方,果然看到那已经积了水的石板上正静静地躺着她那样式娟秀而古朴的用纯金打制的小钱包。

她到这里来之后,什么都换成了最廉价的,可最最舍不得换掉的却是那个黄金小包。

这包是她在纽约华人街的一家当铺里淘来的,据老板说这曾经是中国清朝的某个洋派的王妃用过的,价值不菲。

她当时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不惜花重金买下,然后时时地带在身边。

这么名贵的钱包掉在路上竟然没被人捡去,看来她的运气真的是好到爆!

吴佳佳开心地拾了起来,简略地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装的钞票,还有护照之类的都没有丢,不禁大松了口气,急忙塞进了那破旧的包里,然后转身就向旅馆冲去。

十分钟后,吴佳佳如落汤鸡一般便回到了干燥凉爽的房间里了。

她长长地呼了口气,先把包取了出来小心地锁进行李箱里,这才快步地走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她便打开了水笼头,让热水慢慢地放着,而自己则快速地脱着衣服。

就在她脱得一+丝+不+挂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几声不轻不重的声音。

吴佳佳心一惊,长久的逃亡早已经让她的耳朵如野狼般锐利,她能够听出那是有人在用一根长长的铁丝来扭动她的门锁!

是谁?谁会这么快盯上她?

是方才自己回来的那一跤暴露了她有钱,所以这里的坏人盯上了她?

还是希克尔与连哲予派出的杀手已经找到了她?

这两种假设都极有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不管怎么样,她要做最坏的打算!

选逃为妙!

好在她聪明,在住进旅馆之间就去了一趟银行,用假身份证存了钱,并且还开了一个保险箱,将她的金卡,还有那各种各样的护照都放了进去。

如今,保险柜的钥匙就被她挂在了脖子上。

所以,不管那外面的人是杀人越货的劫匪,还是连哲予或希克尔派来的杀手,只要她能够成功地从这旅馆逃脱,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改变。

吴佳佳慌乱地抓起方才脱在地上的那一堆湿透了的衣服,为了不发出声响,连一次性的拖鞋都不敢穿,就这样光着脚丫向窗口靠近。

这幢小旅馆都是一排平房,没有二楼,她只要打开窗口便可以跳到旅馆的后巷子,借着这天色的阴暗,还有这恶劣的天气,她应该可以安全地逃离。

吴佳佳一鼓作气地冲到窗前,使劲地推开窗户,双手撑在窗台上正欲用力一撑好跃出去,谁知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用力地踢开了。

一个声音冷冷地在她身后响起,“不用跑了!你跑不掉了!”

一听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吴佳佳原本慌乱不安的心莫名地就安定下来,她缓缓地转过头,举起了双手。

原本抓在她手里的那堆湿漉漉的衣服就此掉在她的脚底下,她美丽而性+感的身体就此毫无遮掩地完完全全呈现在了那举着枪口瞄准她胸口的男人面前。

男人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晃了晃手枪,“穿好衣服!”

吴佳佳却并没有如他所说弯腰去拾衣服穿,反而淡淡地勾唇一笑,举足就朝那男人走去。

男人的眼角有一道长长疤痕,却不仅对他英俊的相貌不打半分折扣,反而更添了几分邪侫几分性+感逼人。

他看到女人竟然无视他的话,不仅没有半分害怕,更带着一股嘲讽的笑向自己逼近的时候,手里的枪往地上一点,只听‘呯’的一声闷响,吴佳佳右足前的地板就被轰了一个小小的黑洞。

木屑飞溅到吴佳佳白+皙柔嫩的脚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饶是吴佳佳再大胆,此时此刻也被吓得身子本能地往后连退,嘴里更是禁不住惊慌失措地一声尖叫,原本满是春色的脸‘唰’地一下就变成了一张金纸。

男人冷哼道:“穿好衣服,我让你体面地死去!”

看着男人冷戾而阴狠的眸子,那杀气腾腾的脸,吴佳佳这才真正地感觉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感就此冷幽幽地在心里慢慢地荡漾开来。

可是,她仍然没有弯腰去拣拾脚下的衣服,只是苦涩地一笑,用无比温柔又无比无奈的声音对着男人轻轻地说:“千木!我怎么都没想到今天来取我性命的人会是你!”

这话一出,男人猛然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淡淡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名字,他几乎都快遗忘了,可是却没想到在这陌生的国度里,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到底是谁?

希克尔让他来杀的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难道希克尔在以这女人为饵,另外安排了个陷阱给他跳?

万千种疑惑浮上心头,让这些年来如地沟鼠一般整天不敢见天日的他的心越发地阴冷,枪口死死地抵住女人的太阳穴的同时,锐利的眸子迅速地打量起四周。

吴佳佳苦笑,“千木!几年不见,你竟然完全忘记了我!我虽然相貌改变了,可是声音却不曾变过!你好好想想,再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林千木此时此刻已经确定周围根本没有别的杀手存在,确定了自己的安全之后,听了吴佳佳的话,这才凝神看向吴佳佳。

良久,他松开了吴佳佳,退后了一步,淡淡地说:“原来是你。”

吴佳佳苦笑一声,“可不就是我。”

林千木收起手枪,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扔给吴佳佳,“穿好衣服之后再说话。”

吴佳佳苦笑着摊了摊手,“这衣服是湿的。”

林千木皱眉,随手扯下一条浴巾扔在了吴佳佳的身上,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就迅速地走出了卫生间,自在窗前的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坐下。

吴佳佳也不敢怠慢,急忙拿浴巾裹住了身体,然后便朝卫生间门口走去,在经过镜子时,她情不自禁地稍稍停顿了一下,伸手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又定了定神,确定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之后,这才缓缓地走出了卫生间。

她看了看那一脸阴沉,低着头一个劲抽烟的男人,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

这个她曾经奉为神明般深爱着的男人,从前是多么的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啊?

哪怕被连哲予设计关进了死亡岛,他也仍然一副宠辱不惊,潇洒英俊得让她每每看上一眼便会有莫名的冲动。

可是如今的他,却完全没有了那昔日一丁点她喜欢的气质。

既没有了那玉树临风的气质,也没有了那宠辱不惊的大将之风。

如今的他,满身的疲惫与沧桑,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承载了太多太多负担的疲累男人。

虽然戾气还在,可是却真的不再是她熟悉的林千木了......

想当年的她和他,初次相遇的时候,曾经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那纯洁得不掺合任何杂质的爱情,还有那段青葱得令人心碎的岁月,是多么的美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