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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亏她放弃一切自尊一切高傲,将自己脱+光了奉献到他面前,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付给他!
他却没心没肺地不在乎她,找各种借口不让她跟着他,原来不是体贴她的不适应,而是怕她碍手碍脚地防碍他寻欢作乐!
她苏末离那么差吗?
差到他宁愿花钱去外面找女人,也不肯要她?!
这可怕的现实瞬间就将苏末离击得体无完肤,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蜿蜒爬满了她那美丽的脸庞,冰凉一片,就如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一般。
苏末离愣愣地看着那一堆写满了辜负写满了恶心的衣服,只觉得心力交瘁。
良久,她突然站了起来,发疯一般抱着那一堆衣物没命地冲出了房间,冲下楼,一直冲到壁炉前,她才停了下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堆衣服扔进了壁炉里,取了火柴划燃了扔到了衣服之上,连划了几根,直到看到衣服先是冒出一小缕一小缕的青烟,最后突地一窜,衣服一下子就腾腾燃烧了起来。
看着那一袅袅上升的青烟,看着那红红的火焰,苏末离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抚着疼痛的胸口依着壁炉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不会就此认输了!
她要将那辜负与恶心全都焚烧殆尽!
她要找连哲予问个清楚明白,再不容许他躲躲闪闪!
苏末离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头,浑然没有感觉到尖锐的指甲很快就划破了她柔嫩的掌心。
当烟消逝,当火一点点变小,最后完全湮没,当衣服已经化为灰烬,苏末离这才扶着壁炉慢慢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她,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平静地走进卫生间,仔细地洗了把脸,然后便转身走了屋子。
此时已近上午十点,当空高照的太阳很烈,照得她脸颊发烫,整个人感觉就如同置身于一个火炉里一般。
平时的她,因为生性开朗贪玩,喜欢户外活动,所以太阳再烈,也毫不会影响她玩耍的心情,更不会让她因此而窝在家里不出门。
她极其享受大自然,无论天气美好,还是恶劣,她都快乐地接受着它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甚至有些讨厌这可恶的天气来。
她一下一下地抬手拂去脸上的汗水,更觉得脚步重似一步,就如她沉重的心一般。
苏末离没去过这庄园里的健身房,所以一开始以为肯定是在华薄义住的那栋小楼里,没想到老管家却说不是的,庄园的健身房另有一楼,因为这小小的楼房根本就容不下那么多健身器械。
苏末离听了,不禁睁大了眼睛,心里暗暗地想,原来连哲予与华薄义光看脸的话,英俊得近乎女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种想要好好疼惜的冲动,可是他们的身材却肌肉发达,性+感得让她很有种上前东摸西掐的冲动。
当然,目前来说,她从来没有掐过华薄义的,因为连哲予不许她太放肆。
而连哲予的身体,她也很久没好好掐过摸过了,因为连哲予说男女有别!
靠!练那么好的身材却让人光能看不能碰,那不是欠揍吗?
想到这段日子以来,连哲予对她的特意疏远,再想到他竟然对赤、祼地主动送上门的她熟视无睹,而去找别的女人时,方才还平静的苏末离一下子又火冒三丈起来。
她不耐烦地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踢翻了,没好气地说:“又不是做健美运动员,至于那么拼吗?”
老管家看出她心情不好,猜测她可能还是在生连哲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过夜的事情,便急忙笑着扶起椅子,和蔼然可亲地说:“别踢凳子,小心把脚指盖给踢没了!你若是想去找连少他们,我让斯蒂芬带你去就成了!”
面对老管家慈祥的笑容和温和的语言,苏末离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太过了,急忙调整好心情强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恋爱中的男女不都是这样的吗?我能理解。”老管家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斯蒂芬。
不一会儿,斯蒂芬便来了,苏末离便随着斯蒂芬坐上了车子。
坐上车,看着那不断倒退的美景,苏末离禁不住再次赞叹庄园之大。
她原来一直以为自己骑着马已经到处游过了,却没想到她游过的地方仅仅只能算是五分之一而已!
车子疾驶,穿过了一大+片青草地,再穿过了一座小林子,最后在一幢三层楼高样式简洁而大方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斯蒂芬为苏末离打开车门,礼貌地问道:“苏小姐,需要我带你进去吗?”
苏末离摇了摇手,“不需要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几楼就行了。”
“就在一楼进去后往左的第一间房间就是了。”
“谢谢你。”苏末离点了点头,再无迟疑,举步快速地走了进去。
一进明亮宽敞的大厅,苏末离便听到了一阵阵深具攻击力的男人咆哮声,还有拳头痛击身体所发出的沉闷之声。
苏末离心一惊,几步走到那本就大敞开的房门,一眼便瞥见了华薄义正用力地挥舞着拳头,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击在连哲予的身上,而连哲予完全不反抗,只是尽力地躲避着,可是却无法阻止华薄义的拳头如雨点般砸下。
华薄义威风凛凛,拳如疾风快雨,而连哲予则似风雨中飘摇的小树,摇摇欲坠,他的脸部已经到处都是一块块的瘀青,嘴角还渗出了血迹,五颜六色的,让人惨不忍睹。
苏末离看得心疼无比,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进去,翻过绳索,一手架住了华薄义的拳头,另一手则冲着华薄义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拳,叫道:“华薄义!你找死么?!”
华薄义停了手,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退后一步,甩了甩头,晶莹的汗珠随发梢的舞动而四下飞溅,这潇洒从容的模样说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可是这样的他在苏末离看起来却着实惹人嫌。
她恨恨地说:“你打一个毫不作抵抗的人有意思么?”
华薄义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连哲予这时精疲力尽地一屁+股靠在了栏杆上,笑道:“是我不想抵抗,他几次逼我出手,我都拒绝了,所以你怪不得他。”
苏末离听了他的话,便冷笑道:“你确实该打!”
说着就抬脚朝他踢去,拳头也如雨点般打落在连哲予的身上。
她虽然不舍得连哲予被华薄义殴打,原本到这里来也没有想过要用暴力对待他,可是听到他那漫不经心的话语,还有他淡定的笑容,便立即恨起自己的多管闲事来,更恨自己在明明知道他出去沾花惹草后还如此维护他,在这恨他恨自己的两种情绪的夹击下,她最终还是情绪失控了。
连哲予虽然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前一分钟还心疼得他要命,后一分钟却又对他无情地施起暴来了。
不过虽然全身被打得生痛,他还是没有还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纵容着她。
苏末离打了好一会,见他既不还手,也不问下为什么,不由立即就觉得无趣至极,她停了手,冷冷地说:“我讨厌你!”
扔下这让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后,苏末离便如一阵疾风般消失了。
她的来去匆匆让连哲予苦笑不已。
不过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他已经习已为常,知道她一向小儿心态,生气只不过是短暂的。
他不知道她突然间为什么会生气,可是他现在也不急于去问,在她气头上去靠近,那无异于是找死。
想起从前的她是有多稳重多隐忍,即便是受了再大的气,也会一直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性格,连哲予又觉得莫名的心疼。
再想想现在的她大胆执着,一根直+肠子一通到底,她只要生气了就一定会及时地发泄,从来不会留到第二天。
这样性格的她,便会少受些委屈,少受些磨难。
他喜欢这样的她,他庆幸他无边的宠爱养成了她这种无法无天却并没有失去她本身善良的个性。
她的善良是如此根深蒂固,哪怕死而复生,也没有一丝改变。
这一点,光从她只要上街,就必定去那流浪老人的身边找老人说话,陪老人吃饭喝酒的行为就可见一斑了。
连哲予抚着微微有些疼痛的胸口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咳了几声,困难地跳下擂台,脱下拳套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拿了毛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慢慢地朝外面走去。
华薄义方才的一阵猛拳,虽然拳拳都打在了无关紧要的部位,但是却也令他感觉到身体各处都在发酸发痛。
到底是练家子,即便没有下十分的力气,可每一拳的力量也足够让他喝一壸了。
再加上苏末离不由分说的一顿猛揍,无异于是雪上加霜了。
连哲予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华薄义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他,一看到他便站了起来,问道:“你又怎么招惹了那个大小姐了?”
连哲予苦笑着摆摆手,“我也不知道。”
“哎!女人心,海底针。像她那种性格的女人都让人捉摸不定的话,更别提其它的女人了!”华薄义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暗了暗,随即甩甩头,摆了摆手,“别想了!我先代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做一下推拿按摩再回去好好哄她吧!”
“别急!我只问你,今天打够瘾了吗?出够气了吗?如果没有,我们回去继续!我还能扛得住。”连哲予却笑着打趣。
“去你的!我没那么暴力!再说方才确实已经打过瘾了。现在拳头隐隐作痛,你小子一身钢筋铁骨,你以为那么容易打么?”华薄义瞪了连哲予一眼。
连哲予笑道:“看来是消气了。”
“别多说了!咱们走吧!”华薄义不由分说地推着连哲予就往外走。
坐在车上驶往庄园医院的途中,华薄义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承你的情!”
连哲予笑而不语,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华薄义的肩膀。
华薄义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头对连哲予微微一笑。
千言万语,已是尽在不言中......
连哲予在医院推拿过血了一番,又被擦了些跌打酒,虽然气味有些难闻,但是一番治疗下来后的他,确实感觉到了轻松不少。
华薄义开车将他送到门口,关照着说:“今天中午就别自己弄饭了,我让保姆弄好后给你送过来。”
连哲予笑道:“好啊!”推门下车,弯下腰来问道,“你不下来坐坐?”
华薄义急忙摆了摆手,笑道:“那个小姑奶奶只怕一见到我,便恨不得杀了我,我还是不主动送上门了。”
连哲予听了,便不再多说,自挥手与华薄义道别,这才慢慢地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他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屋子里很明显有股烧糊了什么东西的味道。
他本能地冲到厨房,一查看,却发现厨房干净整洁,与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半点差别。
他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苏末离并没有去做饭。
可是这股烧糊了的气味是从哪里来的呢?
连哲予因为怕屋里起火灾便四下观看,他的鼻子很敏锐,不过一会功夫便发现那烧糊的气味来源于那壁炉里!
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原本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壁炉里有一堆小小的灰烬。
不难知道,这肯定是苏末离一气之下所为!
看来遭殃的只能是自己了。
只是她会烧些什么呢?
连哲予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态,随意拿了一根小铁棍拨了拨那堆新鲜的灰烬,最后赫然发现在那堆灰烬里有一两片小小的未被燃烧殆尽的布料。
拿起一看,可不正是他昨天晚上穿的那件衬衣么?
她为什么要烧毁他的衣物呢?
难道......
连哲予稍稍地凝神一想,便立即就想清楚了那前因后果,更明白了她方才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了。
看来,昨天晚上自己的衬衣上留下了让她无法忍受的东西了。
昨天晚上,他与那女人喝酒,女人对他很动情,也喜欢他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凑上前,主动地投怀送抱。
虽然他每次都很明确地拒绝了,可是仍然难保自己的身上会不留下一点点痕迹。
唇印,发丝,都极有可能。
想到苏末离那打翻醋坛子的模样,连哲予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他轻轻地将那两小片布料扔进了灰烬里,拿了东西将灰烬清理了干净,然后扔了出去。
他不想这带了其它女人东西的衣服在这屋子里出现,即便已经是灰烬也不能。
处理好了一切之后,连哲予这才转身上楼。
走到她紧闭的卧室门口,他屈起手指轻轻地叩响了门,温柔地叫道:“末离,你在吗?可不可以开门让我进去,有些话我想你可能想要听我的解释。”
说完之后,他静静地等待。
照常理来说,脾气急躁的她在听他这样说之后,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前来开门,然后仔细地听他解释的。
可是连哲予等了半晌,最终都没有等到苏末离的一丝一毫的回应。
连哲予以为她这次的确是气得惨了,所以又低三下气地说了很多话,包括解释他昨天晚上衣服上为什么会沾有女人的头发的原因,可是他都说了大半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了,那扇门之后仍然无一丝一毫的动静。
连哲予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急忙拧开门一看,却见卧室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糟糕!她不会负气离家出走吧?!
连哲予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连打了几个电话询问,最后确定她果然是自己开车子离开庄园了。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斯蒂芬尾随其后暗中保护着。
连哲予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让她独自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反正有斯蒂芬那样的好手跟着,他也不需要操太多的心。
他慢慢地在苏末离的床+上躺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了那雪白松软的枕头里。
当那独属于她的那份甜美的茉莉花香气一点点沁入鼻端,再沁入心肺的时候,连哲予的眼睛一热,就莫名地湿+润了。
天知道这些年来,他等得有多辛苦,爱得有多辛苦。
她以为他不喜欢她,一直在努力地想办法接近他,却不知道他对于她是多么地心+痒难耐,多么地想好好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她吻她,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交给她。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拥有她,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她还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她的爱情还没有办法定性。
如果他现在就要了她的话,难保日后不会蘊量出再一次惨剧。
就算当她爱上别的男人时,他会无条件地退出,谁又能保证那个男人会原谅她的过去呢?
男人的劣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