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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护士又急急地出去了。
郭医生看了他们老弱少小一眼,最后眼神定格在舒舒身上,“舒舒小姐,你得准备一下。”
舒舒深吸一口气,“嗯,现在是面对大众的时候了。”她忽然感觉身上的担子好重,老师病了,师母年纪也大了,沈敬才十八岁,冬儿还小,凌乔又不在身边,这个家,现在只有她才能撑起来。
蒋文芳含着泪花,对舒舒报以信赖的眼神,舒舒对她微笑一下,把冬儿交到她手里,安慰着,“师母,你先在这里等着,呆会儿老师去病房了你就跟去,你只要好好陪着老师就好。”她又转身看着沈敬,“小敬,你是男孩子,你跟着姐姐,站在姐姐身后好不好?”
沈敬郑重地点点头,“嗯,姐,你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
舒舒欣慰地点点头,强撑起精神,“郭医生,那就麻烦您了,您的话比较有公信力。”
“嗯……”郭医生摘下手术帽,整一整身上的白大褂,“走吧。”
医院门口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各路媒体记者都在蹲点。警察在门口拉起一条防护栏,阻止记者进入医院,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连看病的人都只能在外等着。
舒舒一路抱歉地走来,场面引起了阵阵骚动。
“各位……”她拉开嗓子大喊,“各位安静一下,我是达文大师的学生。”这么吼着说话可真累。
现场安静下来,期待地盯着她看,满场都是相机“卡擦卡擦”的声音。
舒舒装着胆子站在前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全是汗。后面的沈敬也看得出舒舒的紧张,往前跨一步站在她身边,肩碰着肩给她鼓励。姐,加油!
前面黑压压一批人,舒舒忽然有点昏眩。这似曾相似的场景她也经历过,只不过那时候有凌乔在,她只要躲在他身后就好。而如今,要她亲自面对,实在有点胆怯。
沈敬见她有些失神,轻推一下提醒,“姐,说话!”
舒舒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说,“各位记者朋友,多谢大家的关心,因为家师的病情而让大家焦急担心,实在抱歉……”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但是眼下也只有赶鸭子上阵了,“今天在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证实是肺癌的早期,我希望大家能够把注意力转移,让家师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治疗和修养。”
舒舒讲完之后,郭医生针对病情又补充了几句,都是专业性的解答。
最后,在警察的协助下,记者纷纷散去,但是有几个不死心的还偷偷在远处蹲点,誓要拍找达文本尊不可。
舒舒和沈敬回到病房时,床位还是空的,蒋文芳抱着冬儿呆呆地坐在一边,“师母……老师呢?怎么还不转到病房?”
蒋文芳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她看起来似乎老了很多,“在做化疗……他刚醒了,还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马上推到化疗室去了。”
舒舒忍住想哭的冲动,将蒋文芳和女儿搂在腰间,“没事没事,化疗就是打死癌细胞,化疗了就会好的。”
“舒舒啊,要是你老师真要有个什么,我可怎么办啊……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师母,你还有我们啊……而且老师不会就这么扔下我们的……不会不会。”
沈敬走到角落,轻轻抽泣着。病房里的气氛快要窒息。
“妈妈,妈妈……”冬儿张口叫着。
舒舒蹲下来,一手搂着师母的肩膀,一手捏着女儿的脸蛋,“冬儿,师公是不是会没事啊?”
“嗯……”也不知道冬儿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正巧发了嗯一声,这句稚嫩的回应对大家来说,正是最好的鼓励。
刚到荷兰机场的凌乔用手机看了直播,还看了好几次视频,舒舒苍白焦虑的面容和闪烁不定的眼神令他心疼。他用指腹摸着手机屏幕,他多想自己能陪在舒舒身边,让她担惊受怕的心别再哭泣。
亲爱的,你真勇敢,我越来越爱你了。
凌乔按下短信按钮,打了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按下发送键。
舒舒的手机响起,可她却晃神没注意到,还是沈敬提醒,“姐,你是不是有电话?”
“啊?哦……”舒舒这才意识到,“是短信啦……呵呵。”她掏出手机,是凌乔传来的短信,看到屏幕上那短短几个字,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
她回——“你爸情况如何?”
——“我在路上,还没有到疗养院。”
——“那你赶紧去,勿回!”
舒舒收起电话,“好了,大家不要垂头丧气,老师化疗出来一定很虚弱,我们得准备一点吃的。师母,老师最担心的就是你,咱们像往常一样过是他最最欣慰的。”
蒋文芳抹干眼泪,“嗯,在他面前,我们都要笑,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