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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萧清绝纹丝未动,坐怀不乱,夜轻萤不觉伸手,抓住萧清绝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你不高兴了,不理人……”
“没有。”萧清绝立刻否认,他怎么会不高兴呢?他只是,只是不想一发不可收拾……他心中有那么一头困兽,经不住她这么撩拨。
“那你不亲我……”夜轻萤皱眉,小脸委屈不已,“你以前都会给我晚安吻的。”
她说的以前,是很久以前。
他是哥哥,他会给她晚安吻,然后跟她说晚安。
只是,她现在,没有再叫过他一声“哥哥”,她其实,真的一点都不想当他的妹妹,但是,她却同从前一样,依赖他,将他当成生命中的全部。
“好,晚安吻。”萧清绝无奈的笑,俯下身,一吻落在她的额上。
他的吻,如同羽毛一样轻轻落下,扫过她的心,痒痒的。她想留住他,不顾一切的留住,她那被束缚的心,只想挣脱一切,放纵,肆意。
她眨了眨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轻吻了她一下,没有及时的起身,只是那么看着她,眼中的情愫,深沉而炽热。
他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这暧昧,这缠绵。
萧清绝的理智很快就回来了,他眼神一闪,下意识想要起身。
夜轻萤却是伸手,扣住了他的双肩,不让他起身。
“别走。”她低喃着。
萧清绝认真的看她,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点头,眸中异常认真,道:“我很清楚,亦很清醒。”
“我们还没有结婚。”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认真的告诉她。
“我们又不是古代人,干嘛那么古板!”她皱了皱鼻子,不满的说道。
只要是跟他在一起,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婚礼,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她等了太久太久,一点也不想错过。难得喝了酒,壮了胆,不然,她才没这个脸说出这样的话。
萧清绝太被动,她得主动出击才行。
“……”萧清绝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视,空气都变得稀薄,满是旖旎的味道。
“你讨厌!不做拉倒!”夜轻萤看萧清绝依旧沉默,便是松开他,扭过头去。
萧清绝哭笑不得。
这丫头!
“萤萤,你喝醉了。”萧清绝坐起身,看向她,认真的提醒。
他只是觉得她太反常,更害怕她只是因为喝醉了才胡言乱语,他不能由着她胡来。
“我才没有!”夜轻萤抗议,“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我只是想跟你亲热,有什么不可以吗?”
夜轻萤瞪他,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了,完全没经过大脑。
她说的太直白,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了,脸色跟着白了白。
她这么直接,会不会把萧清绝吓到?
她想着,不由得扭过头去,眼神有些躲闪。
好想晕过去!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萧清绝似笑非笑,眸中多了几分深邃。
夜轻萤闭目,不语。
不理他了!
伸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萧清绝又是无奈的笑,她想跟他亲热,他又何尝不想?
现在,他被她撩得蠢蠢欲动,她倒好,直接蒙上被子不理人了。
萧清绝伸手,将被子扯了开去。
夜轻萤不满的又将被子扯了回去。
两人来回这么扯了几次,终于,夜轻萤恼羞成怒了!
她直接坐了起来,伸手拍了下被子,不满的瞪萧清绝,道:“你干嘛!”
不跟她亲热也就算了,现在连觉都不让睡了。
萧清绝看着她炸毛的模样,伸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扣,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便是含住了她的唇舌。
他的吻,急切的,霸道的,带着无尽的侵略性,却又满是柔情,令她沉迷。
他不是不主动,只是这感情,一旦发酵,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怕吓到她。
可她,如此热情,如此美好,他又怎么抗拒得了?
彼时,两个人的火热紧紧交缠,难解难分,这甜蜜的吻,带着他们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令他们彼此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衣衫,渐渐散乱,发丝纠缠,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束缚。他们渴望的,是来自心底最真实的念想。这样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现在,你还有机会叫停。”
她在身下,婉转低吟,美眸半眯,媚色惑人。他拾起残存的理智,粗重的喘息着,给她最后的机会。
她缓缓睁开眼,整个人如同置身茫茫大海中,能抓住的,便只有她。
酒意,荡然无存。
但自己所做的一切决定,她都从来不悔。
她痴痴的看着他,浅浅的笑,倾心不悔,永不相负。
细密的吻再度落下,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所有的柔情。
旖旎,缱绻。
火热,一触即发。
“主子,出事了!”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伴着周叔焦急的声音。
“……”
迷乱中的两人被惊到,四目对视,兴致被扰,真是大煞风景。
萧清绝本想说不管他,却不料周叔又是急切的敲门:“主子,主子,您在吗?”
喊得这么急,八成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他就算想不管,也不可能了。
“快去!”夜轻萤推了推他,红潮未散,娇艳欲滴。
萧清绝低头,又是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去开门。
“主……”
门外的周叔,正准备再敲门,手还没触到门板,门开了。
“什么事?”萧清绝面色黑沉,隐隐有一种要吃人的冲动。
周叔瞠目结舌,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模样,再一想到先前主子是背着夜轻萤回来的,再看主子现在衣裳不整,禁不住老脸一红。
原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叔呆呆的望着,竟然忘记了开口。
“没事?”萧清绝皱眉。
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否则,他真保不准要杀人!
“呃……”周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急切的说道,“沉鱼出事了。”
“怎么回事?”萧清绝听得眉头一皱。
“不知道呢!沉鱼现下昏迷不醒,府医查不出什么问题,但他说沉鱼的气息越来越弱,我这着急呢,赶紧来找主子您……和小姐……”周叔急切的说道。
“知道了,马上就过去。”萧清绝应下,伸手关上门。
周叔闷闷的看着禁闭的房门,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哎哟,这都叫什么事啊!
萧清绝折身回来的时候,夜轻萤已经起床了,她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显然,周叔说的,她都听见了。
床上,一片散乱。
萧清绝目光幽怨,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相比较而言,夜轻萤倒是镇定不已。
“看我干嘛!还不快穿衣服!”夜轻萤提醒道,又是伸手理着自己的头发。
惹火的是她,歇火的……也是她!
萧清绝闷不作声,走到床边,认命的一件一件的穿起衣服来。
夜轻萤扭头看他,只觉得他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十分可爱。
“别苦着一张脸了,也不知道开始是谁那么不情愿!”夜轻萤吐了吐舌头,打击道。
“我那叫不情愿吗?”萧清绝为之一噎。
他……他有多情愿,她能不知道吗?
夜轻萤“扑哧”一笑,道:“逗你呢!快点,沉鱼受伤了,得赶紧去瞧瞧什么情况!”
“知道了。”萧清绝闷声回道。
送到嘴边的肉飞了……这感觉……
冷静下来的夜轻萤,却是思考起沉鱼受伤一事。
莫名其妙的昏迷,怕是没那么简单。
两人整理好自己,便是一同出了落梅居,周叔早在院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沉鱼对夜轻萤而言,不仅仅是婢女,更是知己,是姐妹。当初身边四位美貌的侍女,如今,就只剩下沉鱼一人。
去往药房的途中,夜轻萤简单的问了下事情的经过。
拓跋珂未醒之前,沉鱼、云铃、绿荷三人共同照顾拓跋珂,而拓跋珂醒过来之后,沉鱼便是让夜雨菱派了几名侍女来照顾拓跋珂,她们三人回了夜轻萤的小院。
谁知,今日沉鱼回去还没多久,便是觉着身体不舒服,忽然就倒地不起了。直把云铃和绿荷吓得半死,两人又见不到夜轻萤,便是合力将沉鱼背到了药房请府医诊治,府医为沉鱼诊治的时候,沉鱼醒了一次,却是吐了很多黑血。府医诊断不出原因,觉得无力回天了,绿荷吓坏了,便是去找周叔,周叔又赶紧去找萧清绝。
夜轻萤听了,便是觉得,沉鱼这病,来得实在是蹊跷得紧。
一切,得等她看过了之后才能定夺。
很快,他们便是到了药房之中,沉鱼所在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府医守在这里,寸步都不敢离开,见萧清绝和夜轻萤进屋,府医赶紧起身行礼。
除府医之外,云铃和绿荷也守在一旁。
夜轻萤顾不上别的,径自上前,替沉鱼诊治。
“小姐,沉鱼怎么样?”绿荷担忧的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我们回小院的时候,沉鱼还跟我们有说有笑的,突然她就觉得头晕,然后就这样了。”
夜轻萤眉头深锁,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萧清绝看夜轻萤的表情,也知事情大概比较棘手,便问道:“要我做些什么?”
她点头,对萧清绝说道:“让姬朔过来。”
这个时候,能照顾沉鱼的,除了姬朔,她谁也不信。
萧清绝出去,吩咐周叔去请姬朔过来,再一次进了屋中。
沉鱼安静的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了无生机。
夜轻萤坐在一旁,出神的思考着什么,没有人敢打扰。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拓跋珂原本已经搬离了药房附近,夜雨菱帮助夜轻萤协理府中日常事务,便是为拓跋珂安置了一座单独的院子。
拓跋珂发现自己的伤药没了,便是来药房取,却是看见药房附近的厢房里这么多人,便是进了屋来。
屋里被打破了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拓跋珂吸引了过去。
萧清绝拧眉:“你来做什么?”
“怎么了这是?”拓跋珂却是不答,看见屋里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又是问了一句。
夜轻萤原本就是心烦意乱,听见拓跋珂的声音,更不舒坦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撕破脸,她自然不好直接甩脸给拓跋珂看。
绿荷知道夜轻萤心情不好,忙出声劝拓跋珂退下,道:“拓跋夫人,您还是先退下吧,这里没您什么事。”
拓跋珂脸色一白,被一个丫鬟呼来喝去,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拓跋珂转向萧清绝,满面委屈,好似全世界都跟她过不去似的。
“清绝,娘只是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看看娘是不是能帮得上忙。”拓跋珂委屈的说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努力的强忍着泪水,越发的楚楚可怜。
“带她下去。”萧清绝对云铃说道。
云铃恭敬的应下,上前对拓跋珂说道:“拓跋夫人,请!”
拓跋珂绞着帕子,却不敢不从,恋恋不舍的看了萧清绝一眼,随云铃离开。
萧清绝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迈步,走到夜轻萤身边,问道:“沉鱼这是怎么了?”
“中毒。”夜轻萤咬唇,“无药可解。”
连她都没有办法解,那便是代表,真的无药可救了。
“什么毒?”萧清绝问。
“罗刹蛊雾。”夜轻萤无力的吐出。
世间毒物,皆是相生相克,有毒便必有解,但,世间却不乏有些怪人,研制那些毒丹的时候,只炼制出了毒丹,却没有炼制出解药,就连毒丹的配方都没有流传下来。就比如沉鱼如今所中之毒,罗刹蛊雾。
说到这罗刹蛊雾,便不得不提起毒医门。
百年前,毒医门有一对师兄妹,师妹痴恋师兄,而师兄却另有所爱。师妹因爱生恨,研制出十多种奇毒,毒害了师兄所爱。师兄去向师妹求解药,师妹却*于炼药房,连同那些毒药的配方一起化成灰烬。自那以后,毒医门便立下门规,门下弟子不得私自炼毒,但凡炼毒,必定同时炼制出解药,不得私自用毒,残害无辜。
这罗刹蛊雾,便是那师妹炼制出来的十多种奇毒中的一种。按理说,这些奇毒早就绝迹,却不想,竟然又问世了。
夜轻萤之所以知道这种毒,是因为在师门的时候,师门的密室中对那些奇毒均有记载。
“罗刹蛊雾?”萧清绝蹙眉,“不是早绝迹了吗?”
夜轻萤有些无力,正因为本该绝迹了,现在却出现,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觉得心情很沉重,对罗刹蛊雾,她实在是没有把握。
“沉鱼怎么会中毒?”夜轻萤喃喃道,“这种毒无色无味,但,若非是吃下去,根本不会中毒。”
说着,她猛地抬头,看向萧清绝,道:“萧清绝,你去查一查,查查沉鱼最近的饮食,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你别胡思乱想,我让千忆去查查看,说不定有解毒之法。”萧清绝安慰道。
夜轻萤沉默着。
解毒之法,她不敢确定。
姬朔很快便是赶到了侯府,本来还在湖畔酒楼陪着他们玩闹,一听侯府的人说沉鱼出事,他便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不仅姬朔,就连李小瞒和袁东都一起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沉鱼怎么了?”
进了屋,姬朔满目心疼,看着沉鱼,却是一步都不敢迈过去。
李小瞒和袁东紧跟其后,最先问话的,便是李小瞒。
夜轻萤起身,看向他们,先是沉默,随后低声说道:“沉鱼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中毒?怎么回事?”李小瞒更是惊讶万分。这侯府看起来可平静得很,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夜轻萤摇头:“具体还不清楚。这毒,我没把握解,在我解毒的这段时间里,姬朔,我需要你留在沉鱼身边。”
“好。”姬朔心头一震,却是点头,攥紧了拳头。
被他知道是谁这么伤害沉鱼,他绝不饶过!
夜轻萤转身,取了一只小瓷瓶,拿起银针,戳破沉鱼的指尖,放了些血到瓷瓶之中。
姬朔只觉得脚步沉重,一步步的走向沉鱼,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前些日子还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沉鱼,此刻,却如此安静,安静得让他心痛,安静得像是不复存在一般。
夜轻萤取了沉鱼的血,帮她止了血,便是起身让开,将位置留给姬朔。
姬朔侧身坐在床边,凝视着沉鱼,眸光中,是隐忍的疼。
他宁愿她依旧冷漠对他,也不愿现在这个样子,痛得不能自已。
他喜欢她,是整个天机营都知道的事。而她,从来都在拒绝他,同样也是整个天机营都知道的事。他对她,就像袁东对李小瞒一样,只不过,她对他,却和李小瞒的情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