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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失措的元婉对面,立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妇人,她一身黑衣穿得身姿玲珑,白皙的面庞上罩了一层黑纱,一双如水的眼眸妩媚入骨三分,只是眼角一旁还有一个被磕破的伤口,面罩下也依稀能看见几块瘀伤青紫的痕迹,她看着侯飞凰几人进来的身影,眼里闪过浓浓的憎恨。
“赵夫人?”侯飞凰也是一阵惊讶,这熟悉的身姿及眼神,正是赵子麒的夫人李氏。
上次在赵子麒的将军府外看见李氏被下人赶走以后,便再也没见过她,只是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躲在这个地方,还想出了让元婉用那支凤钗来陷害自己。
李氏眸曈之中闪过狠厉,看元婉迅速躲了过去,一抬手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冲这几人砍了过来。
无霜与清泉立即上前与李氏过起了招,李氏是曾在军营里待过的人,所以这会儿武功不弱倒也不出乎意料,只是在清泉与无霜两名高手的围攻之下,还是有些占了下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无霜和清泉都没有下重手,这厢也只是提溜着李氏的衣领,将她重重的摔在了侯飞凰面前,强迫她抬头看着面前几人,李氏呸出一口鲜血,眼神依旧不肯示弱,恶狠狠的瞪着她。
“赵夫人,能否请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侯飞凰一身黄衫立在门外,元婉也一脸惊恐的跟着她,一副被李氏吓到了的模样。
李氏被无霜和清泉控制着,想反抗却打不过二人,无霜见她不动,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她双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回头怒瞪无霜一眼,她厉声道。
“怎么回事?你今日不是都看见了吗?”
她这话音刚落,侯飞凰身后的元婉脸色也是一变,只是她隐藏的极好,令众人都只能看到她的惊慌与害怕。
“竟然委屈自己躲在这种地方,就为了害我?”侯飞凰嘴角多了几分讥讽,李氏恨自己她倒是早就知道,毕竟是因为自己,她才与裘天佑当着众人的面做了那事,可说起来若不是她想害自己,又怎么会被她反击呢。
“我只恨我没能力,否则我今日定在这里就杀了你!”李氏声音灼灼,那带着浓烈恨意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并一般。
“我以为出了将军府,你应当学乖了才是呢。”侯飞凰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元婉,语气重了几分,“元婉,你是叶姨娘的大丫鬟,今日之事,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元婉瑟缩的立在那里,瞳孔里带着几分惊恐,低声道,“小姐,奴婢也不想的,都是夫人逼奴婢,说奴婢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就杀了奴婢全家,奴婢一时担心才会!”
元婉说着这话也呜呜的哭了起来,那粗布长衫的袖口很快被她的眼泪打湿,李氏冷冷的看着她,那布满仇恨的眼眸里冷意更甚。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没想到,我竟然会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李氏气极了,这会儿竟然笑了起来,静谧的夜空之中,这一阵凄厉的笑声尤其渗人。
可还没等侯飞凰及无霜再问她什么,却见她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跌坐在地上的身影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是一口黑血自口中喷出,飙上了侯飞凰的裙角。
“主子,她服毒了!”
无霜很快喊道,忙上前想阻止李氏去点她的穴道,却被她用力推开往后退了几步,李氏冷冷的笑着,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既像是对着侯飞凰,又像是对着侯飞凰身后的元婉,侯飞凰心中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在她这番奇怪眼神的注视当中,眼睁睁的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还有气。”清泉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轻声道,“主子,怎么办?”
“去找侯爷。”发生这样的事,除了东宫流云怕也是没有谁会相信她李氏的死与她无关,怕也是只有东宫流云会肯帮她,令这件事让众人信服了。
元婉在侯飞凰身边的身影又瑟缩了一下,仿若方才受惊了一般,冲上前就跪了下来拉住了侯飞凰的衣摆,“二小姐,你饶了我,我真的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啊!都没有赵夫人逼奴婢的!”
“没有关系?”
元婉哭着点头,一壁擦着自己的眼泪,一壁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赵夫人前几日威胁奴婢,说知道奴婢身世的事,若是奴婢不帮她,她就将此事捅出来,还说二小姐知道定不会留奴婢,还会令奴婢在侯府没有立足之地,奴婢才不敢不帮她啊!”
“身世?”侯飞凰有些疑惑的接过她手中那有些泛黄的信封,将信封之中的纸张展开,看见信件的内容时,脸色顿时变了。
“二小姐,求求您替奴婢隐瞒这事吧,奴婢不敢骗你,只是怕此事若有人知道,奴婢在元京待不下去,这才会寻求庇佑,惹上了赵夫人。”
“这信中所说的事,当真?”侯飞凰拿着信封的手有些发抖,光看这信封外头的确像是保存了很多年,有许多字迹都已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清楚这封信的大意,交代了元婉的出生以及一些多年前,侯老爷邂逅一名江南女子的事宜。
元婉哭着点头,跪在侯飞凰的脚边不住的磕头,“当真,这是老爷当年在我娘死后给放在她墓边的,二小姐回去一问老爷便知,奴婢本身是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可赵夫人一直威胁奴婢,奴婢没了法子才会……还望二小姐救救奴婢!”
元婉哭的声嘶力竭,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清泉这会儿已经去通报东宫流云,这会儿也就侯飞凰与无霜二人在她面前,无霜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句句威严。
“她不过是一个已经被赵将军休弃的弃妇,而你整日呆在侯府里伺候主子,她如何知道你的身世,又怎么会想到威胁你呢?”
元婉愣了一下,随即哭的更加厉害,“奴婢实在不知啊,若然奴婢知道早就避的她远远的了,怎么会令她有机会来威胁奴婢呢!”
侯飞凰噤声,那元婉也就一直这么哭着,直到东宫流云带着人将这件茅草屋包围起来。
李氏晕倒被东宫流云的人带了下去,他一进屋内看元婉跪在地上哭,侯飞凰站在一旁,登时回身命令道,“将这个谋害主子的贱婢拿下!”
元婉吓得哭的更大声,退后两步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没有谋害主子的!真是赵夫人逼奴婢如此的!您就是看在老爷的份上,您也得救救奴婢啊!”
东宫流云来时听清泉简单描述了一下,也就只知道清泉说的元婉想用凤钗害她的事,见这贱婢还敢哭的这样惨,一摆手两名侍卫立即上前就要将她叉出去。
元婉的哭声更大,直被那些个侍卫拖到门口才被侯飞凰拦下,侯飞凰犹豫一下才将那封泛黄的信纸收了起来,看着那哭的涕泪横流的元婉,道,“你可还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元婉连连点头,“娘死前曾留给奴婢一个包袱,到时给老爷看到里面的东西便知。”
“这婢子也是受了赵夫人威胁,侯爷能否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卖我一个薄面,待我领她回府再行处置?”侯飞凰转身道。
东宫流云白玉般的面庞渗出几分愠怒,他本就是为了她才大半夜的不顾皇兄传召,因清泉的几句话担心她出事才匆匆赶到这里,她竟然还护着要害她的贱婢。
“这个贱婢想害你,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
侯飞凰摇摇头,好容易查出元婉与李氏的牵连,若然元婉当真只是一个下人,她定然不会放过,可若信上的事情属实,一切便都不一样了,侯飞凰没有回答,而是将怀中那封信再次拿出来递给了东宫流云。
东宫流云读完那封信面色也是一变,“当真?”
“所以才不能在这里处置了她,待我领她回府仔细问问父亲。”
东宫流云拿着信封的手紧了紧,一摆手那两名侍卫便放开了元婉,元婉被推得往前几步,却还是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谢二小姐,元婉定会谨记二小姐大恩。”
“侯爷,今夜可还有事?”侯飞凰不去看元婉,一双杏眼含着几分期待看向一旁的东宫流云。
“无事。”东宫流云心中一动,饶是皇兄的召见也直接无视了。
“那能否陪我四处走走?”
东宫流云点头,星辰般的眸子因她的主子邀约而透露出几分欣喜。
“无霜,送元婉回叶姨娘那里,将今日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她。”
无霜点头,有侯爷在这里她也不怕侯飞凰有危险,伸手提溜着元婉的衣领,迅速的出了这间茅草屋。
东宫流云也伸手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原烬同她留在这里,见侯飞凰黑眸动了动,身子却不动,有些好奇道,“二小姐留我就打算在这里走走吗?”
“自然不是,今夜我请侯爷看场好戏。”
东宫流云眸色一热,星辰般的凤眸更是耀眼,点头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侯飞凰同东宫流云来了刘家姐妹的庭院,她二人这几日就住在相国寺后的客房后,离着侯青莲的院子并不远,侯飞凰的身影飘着从她门口过时,不远处的侯青莲也能瞧得见。
侯飞凰自刘幽兰的门前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正坐在院子里头生闷气的刘幽兰就冲了出来,起初面对侯飞凰还是满腔怒火想骂几句,可一见在她身侧的侯爷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些,恭敬的冲他行礼之后才开口。
“这是什么风把二小姐都给吹来了,白日里还没折腾够啊?”眼神语气仍旧是无尽的轻鄙,听得东宫流云的眉头也皱了皱。
侯飞凰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二小姐,怎么你倒还不领情了,如此倒也罢了,反正我见你也没有大小姐对太子上心。”
刘幽兰一听太子殿下这几个字,那暗下去的眸子瞬间亮了,今日她在众人面前推了刘慧,又推了侯青莲,都被朝阳太子看在眼里,这会儿正气恼着,想办法如何再吸引朝阳太子的注意,忙一把扯住了侯飞凰的手臂。
“大姐又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方才听见寺里刘府的嬷嬷议论,说是朝阳太子刚从大小姐那走春风满面呢,想来大小姐如此出众,朝阳太子也没有理由不喜欢才是。”侯飞凰笑道。
这话听得刘幽兰却是火冒三丈,她正要发怒,侯飞凰却将她握着的自己的手臂用力推了一下,刘幽兰被推得退后几步,当即气的叫了起来,“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今日见二小姐将自家大姐还有我家大姐都推倒受了伤,还以为二小姐的气力多大呢,不过如此,诶,也真是奇怪了,我的力气通常都比不过我家大姐呢。”
她就这么装傻充愣的挑唆,饶是稍稍稳重一点点的人都不会被她说动。
可这会儿的刘幽兰比不得旁人,一心恨着自己今日被刘慧与侯青莲指认推她们的事,一听侯飞凰这样说,更是觉得那二人绝对是故意摔倒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推人。
“太子今日真的去了大姐那里?”刘幽兰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这个大姐从小都压她太多。
“这我岂知,我也是听府中嬷嬷所说,二小姐若是好奇,不妨随我前去看看?”侯飞凰挑眉看她。
刘幽兰犹豫了一下,最终在愤怒与疑惑的驱使下,同侯飞凰一起去了隔着两间宅子的刘慧房间。
东宫流云一直沉默不曾言语,想看侯飞凰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一到刘慧这里,他便明白了。
刘慧的院子内,刘丞相的夫人正在替额角受伤的刘慧换药,这一见几个人进来也连忙起身给东宫流云见礼,东宫流云也不拘束,这么一群女人在这,也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侯飞凰眼尖的看到了桌上的金疮药,那花纹东临国很少见,与昭然公主给东宫流云的是同一种花色,便笑着问道,“大小姐,这药是太子送来的?”
“二小姐怎么知道?”刘夫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欣喜的将那些药瓷瓶递给身后的嬷嬷收起来,“确是太子派人送来的,说是西齐国上好的金疮药,幽兰,你也是来看你大姐的吗?”
刘幽兰的眼中妒恨更甚,她本就没有推刘慧委屈的慌,一见她说那些药更觉得她在炫耀,被她这么一问更是气极了。
刘慧也是注意到了她不善的脸色,抚了抚包扎好的额角便走了过来,轻道,“我这小伤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绊倒的,不怪幽兰。”
“大小姐真是大度。”侯飞凰笑看她,似无意恭维道。
刘幽兰一看她在侯飞凰与东宫流云面前这番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从小到大被夸赞的都是大姐,她总是被冷落的那一个,这几日在相国寺又是如此,令她既不甘心又心生嫉妒。
“姐妹之前,互相扶持也没什么,只希望这天底下的姐妹都能明白。”刘夫人若有意味的看着刘幽兰道,刘慧是她的亲生女儿,被刘幽兰推得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心疼。
可奈何当家主母,为了避免闲言碎语,她只能表现的贤惠大方,不能与刘幽兰去置气。
刘幽兰也知道刘夫人在影射自己,那本就压抑不住的怒火似要爆发一般,却还是道,“幽兰也清楚,大姐如今表现至此,太子殿下也送来了关怀,这当是值得开心才是啊。”
刘幽兰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就如侯明溪一般,有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这会儿说着这样的话,脸上也是一脸的压抑,令刘夫人的眉头也皱了皱。
“幽兰,什么叫表现?你将慧儿推得受伤,还当她是故意的不成?”
“这事儿就要问问大姐啊,我如何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没有推人心中坦荡。”刘幽兰的声音丝毫不小于刘夫人,将一向平静的刘夫人的怒火也勾起了几分。
“你这意思,便是慧儿故意受伤来诬赖你了?”
刘夫人的声音大了几分,刘幽兰的母亲在丞相府也算是得宠,否则她这些年也不会对刘幽兰这么放纵,导致她养成了这样骄纵刁蛮的个性。
“母亲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见仁见智,大姐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