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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锦砚温存细心地扶起布卡,紧张得冒汗:“哪里疼?要不要叫医生?”
这样子的他,是布卡从未见过的。她记得以前感冒了,他都很少过问。又仿佛是熟悉的,他也曾半夜起来给她的脚擦药。
每一面的贺兰锦砚,都是布卡猝不及防的沦陷。她要再次守住自己的心才可以,否则有一天,会变得可悲又可怜。
她憋着气,扮成个刺猬:“疼,哪里都疼!你可不可以不管我?我不要你管!”
病人气大,可以理解。贺兰锦砚好脾气地将碗端过来,用勺子舀了粥,喂到她嘴边:“吃点……”
布卡看着他,很生气。眼睛瞪着,别扭地从他手里抢过碗,三两口吃了,话说得硬梆梆:“好,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不想记他的好,不想被他照顾,更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她花了多大力气,才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她刚适应,他又来惹她。还让不让人活了?
贺兰锦砚睨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带了些宠溺:“兔子乖,闹什么脾气,这么大个人了。”他接过空碗,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贺兰锦砚带了护士进来。护士替布卡作了检查,叮嘱几句退出去。
布卡躺下,气鼓鼓将脸别向另一方。她其实不是生贺兰锦砚的气,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一点出息都没有,一点主见都没有,把人生搞得乱七八糟。
贺兰锦砚继续坐在椅上,没打扰她,只是望着她单薄倔强侧着的背影,若有所思。
晨光,一点一点透进病房。消毒水味,十分浓烈。
布卡的头发丝丝打结,满身脏兮兮。她决定起床洗澡,洗去一身晦气。不得不说,小兔子的身体真的很皮实,出个车祸,屁事没有,能吃能喝能洗澡。
贺兰锦砚在旁边看得一脸纠结,生怕她一不小心湿了伤口发炎,少不得在一旁鬼念鬼念。从她进浴室,直到出浴室,还在念念有词。
越念,布卡越难受。她觉得自己快被贺兰锦砚的魔咒给念崩溃了,差点诈尸地吼人家:念念念,有本事你念我一辈子!
这样豪气的爱情表白,布卡就是诈尸都讲不出来。只得长长一声叹息,扮成很文艺的样子,声音很轻,却足够他听得见:“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她没有精力再折腾,承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打击。直到此刻,她都不敢理直气壮地质问他一句,你是不是相亲了?你是不是把谁谁谁的肚子搞大了?
布卡没有勇气把心里那些纠结问出口,只是憋着,憋得那句“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都有些哽咽。鼻腔变得酸楚,水雾在眼睛里升腾,一层一层,直到视线模糊。
她自己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存在,有什么资格质问一个财大气粗还长相英俊的男人?
卑微,爱如尘土。她心灵深处那么喜欢这个男人,正是喜欢,所以愤恨。
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贺兰锦砚眸底幽深,目光沉沉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他用力拉过她的身子,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双臂收紧,她整个人就被他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