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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那个叫夏夏的女孩呜呜咽咽,直接忽略了朋友对“五百万”的惊奇,仍旧哭得伤心:“我想生下来,我就是想生下来!”
“那怎么可以?”她朋友压低了声音,布卡听得断断续续:“早听说贺兰家族绝不允许有孩子生在外头,可以在外养女人,但绝对不许在外头养孩子哩。人家都给了你五百万,你还敢生?”
夏夏赌气道:“我不稀罕这五百万,当时就想砸在他脸上。后来……呜呜……后来我想着生孩子也要花钱……艳阳,你帮帮我,帮我找个地方,悄悄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把我孩子杀了!”
布卡无法再听下去,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从咖啡馆出去。她回到公司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布卡衰衰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身上散发着咖啡的香味。同事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悠悠地傻笑。
很快,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
暮色渐浓,一层一层的阴影,加重在布卡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她站起身,拖着好似灌了铅的双腿,向贺兰锦砚的办公室慢慢走去。
她不知道要走过去干嘛,质问?或是宣泄?又或是明明白白臭骂他一顿,骂他恶心!骂他是个骗子!骂他……不知道要干什么,反正她走过去了。
她没有敲门,就那么直直推门进去。
那时候,贺兰锦砚正背对着房门,脸向着窗外讲电话。
室内很安静,他讲的话落入布卡的耳里,像一个炸弹炸开了花。
那句话是:盯着她!必须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句话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这个贺兰锦砚不是布卡平时熟悉的那个男人,更不是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用夹子夹他嘴的那个贺兰锦砚。
可怕!冷漠!像极了邪恶的撒旦!
也就在同一时间,贺兰锦砚猛地转过脸来,发现了布卡。
两个清晨在迷雾中面对面不讲话的人,此刻又在暮色中面对面了。
这一次,布卡唇角漫出一丝讥色,率先开口,每个字都冒着烟:“什么时候把你的东西搬走?”
单刀直入!绝不拖泥带水!
之前一直那样彷徨,徘徊,煎熬,举棋不定,全都是因为有一种称得上“喜欢”的因子作祟。
现在,她已经充分了解面前这个看起来风华绝代的倾城男子,品性是那样恶劣,态度是那样冷漠。
滥情,滥性。
傻瓜啊布卡!你瞧瞧你喜欢上了什么样的男人?
一点都不了解!你就敢喜欢他?
那样不堪的开始!你就敢喜欢他?
就因为他偶尔表现出来的一丁点温存,你就沦陷了,你就陶醉了。殊不知,这个男人对多少女人温存过?也许这正是他掳获芳心的一种手段。
怪不得,他老住在东方明珠!多方便啊!
这的确是你喜欢不起的男人!
既然喜欢不起,就扔掉吧。她昂头,看着他,很勇敢,目光不躲不避。
贺兰锦砚听到布卡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他提行李滚蛋,心头本有的积焰刹那间燃得啪啪作响。他一步一步走向她,大片阴影移动着,如深海中骤起的狂澜,席卷而来。
他终于站在她面前,将她小小的身子,笼罩进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