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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卡摔迷糊了,在心里念念有词的时候,嘴里其实也咕咕不休。
贺兰锦砚,好想跟你道一声别。如果有那样一个机会,一定要跟你说:锦砚,再见!记住,我是小兔子布卡……
那时候的贺兰锦砚的确扮了一次文艺青年,摇着昏迷的小兔子,喊了无数声“布卡”。
她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满头小卷儿都垂头丧气耷拉在她的脑袋上,完全没了生气。
她仿佛滋滋冒着寒气,冰冷得简直像块不化的冰。她穿着一件打底的薄衫,湿透了,紧紧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碎草沾得满头满身都是。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对他的呼喊完全没有一点回应。
贺兰锦砚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她比他想象的更狼狈,更可怜,也更可气。
跑吧,跑得好吧?叫你好好呆在家里,后半夜一起守岁,屋子里暖暖和和,吃着零食,抱着说说话,至于在这海岛上吹冷风么?
贺兰锦砚气愤归气愤,还是把身上的灰昵大衣脱下来,包在布卡的身上。
齐放也来了,脱掉外衣包住阿沐达:“走吧,赶紧送医院。”他本来想打趣一番,说树上掉下只母猴子,看这情形还是省了吧,免得挨骂当炮灰。
直升机里一塌糊涂。两个大男人,一个负责开直升机,一个在后排座上抱着胡乱折腾的女人,还要照顾一身全湿哭得歇斯底里的小娃子。
布卡的确是晕过去了,但她晕的状况和正常人略微不同。她有点像喝醉了酒,张牙舞爪,唧唧歪歪。她确实没有意识,又或者说,她正处在迷幻意识中。
齐放实在忍不住:“锦砚,你女人是不是喝醉了?”
贺兰锦砚也晕着呢,问阿沐达:“小朋友,你姐姐平时晕倒也这样?”问完又立刻说:“问你也白问,你不能说话的。”他完全忘记刚才人家还呼喊“锦砚哥哥”来着。
阿沐达不哭了,抽抽:“我能说话。我姐姐平时没晕过,就今天晕了……呜呜呜……姐,你不要死……不要死……”
小娃子表达得那么完整,倒把贺兰锦砚搞得有点蒙。他怀里全身湿漉漉的女人仍在手舞足蹈,念念有词,不知道咿哩呜噜在讲些什么。
他一边抱着布卡,一边拿出面包和水,递给阿沐达吃。
这会子,阿沐达可讲义气了,非要等到姐姐苏醒一起吃。一表达完自己的意愿,他又开始像个小女孩嘤嘤呜呜哭起来。他哭着哭着,就粘到了姐姐身上,看得贺兰锦砚又是皱眉又是窝火。
贺兰锦砚一只手拎起阿沐达,令对方坐好:“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男孩子吧?”
阿沐达抽抽着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贺兰锦砚,羞涩地点点头。
贺兰锦砚超没好气:“既然是男生,干嘛哭得这么娘炮?赶紧,把眼泪擦了,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