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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身划过半圈,顺着台阶滚落地面。
“好!”董嘉禾激动地握拳一跃,正欲兴高采烈地和白子毓阔论一番,回头见一圈异样的眼神,连忙咳嗽几声坐回位置。
白子毓笑看他一眼,余光扫过知玄,不疾不徐道:“董兄何必惊讶,这不过是郭兄应有的水准。”
知玄铁青着脸,良久才招来身边的僧从,低声耳语一番。
武场上,道道白光闪过玄色衣角,郭临舞着一把长刀,将周身防守得水泄不通。对面的海真失了戒棍,几次意欲捡回,都被郭临打退。董嘉禾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一个悬了半晌的心终于能放下。他朝白子毓凑得近了些,扬眉笑道:“白兄,你可不知,阿临最厉害的不是刀法,而是剑!”
白子毓闻言一笑,仰头瞟了眼面色铁青的白鹤:“董兄,论朝人伤口上撒盐的功力,你可是头一份。”
“啊?”董嘉禾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也看向白鹤,一下子便想了起来。白鹤前几日输给郭临,可不就是败在最得意的剑下。他涨红了脸,慌忙摆手,“我,我不是故意……”
“嘶”的一声,伴随着一道闷哼,四周忽地一片哗然。董嘉禾正巧盯着白子毓的侧脸,看着那张俊秀的面容从玩世不恭瞬化凝重。
“好,这才是我知玄的弟子!哈哈……”
董嘉禾不可置信地转身,目光焦急地搜寻郭临。只见场中的体高臂长的海真正半跪在地上,手中撑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而另一面围栏的角落,郭临躬腰坐地,几乎缩成一团,左手捂着右臂,溢出的血液缓缓渗进玄色衣袖。
“阿临!”他急得直冲而起,心疼得牙关直抖。想起那日亲眼见到她身上的伤口,忍不住转向知玄破口大吼,“你们也好意思,她明明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