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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傅清毓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不出意料,孙老爷很震惊,很不解,还有很不舍。
傅清毓微微移开了自己停驻于孙老爷身上的目光,沉吟道:“其实不瞒您说,五年前,别庄的嬷嬷说,我是孤煞之命,是我克死了娘。后来,我被推到湖中,怕水的我,却活着上了岸,九死一生。或许是苍天有眼,觉得我身上含冤,娘死因非我所致,特想让我去讨回一个公道。”
傅清毓顿了顿,继续道:“外公,清毓很感谢你们这些年来无微不至的呵护,在我心灰意冷时,是你们给了我最温暖的光亮。清毓很感谢,能拥有这些家人。”
声幽柔婉意悲戚,孙老爷听后心中一酸,不觉眼眶有些发热,温热的液体从脸庞滑落。
此刻的清童,也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出一言。
静寂了稍许,孙老爷的喉中溢出倔强的哽咽,脸上似乎愈发苍老了几分。缓了片刻后,道:“若是想回来,孙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傅清毓知道,这是孙老爷的承诺,是他的信任。心中一暖,同时勾扯着一丝眷恋。她是无情之人,却也不能够潇洒的一走了之,像没有心一般。
第二日午后,傅清毓离开之时,送她的人几乎占满了整个门口。她的舅舅,舅母们,眼中不仅是不舍,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释然。
兰芮跟着其他几个哥哥们,站在一旁。她抽泣着,肩膀耸动,已然哭红了眼。
傅清毓将这些都纳入眼底,心中微动,勾唇一笑。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当傅清毓上马车后,眼角却见,孙老夫人脚步不稳,踉跄了几步后倒在了孙老爷的怀里。
傅清毓心中如被揪起,却还是故作没看见的上了马车。她只是害怕,会因为这份无法割舍的感情,而不忍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