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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出售的绸缎少于账本上所记述,但是仓库余下的绸缎匹数确实是与账本记述能够对应上。原因是何,是因你偷藏了那些绸缎,转而以低价卖给了其他人,而那些银子,则是落入了你的手里。虽然每匹绸缎利润微薄,但是积少成多,这些年来想必也捞了不少油水钱吧?”傅清毓合上了账本,语态平静如水,无波无澜。似是在陈述着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男子仍是无言,身子微微下弯着,掖了衣袖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这表小姐,还真是个人物啊!
说的比算命的还准!就像是她亲眼目睹了一切,握着实打实的证据!他这个破脑子,被人家耍的团团转,居然还嫌人家不够聪明!
“好了,你走罢,这个月的月钱你自去领了,日后都无需再来了。”傅清毓清眸一冷,嘴角笑意凝结成冰花,入骨之寒。
“表小姐,别…别啊!小人…小人保证,再不做这种事情了!”男子‘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恳切地求着。
孙家的店铺掌柜,那能捞下多少油水啊!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放弃!只要他牺牲点尊严,跪下求一求,说不准还能留下来!来日方长,等她信了自己,再偷偷动动手脚…
清童纯澈的眸子,划过一道好奇。
嗯?肥头跪下干吗?
傅清毓淡淡扫过男子一眼,眸如月辉,“你跪在这,是想要把那些油水钱还回来,请求我的宽恕么?”
男子跪着的身形一颤,思忖之间,身前又缓缓移来一袭粉色衣裙,她道:“小姐,吴伯来了。”
显然,那是丫鬟的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