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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虽小,却竟然还有一个阁楼,就是矮了点,人不能站直腰杆。闵蓉和叶澜晚上就睡在阁楼上,黎汐还住自己的屋,陆笑川缩成一团睡在小榻上。
自从上次下过雨,天就一直不好,这会夜深人静,屋外还在呼呼的刮着大风。闵蓉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叶澜闭着眸子安静的躺着,却也没有睡着。
闵蓉终于支起身趴到了叶澜的身上,避开她伤口的位置,然后借着一丝哑光,轻轻地去挑她的睫毛。叶澜动了动眉毛,但没睁眼,只是偏过头去了。闵蓉追上去,一只手抚着她的侧脸又扳正回来,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楼下陆笑川含糊不清的梦呓声吓了闵蓉一跳,叶澜睁开眼睛,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下,歪着脑袋看闵蓉。
“你,你没睡着呐?”刚被陆笑川吓到,又被叶澜给吓了,闵蓉有点心虚,就像做贼被抓了当场。
叶澜另一只手将她揽到怀里,闵蓉就贴着她的胸口伏着,耳朵听着叶澜身体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不由自主的隔着衣服在叶澜的身上画圈圈。
“你就不能老实点?”叶澜说,声音低哑倒也听不出抱怨,“你这么吵,我怎么睡的着?”
闵蓉撅了撅嘴,“我睡不着,外面刮那么大的风,马车会不会被吹走?”
“……”叶澜揉捏着她纤细的后颈,揉的闵蓉很舒服,“睡不着觉担心马车?”她不由失笑。
“还担心你。”闵蓉抬眼看她,身子往上挪了挪,下巴磨蹭在叶澜的颈窝里,“你能想要带我走,我真的好开心。可谁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其实早也该想到了,你是锦衣卫统领,哪能走的这么随便,招呼也不打……”她说着揉了揉眼睛,怕是被叶澜按摩的想睡觉了,“可他们怎么能这么诬陷你?这次回去真的会没事么,你不是骗我的吧?你要是没把握,那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
“那其他人呢?”叶澜问。
闵蓉又颓废的低下头,心里头有些酸,“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放不下呢?”
叶澜心道:哪里是你,连我都会放不下。叶府的人多多少少都在她身边有些年头了,没有血缘至亲的关系,却也算是朝夕相处的一家人。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办法么?”闵蓉问,“有十足把握?”
叶澜想想点了点头。
“大家就都不用死了?日子会回到以前那样?”闵蓉又问。
叶澜依然点头。
闵蓉怕太高兴,到头却是一场空,“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真的。”叶澜说。她望着屋顶,隔了片刻又说,“我们得好好的。”
闵蓉已经昏昏欲睡了,鼻息愈发沉重。叶澜抬头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我会保护好你。”她喃喃细语道,闵蓉彻底睡着了。
隔天起床,叶澜被闵蓉枕了一夜的胳膊酸麻不堪,于是黎汐对闵蓉进行了深刻而严厉的批评,而闵蓉就当着黎汐的面深吻了叶澜以示歉意的补偿……
午后,闵蓉兴致冲冲的让陆笑川教她习武,那时叶澜正因为针灸做木头人。好在除了第一次,后来的针灸就没那么全套了,叶澜好歹能说说话。
“我早就看出你俩不对头,还真给我猜着了。”黎汐说,叶澜知道她是在纠结她们之前的那个吻。
然后不等叶澜开口,黎汐就把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到了叶澜的手边,一脸的神秘,“我刚炼出来一颗,想想我和素鸢还不着急,就先给你们了。”
“什么?”
“孩子啊。”黎汐说,“你们既然在一起了,难道就不想要个孩子么?”
叶澜看了看那个木盒子。
“可别说你不想。”黎汐哼了哼鼻子,“虽说两个人真心相爱在一起可以不顾性别的问题,可没个孩子总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抱别人的也总比不上自己亲生的。”
“谢谢。”
“哈,客气什么?”黎汐笑了笑,“让她服下就好,你俩谁上谁下,我还是瞧得出来的。”
叶澜:“……”
她确实难担重任。女子身份被揭穿的话,可是欺君之罪。
晚上睡觉前闵蓉复习着白天陆笑川教的过肩摔,兴头不减,几次兴奋的撞到脑袋,疼得哇哇喊。叶澜看不下去她这么自残,伸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躺下,“陆笑川教你武功了?”
“嗯,我让她教的。”闵蓉挠挠头,“可我好像天生不是这块料啊,手把手教都学不会。”
叶澜眯了眯眼,“手把手教?”
“嗯……”好像哪里不对,闵蓉忽然吃吃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在吃醋呢?”
叶澜白她一眼,“以后别让她碰你,手也不行。”
闵蓉笑的更灿烂了,环着叶澜的脖子咬她的耳朵,“我就这么一说,怎么会随便让她占我便宜?”
“她喜欢你。”叶澜说。
“她还喜欢很多人,漂亮的姑娘她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