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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脚步十分的懒怠,但是脚程却非常的迅速,细看,更会发现他脚上踏着的一双月白锦缎靴子,竟然没有挨到地面行走,像是悬空踩着空气在行走一般。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靴子,从来都那么的干净,一点尘埃也不染。
约莫一刻时辰的功夫,他已经离他的目的地,一座桃林深处的四角凉亭,只差咫尺之距。
这座凉亭与四合院的建筑都是同样的格调,浅黄的桃木所筑,盖顶铺了上层的青瓦,亭面镂空的四方,都挂着青纱,只是青纱并未放下,都以银钩收拢钩挂着。
若在这样的幽静桃园美景中,精巧脱俗的凉亭里弹琴烹茶,作画吟诗,那必定是极附庸风雅的事情。
诚然,此时的凉亭里,确实有人正在煮水烹茶。
只可惜,除此之外,此人既无弹琴唱曲儿,也无作画吟诗,就连模样,也无半分文人骚客的模样,反之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的一身血红劲装,无一处,不透着草莽江湖人,才有的肃杀气息。
这样的人,与这样美妙绝伦的景致衬起来,简直就是格格不入,让人瞧了,只觉好生的怪异。
到了亭前,宫莫妖却是驻足不再前行,双手握画负在背上,闲暇懒散的样子,像极了正在欣赏亭里亭外的风景一般,“小冥冥近日寻人的可真是见长了,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为师这方秘密的据点。”
“师傅!”坐在石椅上一直专注于炉上茶汤的庄冥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几乎整个人都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翻着小炉盖子的手更是大意的打翻了整个的紫砂茶。
幸而亭外的宫莫妖眼疾手快,指尖拈花一弹,花瓣便仿若小巧的暗器一直射向了紫砂茶壶。
说来也是奇怪,这花瓣明明那么柔软娇嫩,却在碰到紫砂茶壶的刹那,竟发出了叮的一声清响,而且还不偏不倚的,将倒翻的茶壶不差分毫的硬给打回了原来的小巧火炉上,就好像一直无形的手,把倒翻的茶壶给扶回了原来的位置一样。
“一向谨慎小心的血杀,竟也有老虎打盹闹迷糊的时候?”宫莫妖一边笑着打趣,一边移步进了凉亭。
“徒儿……。”向来算得上是巧舌的庄冥,这次却怎么也想不出半个字来解释自己刚才粗心大意的行为,一双血色蝶翅般的双睫垂的很低,让人根本看不见他这双唯一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里,到底是个怎生的神情。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竟能令从小都谨言慎行的小冥冥你,如此的心不在焉?”宫莫妖单刀直入的问话间,大刺刺的在庄冥的对面石椅上坐了下去,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庄冥那张掩了面巾的脸,挂在嘴角的慵笑有让人察觉不到的凝结痕迹。
比起经常身处幽宫的小徒弟花姒鸾,以及常年在外闯荡的大徒弟楚宴,这个常年伴在他身边的二徒弟,他是比谁都了解不过。
自然,这心思一向极会掩藏的二徒弟,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何况这个徒弟,还把江湖弄得人仰马翻人尽皆知了。
“徒儿,徒儿只是想知道……想知道小师妹,现在是否,是否是在师傅手中?”庄冥问的有些小心和紧张,但没人知道,他现在的一颗心,更是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四天没日没夜的奔波,行走于各个大大小小的专收线报的情报门派,就为找寻那个毫无半点踪迹可循的女人,几乎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尤其每每想到那空无一人的山洞里外的一滩弹殷红刺目的血迹,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人拽在了手心里,痛也好乐也好,已经完全受了他自己的控制,完全掌握在了别人的手心里……
到现在,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心力交瘁了。
“小师妹?”宫莫妖拎起炉上的紫砂茶壶,往自己面前的紫砂茶杯中,徐徐注入清香扑鼻的茶汤,“小冥冥似乎是忘了,为师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小鸾鸾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活了。”
庄冥一怔,有些张口结舌,“师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