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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再让奴才去瞧瞧雍郡王来了没?”
“是娘娘。”
云棠领命又出去吩咐下面的宫人。她虽不知道娘娘在焦急什么,可是娘娘一向镇定鲜有这般焦急的时候,想来定是遇到大事或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云棠自是会看人脸色,并没有问琇瑜。
自康熙去看太子后琇瑜便坐立难安。方才得到太子生病的消息琇瑜才想起史上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之前一路上康熙与太子父子相处融洽,康熙也对太子宠爱有加,这种种表现让琇瑜忽略在京中之时康熙与太子之间一度关系紧张。直到现在听太子生病,琇瑜以才现在原来之前父子融洽都是假象,只怕祭泰山之大事康熙是不想让太子参与了,而太子又是什么意思。
琇瑜似乎嗅到了箭拔弩张的气氛,好似康熙和太子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换位而想康熙和太子的心情琇瑜都能理解两三分;至今年太子已经三十岁了,三十而立,正是人的身心达到最佳状态的时候,野心对权势的渴望达到了顶点,身边有那么多人支持追随,若是没有别的心思那压根是不可能的;而康熙正值壮年有着对权势有强烈的占有欲,不容许任何人触犯其手中的帝王权势。一个有野心想□□,一个恋权霸守不放,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不是燃烧他们自己就是烧死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琇瑜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儿子成为康熙和太子相斗的炮灰,毕竟如今的情况与历史已经大不相同,难保康熙不会没有将她儿子推出来当炮灰的心思。毕竟除了太子外胤禔和胤禛是排在最前最有继承资格的皇子。
胤禔是皇长子却因其自身性情鲁莽不够城府机智还有早年与皇太子争斗不休等因原而不得康熙喜爱,其母虽位在四妃却早已无宠;而胤禛是太子之外出身最高的皇子,而他生母琇瑜不但得宠而且还是后宫执掌凤印统领后宫的位份最高的贵妃,自己也是诸皇子唯二封郡王的皇子;若说胤禔是兵皇太子最愤恨之人那么胤禛就是皇太子最忌惮的人。
若是康熙此时将胤禛推出来,那么胤禛就会成为□□首当其冲攻击的目标。胤禛若是现在与太子对上,若是斗败了他们母子几个就会随着胤禛一起被炮灰;若是斗胜了皇太子只怕也会落个被康熙厌弃母子失宠的下场;所以不管胜与败最终结果都是失败。
而且不管胤禛和皇太子两争斗的结果如何都缓解康熙此时被太子威胁到自己手中权势的局面;而胤禛和皇太事就会成为康熙手中权力的牺牲品,这是琇瑜不能接受的,所以琇瑜绝不能让康熙将自己的儿子推出去。
琇瑜这一等就等过了午,原本说好要陪她一起用膳的康熙没来,连胤禛和胤祥两兄弟也没来用午膳,她原想让两兄弟多些和康熙相处的机会增进父子感情。如今三父子都没来,莫不是皇太子那真病了。琇瑜心里不禁怀疑。
“娘娘,雍郡王那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您要不先歇息一会,等雍郡王来了奴婢再叫您。”
焦虑等待了半天,琇瑜也深处精神有些有疲惫了。
“也罢,本宫倚一会,等胤禛来你唤本宫。”
“这倚着哪有躺着舒服,奴婢还是侍候娘娘到屋里躺着吧。”
“不用,本宫就将就着就行。”没见过儿子她哪里放心去睡。
又倚着等了大半天,到底是太过忧心精力不足累睡着。而胤禛和胤祥兄弟俩快近黄昏时才得空过来,进了殿就见整个殿内静悄悄的,看到的奴才也是蹑手蹑脚这倒是让两兄弟疑惑。
“今儿贵额娘这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胤祥随手拽过见兄弟两人行礼的奴才问。
“奴,奴才不知……”那太监被一拽吓得打颤,正说着就见云棠从屋里出来。云棠上前边行礼边道:“王爷,十六爷您们可算是来了,娘娘可是焦急了一天了。”
胤禛兄弟两对视一眼,不是他们兄弟俩不想早些过来额娘这,实在是太子二哥那走不开,皇阿玛都在那守着太子二哥没让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只能守着。谁知这一守就守了一整天。
“云棠姑姑请起,额娘呢?”
“娘娘等两位爷等了一天,前会才累睡下了。娘娘吩咐过若是王爷过就去唤她,王爷和十六爷等会奴婢先进屋去唤娘娘。”
云棠说着就要再进屋却是被胤禛拦下了,“额娘累了一天了,先让额娘再睡会,本王等着就是。”说完便转身对胤祥道:“十六弟,时辰也不早了,也不知道额娘什么时候才醒了,今天你也累了不若先回去。”
“那行,那弟弟便先回去,明儿个再来给贵额娘请安。”胤祥也没多想,他毕竟才十六岁年经还小,这一天紧张下来他也觉得连累了。
胤祥走后不久,琇瑜就叫胤禛进屋。其实是在两兄弟到了时琇瑜已经醒了,本想叫两兄弟进屋却听胤禛让胤祥先回去,所以才没出声。她是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只能自私一回。随扈的四个皇子,太子生病,余下三个孩子除了胤祥没有更好的人选。
“怎么这会才来?”琇瑜的证据有些着急。
“都是儿子的不是,累(léi)着额娘了。儿子和十六弟一直守在那,实在是走不开。”
“额娘倒是没事,太子那没事吧?”
“后天祭山只怕是去了不了。”
邪气入体不但热烧不退还咳嗽,这发热后身体还虚弱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你皇阿玛可有说要祭山的事怎么办?”
“皇阿玛没提过,额娘可是有什么想法?”胤禛习惯听自己额娘的意见,额娘侍候皇阿玛多年多少能猜出些皇阿玛的意思,这可是他猜不到的。
“你诸多兄弟中唯太子是万岁爷亲自教养,又是嫡子储君,素日里皇阿玛最重视太子,如今太子获病你皇阿玛必定是为其忧心,护其左右。”
“额娘的意思是祭山之事有变?”胤禛眼睛一亮,太子二哥病了去不成,皇阿玛担心太子二哥定不放心,那岂不是他有机会。
“此次随扈的唯你们四兄弟,太子得病万岁爷忧山,祭山之事必由你们三兄弟择其一。”史上此次只有太子、雍正和胤祥随扈康熙可不就是让胤祥去了,“不过额娘并不认为此事是什么好事。”
“额娘此话怎讲?”胤禛惊讶,祭山可是大事,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祭泰山的。泰山在历代帝王眼中是神圣的,不少帝皇在此封禅,它与祭天的意义有得一比;他若能去祭山这便是对皇阿玛对他的肯定。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山岂是好祭的。你皇阿玛和太子如何如今?你若是祭山你皇阿玛会如何想,太子又会如何想?朝臣们又会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