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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继续翻阅着案卷。方秋获忽问道:“除了这些,有无其他案件一直悬而未结的?”
王知县点下头:“有一件!”说着从众多案卷中抽出一份,递到了方秋获面前:“此便是!城里有一员外的儿媳妇被人毒死了,但疑犯却是一直不招认,故而一直拖着?”
方秋获斥问着:“何时的事?为何未见上报?”
“乃是去年五、六月份发生的命案,曾上报过,当时杭州府、提刑司都曾派人来查,都未查出?
认定乃是原判属实,可是下官总认为案件有些不妥,故而仍是作为悬案搁置着。”
方秋获拍了下脑袋,对皇甫天雄道:“看来此案我们在那些堆积的案件中未曾看到!”
皇甫天雄应是,“那等我们回去再看看!”
方秋获摇了摇手:“如此甚好,也无需再去看那案件,正好可到现场认真调查番!”
接着拿过那案卷细看了番,递给了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细细看起,只见上面写道:
景祐四年六月十二,徐员外家儿娶妻,第三日,儿媳徐张氏死。经仵作验尸,死者口内流血,浑身上下青肿。
成婚当日,徐员外儿徐元彬与府学陈东兴一帮同窗尽饮,后因闹洞房发生争执,陈东兴怒言,‘要他三日内定叫你知我利害’。
当即被人赶出。第三日,徐元彬觉的过意不去,又宴请了那帮同学,在下午约申牌时分。徐张氏饮了桌上杯中茶,肚痛,后口中出血而亡。
徐张氏母亲张齐氏拉着徐元彬前来报官,说是女婿所害。徐元彬则称前日陈东兴曾说过‘要他三日内定叫你知我利害’,最大嫌疑便是他。
皇甫天雄又是开了后面的验尸格和几份口供。
这徐张氏乃是被毒死的无疑。
陈东兴是被在临安的家里抓的。抓时尚在家酣睡。后两次口供中也是始终不承认自己杀了徐张氏,一次承认后,马上又是返口了。
想必中间定是遭到了行刑逼供。
“王大人,此案为何就偏信陈东兴所为呢?”
“一来前日他正好说过此话,二来我们调查了这徐员外家,并无与别人结怨。徐张氏之前也是本分闺中小姐,与外人毫无纠葛。
三来夫妻两人才结婚三天,也是新婚燕尔,没有理由要杀人啊!盘点各种人脉,无人可入对象。只有陈东兴平日为人轻狂,那日见的那徐张氏端正美貌,有着非分之想,借着酒劲想非礼,无奈徐张氏不依,怕事情暴露,故设法毒死她。”
听着皇甫天雄对此案分析,甚觉几分疑惑。方秋获站起身,皱眉走了几步,问着:“有没有查出是何毒药毒死?”
王知县愣了下。接着摇了摇头。
皇甫天雄不觉奇怪,这人死竟是连何毒药所致都未验出,“日常所用毒药无非就是砒霜、信石、断肠草!”
“服食砒霜、信石、断肠草而死之人不会全身青肿,其他毒药也是未知啊!故一时也未能查出是何物毒性致死。”
“此案卷上写那陈东兴、徐元彬乃府学同窗,是杭州府学的同窗?”
“正是,他们都是童生。一同参加了杭州府学,准备参加来年科举应试的。”
方秋获捋了下胡须。皱下眉,撩了下衣袖。显的几分惋惜:“二人皆是国家栋梁,因为此案,一人收监下狱,另一人也是无心再苦读。”
皇甫天雄恭敬道:“大人,此案现将陈东兴列为疑犯是有疑点。”
潘卫也是附和起:“陈东兴犯案似乎尚非十分合理!”
方秋获也是点了点头,问着:“那你们说有何一点啊?”
潘卫看了下皇甫天雄,示意他说起。
皇甫天雄沉思片刻道:“一是被抓时,他在家睡觉,按理一个人犯案后,不可能如此镇静的,至少他有心思,会四处打探着案情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