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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恺急了,“操,你都拉成这样了,明天还要上班?”
艾飞自身也觉着太难受了,但他觉着上班的第二天就请假,实在是……,所以他决定带病上岗,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个月终大奖呢。做梦归做梦,艾飞此刻的身体情况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至少还要输液两天,这都是医生嘱咐的。
连恺狡诈的转了转眼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他再次把话题扯到艾叶身上的时候,艾飞显然没有了刚才愧疚的神色。连恺说:“飞飞,你要是同意了,明天我就给叶子找个新工作去,石头她媳妇儿是做服装设计的,我可以求石头帮忙。”
艾飞心里很想答应连恺,但他没办法开口,想了又想说道:“叶子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主见,换不换工作,还是问过她的意思再说吧。”
连恺会心一笑,长大的何止是叶子啊,还有你。
两个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睡到了半夜,而这期间也有护士进来查房,看到这样的情景,惊讶过后便悄然退了出去。年代的进步与开放,这样的感情也正在逐步被一点点的接受着,当然,还是凤毛麟角一丢丢。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连恺是被肚子给疼醒,就在他小心翼翼想上演一场“割袍断袖”的大气场面时,艾飞已经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对视了好半天,艾飞眯着眼睛说:“你是打算断了自己的胳膊吗?”
连恺痞笑道:“咋地,你想要就给你,老子不在乎。”
艾飞坐了起来,挠了挠头说:“我要你一个胳膊干嘛。”艾飞掀开被子,“你是要上厕所吗?我也去。”
连恺意味深长道:“我们真是连体鸳鸯,拉个屎都得一起,不然浑身难受啊。”
“滚蛋。”
这回不用抢厕所了,两个人分别进了隔间,但尴尬还是有的,毕竟谁上大号还能不发出点声音呢。艾飞一直都挺怕上厕所有其他人在场的,所以忍耐的非常辛苦,生怕一不小心放出一个巨响的屁,到了那时候,甭说挖个洞钻进去了,就是被屎淹死他都死而无憾啊。
艾飞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小心翼翼的希望放出来的是个蔫屁,不带一丝声响的那种,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艾飞整个人一放松,登时让寂静的卫生间里有了生机,回响不断。
艾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门板上,太他奶奶的丢脸了。
“哟,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说完,连恺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
此时此刻,艾飞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连恺了。
连恺没能得到回应,笑着说:“不就是一个响屁吗,有啥大不了的,看我的。”连恺知道艾飞这人好面子,自己也就顾不上脸皮了,一连串放了几个响屁,嘴里还念念有词儿的说:“天马流星拳,放屁带连环。”
艾飞憋不住笑了,“你竟然还记得这些啊。”艾飞所指的是连恺后面说的那两句磕儿,小时候几乎每个男孩子都能整上两句,倒是女孩脸皮薄,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记得,当然记得了,例如什么洗脚的水把面发,蒸出来的馒头像粑粑,被窝里吃被窝里拉,被窝里放屁蹦爆米花。”
两个人笑不可支,竟然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午夜时分选择追忆起儿时快乐的时光。
艾飞不妨多让,立刻接上,“我脚踏黄河两岸,手拿秘密文件,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
“对对对,是有这个来着。”连恺嬉笑道:“听我这个,保证好笑。”连恺清了清嗓子,“艾飞的屁震天地,一屁蹦到了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戏,闻到这个屁,非常的满意……”连恺笑到说不下去,“哈哈哈,说不下去了。”
艾飞气愤道:“你故意的是吧,行,听我这个。”艾飞现场改编,“高级奶油高级糖,金矿老板上茅房,一摸口袋没有纸,一摸屁股两把屎。”
大半夜的,两个人的笑声交织在医院的卫生间里,笑者觉着动听,闻着胆颤心惊。两个人笑的正来劲儿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带着怒气的甜美声音传来,“大半夜的笑什么,这里是住院部,有精神病立刻转院。”
两个人立刻闭了嘴,消停了好一会儿连恺才出声说道:“咱两是不是玩的太过了。”
艾飞赞同,“会不会笑的吓尿几个。”
连恺还想笑,“咱两太有乐了。”
艾飞缓和了一下情绪,而是蹲的时间有点久,腿有点麻了,“哎,金矿老板,你带纸了没有?”
连恺一愣,“哟,我好像也没带,我还以为你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