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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认就该放。可说到“放”,某人的心口就抽疼得厉害。
“不!朕不想放!”左曜狠拧剑眉,英俊无匹的脸容充满坚毅。
“为什么?”南宫傲想知道原因。一向冷静的人做出不理智的事,一定有原因。
左曜静默,一时答不上来。
小灵儿幽幽叹气,代答:“傲哥哥不如进去看看你的新娘子就明白了。你的新娘子真是长得天香国色,和某人一模一样。”
小灵儿点到即止,偏不说破,南宫傲也不问,静静冥想片刻,恍忽一笑,抬眸直视着左曜:“我明白了,曜弟。她定然长得和梅姑一模一样。能让你始终放不下的也就只有梅姑。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能够理解,当初你为何不捉拿她?待她执意嫁给我,你又为何半途劫走?所以,那桥面断裂之事也是你做的,是不是?”
左曜艰涩地滑动喉结,冰眸弥漫一片迷茫:“可是,她并不记得,也不承认。朕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
“既然如此,强留何用?曜弟,你还是让她随我回梨城吧。”南宫傲直视左曜,目光虽冰冽却磊落。
“可朕既然已知她真面目,如何能任她跟你回去?”左曜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大手却紧握在腰际的剑柄上,似乎已经在酝酿一场决斗。
南宫傲眸子低垂,无比冷静地欣赏着左曜握剑的姿势,微微勾唇,邪魅的笑意勾心动魄,却又散发着森森寒意:“不必如此紧张。曜弟,这事很好解决。既然她长得和梅姑一模一样,那么我答应你,就算娶她为皇后,也绝不碰她一下。这一切,不过就是在鬼王面前演个戏罢了。别忘了,还有萌萌,她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当真?”左曜冰眸骤然一亮,终于有了情绪,“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你说呢?”南宫傲的桃花眼闪烁着细碎的璀璨,几分狡狯,几分戏谑,“你不会不知道我原本就是被逼婚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
兄弟俩同时发出一阵大笑。
沈玉灵抿了抿嘴,似笑非笑。兄弟和解,事情也有了解决的办法,按理小灵儿是该笑,可这笑容里竟多少隐着几分凄楚。
萌萌有南宫傲护着,冥玄汐有左曜护着,左苹有马凌护着,而自己又有谁护着?她的一缕情愫,还未表白,就已经化为云烟。
小灵儿幽幽叹了口气,或许爹爹是对的,跟死人没得争,跟一只半死不活的鬼更没得争。难道沈玉灵这辈子注定就是孤家寡人了吗?
感伤、失落、萧瑟,沈玉灵握着玉笛,低着头,默默往回走。
突然,一只信鸽从她头顶掠过,她惊讶地回头,却见那只信鸽绕了几圈,轻盈地落在南宫傲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