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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原本是很平静的一天。
“不好了,你家吃食……吃死人了!”
来者是一个街坊的郑传,看见出了这样的大事,好心来给霍家报个口信。没到霍家门就看见陈氏带着霍悠然霍七姐在井边洗衣服,喘着气就道出来,不过这样的话,且不会谢他,陈氏劈头就给他一下道:“你个小子,少浑说!”
郑传挨了一下也不恼,有鼻子有眼的说道:“陈阿婆,是真的,皂隶带着枷锁,要拿银哥儿和忻哥儿呢!”
陈氏原来靠着那股不相信的念头才有这个气势,这一下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霍悠然一旁扶住喊道:“七妹,扶着阿婆!”
三年过去,霍恩陈氏已经年过六旬,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大姐夫一家还住在霍家,霍大姐现在刚刚怀上第三胎;霍四姐嫁给了姓张的一户人家,丈夫张南生,是药铺账房先生的学徒,当年霍大姐隔三差五给公公陈大鹏抓药,霍四姐陪着去了几回,就这么认识了。霍文单氏依然守在老家,霍五姐霍七姐在叔叔家帮忙。
霍悠然也是被这个消息劈得脑袋哄哄作响,狠狠的抓了一下头皮强自镇定下来道:“七妹,扶着阿婆回去,回去先别告诉我娘,我去看看,可能遇到讹诈的了。”
张氏也怀着身孕,现在大腹便便的。霍忻然一出事,霍悠然先担心张氏受不住。
霍悠然跑着过去,一路上尽量往好了想。家里的吃食怎么样霍悠然绝对放心,所以吃死人的话,霍悠然是不相信的。开门做生意总会被各种人各种事,各种刁难。一碗饭吃到底的时候吃出一只苍蝇,不是收拾的不干净,而是那个吃饭的人想赖账了。霍家的东西天天有人吃,忽然一个吃死了,或许人没死只是往严重了恐吓,那是遇到讹诈了!
霍悠然是这样安慰自己,真别出了人命,其他的事好说。
跑了一半的路,迎面走来几个皂隶,后头陈银垂着手垂着头。
霍悠然远远的喊:“大姐夫!”
陈银没来得及出声,一个眼小凸出,像双鼠眼的皂隶道:“你是霍家的?”
“我哥霍忻然呢?”霍悠然算是回答了。
那皂隶不逊的道:“你家的东西吃死了人,霍忻然现在收押在衙门里……”皂隶们说着,加快了脚步往霍家走,一脚踢开了门,鼠眼皂隶立在院中道:“兄弟们查仔细了,这是人命官司!”
这一通查,霍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被叫到院中呆着。
张氏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霍五姐和霍悠然一左一右的搀着立在院中。霍大姐两岁的儿子陈虎见到这个阵仗扁扁嘴,扁了几次嘴看见陈氏张氏在掉眼泪,也哇的哭了一声。
六岁的霍乐然一把捂住他的嘴,还教育他道:“虎子,哭什么。大哥说我们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你是男娃娃,不能哭的。”
这些话还是霍乐然爱哭那会儿,霍忻然说的话,这会儿小小的霍乐然就教育起了他的外甥儿。
霍恩振作起来,看向陈氏和张氏,陈氏和张氏听到小儿的话,也是收了收泪水。
一帮人乒乒乓乓把霍家弄得一团乱,查出一包老鼠药来,鼠眼皂隶扬着手上的老鼠药向霍恩确定道:“你看看,这是你家搜出来的。”
霍恩仔细看过了老鼠药点点头,那个鼠眼皂隶见霍恩点头,就接了道:“好了,证据有了……”
“什么证据?这是家里治老鼠的。”霍恩少有的恐慌着道。
老鼠药霍恩确定不是栽赃陷害进来的,不过像霍家这样条件的人家,谁家里头不躲几只老鼠。老鼠少就不管它,老鼠多就买点药来整治一下,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治鼠的。怎么搜查出一包老鼠药来,就急急的冠上了证据二字。
鼠眼皂隶冷笑一声道:“那人是被老鼠药毒死的,今天就吃了你们家一碗猪头肉饭。也是你家黑心,吃食做得这么不干不净!”
“大人,大人!”鼠眼皂隶找到了所谓的‘证据’,就准备收队走了,霍恩一双已经长了很多老年斑的手紧紧的拽上他的公服道:“我们家做出来的吃食干干净净。而且这是最普通的老鼠药,满大街可以买到的东西,家家户户都用的。”
即使那人被老鼠药毒死了,就能证明是霍家的猪头肉饭沾了老鼠药?人吃的东西,怎么会沾上了老鼠药?
这种证据太牵强了。不过鼠眼皂隶是不会和霍家人啰嗦的,冷冷的看了霍恩一眼,甩开了霍恩道:“这话你进衙门大堂说去。”
衙门大堂,现在衙门大堂坐着周世美。
原来周世美是富春县的县令,去年仁和县的县令外放,周世美调了过来,周世美变成了霍家头顶上的‘县官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