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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凡打电话叫来了皇莆嵩和救护车,皇莆嵩看到地面的狼藉时也吓了一跳。
“别问了,都是张智添的人,他被我打断腿了,你来善后。”郁凡阻止了皇莆嵩的询问,转身离去。
他受不了棚户区居民的目光,更加受不了青梅竹马的孟晓琪那一句“郁凡,你变了”。
当然,最让他痛苦的还是孟晓琪和孟建国眼里的陌生,他开始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开始怀疑自己奋斗的目的。
郁凡在工厂里呆坐了一个晚上,凌壮和荆无明想去安慰,却被赢政阻止了。
这只不到两岁的红毛猩猩目光炯炯的看着郁凡,低声对二人说:
“他现在是个转折期,你们让他自己整理一下未来的道路。”
二人目露惊异,“你这么肯定?”
“当然了,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赢政对二人做了个鬼脸,爬上了工厂顶部,它的窝。
第二日,第一道朝阳透过工厂上的高强度隔热玻璃照射到郁凡脸上时,他抬起头。
这时他发现工厂里的所有金属构件反射出耀眼的光辉,他身上也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一阵温暖的归属感由然而生。
“其实我已经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家。”郁凡自言自语,脸上的笑容逐渐明朗。
“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刻,我就拥有了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昨天就是我和过去分割所要付出的代价。”
郁凡回味着昨天那些陌生的瞳孔,仍然是有痛心的感觉,但是却是如在看一场电影。
一场能感动他的电影,他会流泪,但是终究是别人的故事,离自己终究很远了。
痛苦从郁凡的身上潮水般的退去,新的希望在生根,发芽。
“你想通啦?”赢政从高处落到郁凡面前,打了一个滚,笑着问他。
“你知道我会想通?”郁凡饶有兴致的反问赢政。
“当然,电影里面都是那么演的。”
赢政说完,就不再理会郁凡,跑到工作台前开始了新作品的研究。
“这只猩猩真的是成精了,真想知道它看得是哪部电影。”郁凡笑了笑。
皇莆嵩在郁凡走后就清理了现场,对姗姗来迟的警察大呼小叫了一番后把他们轰走,他手里攥着郁凡从张智添那里要来的三十亿赔偿,大声对棚户区的居民说:
“大本少现在要收购这块地,你们会得到市价两倍的赔偿,还有一套房子,有人愿意吗?”
棚户区的居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的恐惧渐渐在他们的脸上消失。从第一个人高兴的喊出愿意开始,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了欢呼。
只有孟晓琪一家,黯然神伤。
“爸,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孟建国抚摸着女儿的脸,悲哀的说:“琪琪,郁凡和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明白吗?”
孟晓琪一呆,一双杏眼重新涌上泪水。
郁凡在实验室里开始建立对药物的研究计划,但是首先他要处理一件事情。
“凌壮,荆无明,我让赢政设计一套新的模拟设备,你们去帮它一下。”
“那你去哪?”凌壮点点头,问郁凡。
“我去找李虎拿些东西。”郁凡神秘的笑了一下,驾车出门。
李虎自从被郁凡弄得失聪失明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郁凡虽然没有时间去找他,但是李虎屋子里的监视器一直帮助郁凡监视着这个人。
“不找医生,也不求救,就是在屋子里坐着,他想要干什么?”郁凡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画面,摸着鼻子,有些看不透李虎。
郁凡这次直接从大门进入,保安本想驱赶,可是一个电话使得他们改变了主意,卑躬屈膝的请郁凡进入。
那个电话是凡间一号的杰作:经过一段时间的监听,凡间一号截获了保安主任的电话,在郁凡进入半山别墅区的时候打了一个过去,通过变声软件吓唬了那些保安,郁凡方能进入。
牧马人径直开到了李虎别墅门口,凡间一号将大门打开,车辆开入后又关闭。郁凡下了车走进客厅,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般。